第425章 久后的审判
国.务.院那边，四个反对党领袖被抓了起来。
国家大.法.院的一号审判庭中，此刻的唐朝正襟端坐在旁听席上，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在正在接受审判的穆海威身上。
“现在，我代表最.高.法院最高审理委员会，受国防委员会法务委员会委托，正式对西京穆海威为首的阴谋叛乱团伙案进行小范围开庭审理。”
国.家.最.高.大.法院院.长、首席大.法.官张耀曾宣读完开场白后，短暂停住时刻意地将目光投想唐朝和唐朝身边坐着的穆海林、穆海涛兄弟二人。
在今天的审理中，唐朝和穆海林兄弟二人，以及正在赶来的杜聿明、廖耀湘、王耀武以及蒋方震、蔡锷、唐家虎等人，都将作为证人走上证人席。
见到张耀曾投来目光后，唐朝挤出一丝微笑，还以一个鼓励的眼神。
有了唐朝那个眼神的激励，张耀曾马上便转头看向受审席上的穆海威，大声的说道：“依据国.家.安.全.局、国防委员会呈交证据，最.高.检.察.院核实后确定。犯.罪.嫌.疑.人穆海威，现在本庭正式进行小范围公开审理。你能否宣誓，严守法律、如实回答本庭向你提出的所有问题。”
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穆海威答道：“我以msl的信徒，向an拉宣誓，我会如实回答所有问题。”
“根据国.家.安.全.局呈报的材料，最高大法院对你提出的第一项指控为私自组建反.党、反.国.家、反.领袖的违.法团体。”张耀曾坐下了身子。看着手上的文件开口对穆海威发问起来......
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张耀曾问、穆海威答，伴着最高检察院派出的公诉人不断当庭呈交指控文件，穆海威对高检对其提起的多达七项指控竟然一项也没有撒谎、全都如实的承认了。
眼见这样一个情况出现，唐朝微微侧头将嘴凑到穆海林耳边问道：“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做了这小家伙工作了？我听说前几天，高检去提审他的时候。他还百般狡辩、对许多指控拒不承认呢！”
面入死灰色，穆海林轻声答道：“狡辩、抵赖，还有用吗？那么多证人、证物都明晃晃摆在那。小兔崽子要是再不承认，他死了以后连穆家祖坟我都不让他进。”
明白了，穆海林不是劝穆海威什么。而是直接扔出了这样一个硬性、决断性的条件，逼着他的亲弟弟认罪。
“好兄弟，难为你了！”
轻轻在穆海林肩头拍打了两下，唐朝深情地说道：“从唐家堡初次相见，你带着你穆家向我宣誓效忠那一天起。这么多年了，你都是坚定地、真心的拥护我。是我疏忽了，太大意了。
忘了人与人是存在太多不同的，人与人的私念和想法是不同的，才使得这小子犯了这么大的错。是我给予你们穆家的还不够呀！不然他也不会造我的反、犯下这样的大罪。原谅我，原谅我好吗？兄弟！”
闻言急转头。瞪大双眼、神色愤然中穆海林说道：“老板，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还不够？那么大个中亚，您当初都放心给了我穆家，让我们一家可以合法地享受荣华富贵。您哪里亏待过我们？
没有您这一路带领，我们全家恐怕最多还在西北荒漠上当骑匪、哪里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富足的生活？人心不足蛇吐象。是这小兔崽子太贪心了。忘记了我穆家在遇上老板您之前是什么样，只想着他娘地他自己如何了！”
听到他的话，唐朝欣慰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咳！你海林是知足者常乐，那是因为你一路上走来，一直紧紧跟随在我身边。即使去了中亚，也是天天通话。可是他不一样呀！从走出新疆开始。他跟我见面的机会都少。
见到少了，时间久了，自然他对我的感情也疏浅了。一疏浅，他内心里一直没被你、我教育得彻底散去的那股子枭雄潜意识便如此迸发了。其实他没有错，想想当初的我，不也只是想做个一方枭雄吗？
男人，有几个会一辈子甘心屈于人下呢？他没有错，如今他已经接受法律的制裁了、这法律许多还是你这个家族族长、他的亲大哥主持制定的。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我替他跟你讲个情，以后他死了，别真不让他进祖坟。可以吗？兄弟。”
“老板，您......”
声音中带着几分呜咽，穆海林眼圈瞬间泛起红晕，异常感激地对唐朝说道：“您能这样说，是您不再怪罪这个小兔崽子了吗？”
凝眉注视着他，唐朝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现在跟你是发自真心的在说。这事不能完全怪他，你这个亲大哥、我这个他的直接领导者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们对他的关心不够、是我们对他的责任没尽到，才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本质上，这小家伙还是不错的。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西征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奋勇当先、是那样的舍生忘死。那个时候的他，是真正在你我关心与爱护、教育与教导下多么好的一个小兄弟呀！”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穆海林眼角流淌下来。
他声音颤抖着，双眼紧盯着唐朝说道：“委座，他反叛您您还记得他的好、我穆海林这辈子没跟错人......”
“下面，请证人、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安西共和军三.军副总.司.令穆海林次帅。”
在唐朝与穆海林小声交谈时，穆海涛已经作为第一个证人走上法庭接受完了法庭调查。张耀曾这一声大声呼唤。让唐朝与穆海林只能停止的私下交谈。穆海林起身，先向唐朝投以一个感恩的目光，尔后正步走上了法庭......
穆海涛在作证完毕后，一回到唐朝身边，便对唐朝问道：“我大哥怎么眼圈红了，他不会是还为这小兔崽子难过吧？”
轻轻摇了摇头，唐朝对他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不错。海涛，让你当庭指正你的亲弟弟，你居然丝毫没有动摇。说明你是个真正在大是大非面前出色的好兄弟。”
已经在新一轮、定制性的军事改革后晋升陆军二级上将、担任第.五.集团.军政.治.委.员的穆海涛，听到唐拆如是说马上轻摇头说道：“我没委座说的那么伟大，是您大度地不因这小兔崽子的事来记恨我穆家。谁犯的错。谁背弃了当初大哥带我们宣誓的誓言，谁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不管他是不是我亲弟弟，我只知道他背叛了他的誓言。我不管他是谁，只要背叛了老板您，我都不会容忍、不会原谅。只要合法，给我机会，我就必须严惩这样的不忠、不信、不仁、不义之辈。”
穆家三兄弟，性格上还真是各有千秋。穆海林这些年走过来，成熟了太多，越来越善于用一些含蓄的方法与言辞与同人交流。穆海威没造反之前。变得很善于动脑筋、处事异常圆滑。
而这个穆海涛，却始终不见怎么变。一直是那样的为了一个信念执着到底、为了一句誓言不惜生命，为了他的信念而不顾一切。
“好了。”对他再次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唐朝轻轻在他的大腿上拍打了两下：“别这样说海威了，他的错我们都有责任。你大哥事多。没时间注意关心、爱护和教育他。你也是他的哥哥，你也不关心他。
更重要的是我，责任还在我。从唐家堡你们穆家宣誓效忠于我那一天开始，你们整个家族的命运就全都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有义务、有责任教育、关心海威。可是我没有做好，才让这小子做出了此等天大的错事来。”
“怎能这样说呢！”眼睛一瞪，歪着脑袋看向唐朝。穆海涛说道：“他有不是娃娃，哪能我们天天去关心他、教育他？他那么大个人了，当初也是独自掌管一方有年的人了，我们还有什么责任、还有什么能力去管他呢？
成年人，又不是孩子，谁能天天拎着他的耳朵吗？委座，我知道您宅心仁厚，可能已经原谅这小子的背叛了。但是我跟您说，不行！您可以原谅，我不能原谅。他不只是背叛了您，也欺骗了zhen主、背叛了我们整个家族！”
穆海利话音落下，法庭的门突然打开。几个人影，无声地一闪入法庭，便猫着腰走到了唐朝后排的座位上。
唐朝听到身后微弱的响动声，回头看了一眼。蒋方震带着杜聿明、王耀武、廖耀湘，与何紫菱和代替秦兰心来出庭作证的唐家虎见到唐朝回头，纷纷作出了敬礼的姿势。
淡淡对他们一笑，唐朝对唐家虎招了招手。唐家虎会意无声地站起身，将脸凑到了唐朝面前。轻声窃语，这对父子的交谈除了练就了上乘唐家秘书的何紫菱外，其他人谁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大约十分钟，穆海林做证完毕。
张耀曾先用目光向唐朝请示一下，在唐朝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后，大声的说道：“下面请本案第三位证人、安西共和国总.统、国防委员会.委.员.长、三军.总.司.令、致公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唐朝出庭作证......”
所有的目光，在唐朝听到张耀曾的喊到自己名字后站起了身。
正了正身，起步走向证人席时，目光再次投向了从被告席上望来的穆海威。
那目光是慈蔼的，就想一个长辈在看着一自家的孩子一般。那目光是充满关爱，就似一个亲人在看着一个家人一般的。
当看到唐朝这样的眼神向他看去时，穆海威突然失控。泪水扑簌地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毕竟也是个男人，他不希望他的流泪被别人看到。于是，他用双手抚面、将头紧紧贴到了被告席前方的栏杆上......
“证人姓名。”
“唐朝。
“宗.教.信.仰。”
“无。”
“所属宗族。”
“华族。”
“你愿意手按，郑重地向炎黄二帝、中华民族祖先宣誓，你接下来所做证词全部属实吗？”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