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侯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错愕不已,若是苏漾是南疆圣女,那蛊虫的事岂不是很容易败露。

苏执惶恐地起身:“王上说的哪里话,湘意是我的夫人,是漾儿和衍儿的母亲,照顾她该是应该的。”

看着苏执谦逊的样子,南疆王还是比较满意的:“听说当初是你冒着风险将湘意救回来的,孤感激不尽。”

南疆王还隔空朝苏执敬酒示意,说完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执也赶忙紧随其后,也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两人喝完酒后就有许多大臣开始拍马屁了。

纷纷对苏执和南疆王的相认表示祝贺。

“听说南疆以蛊闻名,南疆更是人人擅蛊,可晋王妃从小在盛元长大,从未接触过蛊,现在学习的话应该不算晚吧。”

说话之人是舒妃。

苏漾和凌景陌都听出了舒妃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在挑拨苏漾和南疆王的关系,说她是一个半路找回去的,实力不行吗。

作为南疆多年的统治者,南疆王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舒妃,不得多言!”

皇后怕南疆王生气,出言训斥道。

舒妃假意站起来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臣妾此言只是担心晋王妃日后在南疆的处境,她毕竟刚被寻回,若是要学习南疆蛊术,怕还是有些吃力的。”

“这位娘娘多虑了,我们南疆一族的圣女是不用刻意去学蛊术的,圣女血脉自身就是蛊术的最高境界。”

赫连胤看出来了舒妃绝不是和苏漾们一派的,不等南疆王说话他就开口怼了回去。

舒妃被噎住了,她尴尬地笑笑:“是吗,那确实是本宫多虑了。”

舒妃现在面上带着假笑,心里实际已经在担心凌景毅给皇帝下的听话蛊的问题了。

照这么说来,若凌景毅用母蛊催动子蛊,那苏漾岂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出皇帝被下蛊了。

致远侯听到这话头上已经有冷汗流出,看来蛊虫是用不得了,否则一旦催动蛊虫,苏漾必定能探查出。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蛊虫根本催动不了,因为他的母蛊已经被苏漾拿走了。

舒妃尴尬了之后,气氛一时间又和谐了,当然排除个别府上的人搞的一些小动作,其余的一切都挺好。

在肖嫣用嫉恨如刀子般的眼神看苏漾时,苏雅雅趁人不注意端起她的酒杯假意喝酒,实则是用袖子遮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往酒杯里放了些东西。

当然她可不是自己给自己下药,她将酒杯放下后又借着袖子偷偷将她和肖嫣的杯子对调了。

她一口都没喝,肖嫣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看着苏漾在众人羡慕崇拜的目光中洋溢着,肖嫣牙都快咬碎了。

许久,肖嫣愤怒地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将酒杯重重地放下后,她还不忘瞪苏漾一眼。

梁王府这边的闹剧无人发现,大家都在恭维国公府和晋王府。

“今日是个好日子,苏卿一家与岳父相认,其乐融融,既如此,那朕也宣布些事情,和众卿家一起高兴高兴。”

众人都很好奇皇帝要说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皇帝。

凌景毅好像隐隐猜到了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心里忍不住的紧张,成败难道就此定了吗?

皇帝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晋王府的席位上,眼中满是欣慰地看着凌景陌。

“众爱卿都知道,朕的儿子晋王常年被寒毒折磨,曾经甚至传出无药可解的谣言,如今在神医谷谷主和晋王妃的医治下,晋王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皇帝说完,殿内一阵寂静,大家都屏住呼吸,似乎都在消化皇帝刚才说的这番话。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帝接下来说的话:“太子之位空悬多年,晋王居嫡居长,有才有德,是时候担下太子的重任了。”

皇帝说完,底下的人依旧沉默,但没过一会儿人群发出了哄闹的讨论声。

当然他们说的全都是晋王的确该当太子这类的话。

凌景陌拳头紧紧地握着,但很快又松开了,原来真的听到凌景陌要做太子了,他心情也不是那么复杂。

比起那些想要谋权篡位利用他的家人,他竟觉得凌景陌做太子比那个好接受多了。

凌景陌缓缓站起身,走到殿堂中间朝皇帝行了一礼:“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以盛元江山,百姓安康为前提,替父皇分忧解难。”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朕这就拟旨。”

大家都在为凌景陌高兴,突然,在这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插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陛下,臣认为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晋王殿下身子才刚恢复,立马担任太子恐会影响了殿下身子的恢复,陛下可将此事暂缓一段时日,待殿下身子好全再下旨不迟。”

说话的是致远侯,皇帝突然在殿上说任凌景陌为太子一事,让他还有些发懵,真是一切都与自己的计划背道而驰啊。

皇都听完致远侯的话沉下脸来:“肖卿多虑了,方才朕也说过了,晋王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

致远侯眼睛转了转又道:“是是是,老臣糊涂了。”

致远侯还想说什么,外面就有侍卫通报有人要告御状。

皇帝的脸当即更黑了,他身边的太监怒斥:“放肆,宫宴之上如此喧哗,什么告御状的让他改日再来,没看到有贵客在吗!”

侍卫一脸为难的模样:“陛下,那人说他要说的事情关乎到盛元的社稷安康,属下不敢不来报啊。”

太监还想再赶人,南疆王劝阻道:“既然盛元皇帝有事要处理,还是将人宣上来吧,关乎到社稷安康的事,马虎不得。”

皇帝看了看南疆王,一脸歉意:“让南疆王上看笑话了。”

这才对侍卫道:“既如此,宣上来吧,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事如此着急,挑在这种时候告御状。”

侍卫听了皇帝的话,忙行了一礼就退下去了。

很快就有几个太监侍卫带着个人进殿来了,来人一进来就给皇帝行了个跪拜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今日朕在宫里宴请贵客,还敢贸然前来?”

从这人一进来的时候,致远侯就觉得他很眼熟,刚才听了他行礼的声音,致远侯的脑袋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