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晓钰被李达蹲伏过一次之后,陈子河便会时时留意她周围的情况,以便可以从最大限度上杜绝类似的危险发生。

而自从他确定了牛二在背后散布自己和吴素莹的暧昧事情之后,陈子河就知道了他的神智确实没有被自己毁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报复自己了。

就在他把陈晓钰送到这片豆角田之时,他便在离开之前仔细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

这一扫视不要紧,就在自己刚包下的那片玉米地中,一个汉子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侦查范围之内。

于是陈子河便假意离开,实则在暗中保护着陈晓钰,他倒要看看这个已经被阉掉的泼皮还敢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想到这次牛二的报复会这么极端,差点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他紧紧搂着身侧的陈晓钰,下巴贴在她额头上说道:“对不起晓钰姐,我差点给你招惹来危险。”

陈晓钰轻声回应着:“没关系的,这件事根本就怪不到你。要是你上次不惩治他的话,可能素莹姐和瑶瑶就要被这个渣滓给糟蹋了,你做得对!”

“我可不敢在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了,我们一起浇水,浇完这里再去其他地方。”

陈晓钰甜甜笑道:“好呀,那我想骑着大马浇水!”

陈子河:“......”

七八种蔬菜虽然看着不少,可每种所需要的三五万斤也都只是一亩地左右的产量,况且他们浇灌后的蔬菜产量会大幅增加,这就让这项工作很快便可以完成了。

倒是明天的采摘任务有些艰巨,所以忙完地里的活之后陈子河带着陈晓钰赶忙来到了陈实诚家里。

“干爹,儿子还得麻烦您老人家一件事!”陈子河说着便给陈实诚递上了一支烟。

陈实诚扶住他点烟的手,不冷不热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说看。”

“我就是想借您的广播用一下,招一些乡亲明天帮我干点活儿。”

听到这陈实诚倒是笑了:“就这呀?那还不简单,我把钥匙给你一把就是了!”

说着陈实诚便招呼着正在厨房做饭的吴秀莲:“小曼她娘啊,你来!”

“儿子快坐,晓钰你也坐!”吴秀莲一边招待着他们俩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

“不坐了干娘,我是来求干爹帮忙的。”

“哎呀,什么求不求的!”吴秀莲眼睛一横对陈实诚说道:“儿子找你办点事你就痛痛快快地干吧,摆什么架子?”

“我挺痛快的啊!”陈实诚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这不就是让你给子河找一下村委的备用钥匙吗,钥匙我都给他了,还不痛快?”

“这还差不多~”吴秀莲眼睛瞟了他一下,似有赞赏的意味在里面。

“儿子你等着啊,娘给你拿去!”

“好的干娘!”

就在陈子河带着陈晓钰在客厅里等着钥匙的时候,陈曼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热情并礼貌地和他们打着招呼:“晓钰、子河,你们来了!快坐呀,我给你们拿果汁!”

“不用了小曼,我们马上就要走了。”陈晓钰笑着说道。

陈子河也知道陈晓钰平时对陈曼的和自己的关系总有看法,这次干脆连话都不说了,一切事宜由她全权代表处理。

“这么急呀?”

“是,一会儿还有事要忙,这次过来就是陪子河向实诚叔借一下钥匙。”

“哦,那还是正事要紧。”陈曼似乎有些不舍得陈子河这么快就要离开,很真诚地说道:“那等你们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过来玩!”

“好呀,你家这么漂亮,有时间的话我还真挺想过来转转呢!”

“随时欢迎你们过来!”陈曼笑着看向陈晓钰:“晓钰越来越漂亮了,你皮肤可真好!”

陈晓钰也很热情地牵住了她的手:“哪有,你才是真的漂亮,气质又那么出众!”

“你的头发做了养护吗?怎么这么柔顺,又黑又亮的...”

“没有啦,只不过上次去县城新买了一款洗发水,用起来还挺好的...”

陈子河杵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漂亮姐姐在这干聊,有时他真的很佩服这些女生见面时那股虚伪的亲热劲。

就比如陈曼和陈晓钰两个人,平时虽然说不上不对付,但都在下意识里对对方避之不及,陈曼更是以小三不敢见正妻为由拒绝了陈子河和她吃饭的邀请。

陈晓钰虽然好一些,但那也只是迫于处在保卫者一方的压力,为了避免陈子河与陈曼单独接触而不得不出面插在两人中间,估计要没有这方面的顾虑,陈晓钰也不会比陈曼积极到哪里去。

两人就是这样的关系,现在却像惺惺相惜的知己一样,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虽然陈子河这次没有和陈曼说话,可眼神还是很温柔地和她对视了一会。

毕竟人家姑娘顶着陈晓钰这么大的压力跑出来见你,要是装作不认识的话不仅在陈晓钰眼中很反常,对于陈曼的一片真心也是不小的伤害。

“儿子,给你钥匙,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吴秀莲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那好,干爹、干娘、小曼姐,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不打紧的,有时间过来溜达溜达就行!”

陈子河点点头,手腕不动声色地抖动一下,一个小物件正好落入陈曼的手中。

“嗯?”陈曼低头看了一眼,马上意识到了这是陈子河给自己准备的小心意。

来到大门外挥手告别时,陈子河朝陈曼眨了一下眼睛,陈曼也轻轻挥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示意他自己收到了。

“今天表现这么好,看到你小曼姐都没聊聊?”陈晓钰玩味地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好聊的?工作这么忙,我哪有心思撩妹?”陈子河一挥衣袖,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袖,只好背着手讪讪地朝着村委走去。

“丫头,傻笑什么呢?”

陈实诚看陈曼还不进屋,只是站在大门口傻笑,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事儿,刚刚看到那边的老母鸡溜达的时候摔了一跤,感觉很有意思!”陈曼鬼扯了一句就朝屋里走去。

“老母鸡摔了一跤?喝假酒了吧?”陈实诚挠了挠头也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