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国是千千万万的蜀国子民,朕只是其中一个。”曾强摇头。

雷动懵逼,但桂元庆和吴难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从现在起,朕要把蜀国军队打造成人民子弟兵。军人是为了亲戚朋友,为了百姓而战,不管是战争还是灾情,永远冲在第一线。”

“妙啊!”吴难拍手叫好,他已经领悟到了其中包含的深刻含义。

桂元庆则抚须而笑,欣慰地看着曾强:这才是皇上应该有的样子。

“不仅如此,每支队伍,包括新兵营,都增加一个职位,叫……指导员,专门负责思想教育。”

“内容朕稍后会整理出来,有什么好的建议,再商量着添加。”

“至于指导员人选就要麻烦老师了。”曾强转头,对桂元庆说道,“说话必须有煽动性,军事知识缺乏可以培训。”

“喏!”桂元庆起身领命。

“不过老师,朕找你是另外一件事,朕需要几个精通算数的人。这些人必须正直,有抱负,且对蜀国忠心耿耿。”

“对蜀国?”

“嗯,蜀国万千子民。”

桂元庆点头:“陛下要做什么?”

“成立一个专门查贪污腐败的部门,就叫廉政公署!”

桂元庆三人听完,身躯都是一震,但都苦笑着齐齐摇头。

“陛下,你来真的呀?”雷动这个武皇铁杆,就觉得曾强有点异想天开了。

曾强摊手:“不然朕收五部账本干吗?”

吴难则看了桂元庆一眼,说道:“陛下,别说刘党的户部、军部,清党的吏部和礼部,就算是太傅大人的工部,都被经营的铁板一块,除非有确凿证据,实行军管,不然从帐目上,什么都查不到的。”

雷动不甘心地嚷道:“那要什么证据,直接军管!”

吴难摇头:“这会激起文武冲突,不利于朝堂稳定。”

桂元庆点头,然后很坦然地说道:“工部受制户部,下面都一样有贪墨,陛下要查,可以用工部做突破口,杀鸡儆猴,臣全力配合,没有异议。”

曾强摇头:“朕可不想杀鸡儆猴,朕想大面积铲除!”

桂元庆无力:“陛下,不可能,拿不到证据的。官官相护是常态,而且这些人的家族命运都和派系绑在一起,不会背叛的。”

曾强笑:“我就从来没想过从人身上拿到证据,不然我成立廉政公署干嘛?”

桂元庆一愣:“陛下真想从账本入手?”

曾强点头。

桂元庆还是摇头:“难!那些账房都是老手,账目做的天衣无缝。不瞒陛下,其实微臣私下也查过工部帐本,但是毫无所获。”

曾强大笑:“哈哈哈,朕自有办法。”

古代人也聪明,但毕竟受限于知识、眼界和环境,在很多方面和现代人还是有些差距。

比如数学方面。

曾强对此很有信心。

桂元庆无奈:“陛下既然要做,微臣一定支持,合适的人选明天就送到宫中。”

曾强却摆手:“不急,没有解决灾民粮食的问题,做什么都没用。”

然后曾强对着桂元庆坏笑:“老师从小看朕长大,对朕也爱护有加。但是面对此次刘派与清派的联手逼宫,却选择了沉默。”

“应该不是因为朕不能生育,而是因为觉得朕除了打仗勇猛,其它一无是处,不适合当皇帝吧?”

“所以朕一定要做出成绩,让所有人看看,朕才不是什么废物皇帝,朕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

桂元庆汗颜,拜伏在地:“臣知罪!”

曾强离座,亲手扶起桂元庆:“老师何罪之有,和那些人不一样,您是心怀天下,为了整个蜀国。”

桂元庆感动的老泪纵横:“陛下,粮食问题,微臣能做些什么?”

“陛下,微臣都做些什么?”雷动和吴难也问道。

曾强笑着摇头:“你们都太清廉,一向禁止家人经商,帮不了我。”

“那陛下,您要怎么做?微臣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办法。”雷动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当然哪里有粮,就去哪里拿呀。”

三人更加茫然。

可惜,曾强已经不准备说下去。

他不是要隐瞒,而是事情万一没成功呢,那可丢脸了。

送走还能相信的三位重臣,曾强伸了个懒腰,想起了在朝堂说的话。

嗯,君无戏言,太师,朕说要玩你女儿,就要玩你女儿!

想起刘贵妃那凄惨的样子,全身莫名就热了起来。

正想起身往后宫走,胡大伴弯腰走了进来。

“陛下,御马监询问,小东子怎么处理?”

“小东子?”

“就是刺杀陛下的那个太监。”

哟,一刀把自己送来当皇帝的大恩人,差点把他忘了。

曾强问:“他供出什么了吗?”

“这几日御马监已经用了重刑,人都晕死过好几次了,但他还是一口咬定,是不堪……陛下折磨,一时兴起杀人。”

曾强低头想了想,然后笑了:“走,去看看他。”

后宫的地牢又腥又臭,一般关押的都是犯了小错误的太监和宫女,毕竟严重的都直接打死了。

小东子是例外,犯的是滔天大罪,后宫不敢把人交给外面审,就留在了地牢。

曾强进去,看到小东子四肢被铁链锁着,半悬在空中,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陛下……你竟然真的没死……我没用呀……”

小东子看到曾强,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说着话。

“大胆!”

旁边一个身强体壮的御马监太监就要举鞭抽打。

曾强却下令:“你们都出去!胡大伴,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喏。”

十几个太监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小东子,谁让你来杀朕的?说出来,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曾强问。

小东子摇头:“是我自己的主意,你这种残暴的君主,就是该死!”

曾强摸了摸下巴:“你是先皇身边的太监,朕登基后你就一直伴着朕,这三年来,确实被我打过很多次,但为什么偏偏会在几天前动手呢?”

“是有什么秘密突然被人发现,然后被要胁?”

尽管小东子脸上全是血污,但是曾强还是发现他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