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圣帝登基之时。

大庆国虽然表面上一片富贵繁荣,但实际上,早已有了摇摇欲坠的倾向。

以至于这三十多年过去,乾圣帝殚精竭虑,非但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好转,反而就连最后一次希望都快熄灭。

乾圣帝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有限,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倚仗于这些富家大族。

甚至于他想做一件事情,都不能够完全拿主意,必须得经过这些附加大肆的同意才能进入实施阶段。

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落实。

这一次,摊丁入亩税收策略的实施,如果不是楚良和乾圣帝的态度足够坚定,只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到现在,早就已经宣告失败。

这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在乾圣帝的眼里看来,已经是奇迹。

可是有些问题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避免的。

他们就算是当真,想忽略只怕也得考虑一下现实情况。

乾圣帝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非常的清楚,大庆国外强中干。

如果王朝统治真的失去了这些富家大族的支持,接下来只会更加的举步维艰。

他没有这个勇气,独自一人抵抗如此大的阻力。

可是,

楚良与他而言也是一道希望。

或许,面对一下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楚良能够给他一个他想听的答案。

楚良自然心里明白,所以他说出了对方想听的话。

“富家大族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王朝的附庸,他们永远都只能够提建设性意见,最终的决定权决定权掌控在父皇你的手里!”

“父皇莫要忘了,你也才是一国之计,你才是天选之子,王朝统治本就分个主次。”

楚良也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这些富家大族过多的插手朝廷适宜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人不是一个能忽略的问题。

或许,这些事情也应该提升日程,提前做出准备。

免得到时候这些富家大族惹出什么乱子来打他们措手不及。

楚良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乾圣帝。

他看着乾圣帝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提醒一句,“父皇,如今这朝堂,不过就是一架空壳子而已,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再无皇家立足之地。”

“如此一来,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每个人坐在一个位置上都有自己的职责,一旦插手我自己不该插手的事情,没有及时提醒他们便会更加得寸进尺。

“我相信,父皇的心中竟然明白这些,只不过现在您需要一个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他们!”

“也许,这一次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乾圣帝的眉头微微的皱着,看着楚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良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他刚刚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提醒一句,“父皇,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耽搁的越久,他们就越是会觉得父皇软弱,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就越是会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认不清楚我现状。”

“父皇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意识到,大庆国不是没有了,他们不可以,之前之所以处处忍让,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

说着,楚良头也不回的离开。

乾圣帝看着楚良离开的背影,陷入了一阵沉思。

这一次乾圣帝虽然并没有直接回复楚良。

但是,楚良相信乾圣帝的心里竟然会有所考量。

反正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着急的。

就算是再给他一天两天三四天的时间考虑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自己也可

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

不过今天肯定是没有办法休息的了的。

三国使者再一次派人前来,这一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归能够告一段落。

楚良结束了跟乾圣帝的对话了之后,就来到了会客厅。

刚一站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子而已,竟然这么不把我们三国之人放在眼里,我们都已经在这等了这么久了,难不成大庆国没有人了吗?”

“这个……我们太子殿下这会儿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公子莫要着急……”

旁边站着的小黄门连忙提醒了一句

不说话还好,一说这几个家伙就越发的气愤。

甚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楚良站在外边都能够看到那桌子的腿摇晃了两下。

要是再稍微用一点,你只怕桌子腿都得被他折断。

那可是上好的梨花,木要是折断了,非得让他十倍偿还。

“什么玩意,早在几个时辰之前,我们就已经特意派人提起了。”

“如果将我们放在眼里,只怕早就已经派人出来迎接,怎么可能让我们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

“你们这般行为,根本就是对

我们的不重视。”

小黄门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到底不再说些什么。

他越不说,他们就越是生气,甚至抬起腿,准备朝那小黄门踢过去。

就在他那一角将将要落在小黄门身上的时候,楚良一直光站在门口,“怎么?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输,竟然还能够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要忘了你们是我的手下败将,在我面前你们得恭敬一点,得罪了我,你们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

“你……哼,你就是大庆国的太子?”

楚良听到这份问话,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都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仅仅只是听着,他都已经听腻歪了。

之前跑到文娇院子里的那个大胡子男人也在场。

楚良撇了对方一眼,那家伙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说了一句。

“我说,你们自己人到这来做了什么事情,难道心里都没有一点数?”

“我人都已经坐在这了,竟然还在这问我是谁,你们可真有意思呀!”

“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把该交的事情交代清楚。”

“说清楚了,该送人的送人,该走的走,谁也不要耽误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