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李思颖几次三番的想要站起来,都被楚良粗鲁的拽回。

“再不松开,信不信我跟你鱼死网破!”

楚良不以为意,阴笑着道:“皇贵妃大事未成,岂舍得与我共赴黄泉。”

李思颖勃然大怒,他竟狂妄的无法无天!

李思颖从未如此这般,感到万分的羞耻。

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不照做,楚良绝对是说到做到。

自己可是堂堂皇贵妃,岂能被他欺负。

“好,只要你让开,我就不再乱动。”李思颖强忍着怒火,做出了让步。

见李思颖没答应,楚良嘴角露出一丝弧度,“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话音落,楚良就要使出失传已久的如来神掌。

“等等!”李思颖急忙道。

楚良停住运功,“改主意了?”

“我答应便是。”李思颖还是说出,自己最不想说的话。

楚良抽出手来,“这就对了嘛。”

下一刻,他牵着李思颖的纤纤玉手。

“不愧是皇贵妃,光是这双手就足以让人陶醉。”

楚良不顾李思颖的反感,自顾自的说着:“我府邸有

个弹药库,下次你来了,我带你去看看,顺带让你检查检查我的弹药库。”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侍从的声音,“皇贵妃娘娘,皇宫到了。”

李思颖就如同听到救星到场般,双眼冒出希望之色,“皇宫已到,速速放开我。”

“谨遵皇贵妃指令。”

楚良松开手,继续道:“我就先下车了,皇贵妃若觉得后宫不好玩,随时欢迎你去东宫探望嫂嫂,若你觉得麻烦,我也可以带着嫂嫂去后宫看你。”

言罢,这才放下李思颖,走下马车,向着乾清宫而去。

进入宫殿,乾圣帝、首辅、次辅、内阁成员以及六部尚书,早已按排位坐好。

唯独太子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温延儒这个老匹夫也在啊。

楚良打量着温延儒,这个庙堂之上最大的奸臣,二十年的首辅之位,已让他有了只手遮天的权力,加之他是世族阶级的领头人,势力更是遍布全国。

这颗老虎牙不好拔。

但,再难拔我也要他粉身碎骨!

“儿臣参见父皇。”立下目标后,楚良给乾圣帝行礼。

乾圣帝抬了抬手,示意他归坐,便开始步入正题,“孙爱卿,太子刚到不知情况,你是兵部尚书,就由你给太子讲讲吧。”

“臣遵旨。”

兵部尚书开始对楚良道:“殿下,西南传来急报,云、贵、川三省的土司又造反了,三省巡抚无力剿匪,请求朝廷派兵增援,可户部说国库空虚无军饷可发,这该如何是好?”

通过原主记忆,楚良了解到,大庆西南还属于未开发地区,因此住了很多蛮族,那些蛮族不与汉人通婚通商,造成蛮不出峒,汉不入境的局面。

朝廷为了避免蛮族闹事,就使用了以蛮治蛮的怀柔政策,讲人话就是用蛮人治理蛮人,还把蛮人头子封为土司,并世代世袭。

这种制度最大的漏洞就是土司权力过大,时间久了不闹事才怪。

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是这也太巧了吧。

楚良大感疑惑,北燕前脚离开大庆,西南后脚就开始闹事,总觉得他们像是商量好的。

莫非是要转移大庆的兵力,让大庆无法交接秦岭淮水以南的土地?

想到此处,楚良看了看温延

儒。

他总觉得,西南闹事跟温延儒有关系。

“圣上。”温延儒见楚良半天不说话,开口道:“看来太子并无良策,臣倒是有几个办法。”

乾圣帝一喜,“爱卿快快说来。”

温延儒作揖道:“这事也不难,西南土司造反,无非是朝廷在那边的没有驻军,我们只需要建立几个长期驻军点,便可震慑他们,从此他们就会老实起来。

至于军饷一事,也很简单,东南经济发达,百姓丰衣足食,我们只需要向百姓增税,即可化解这个经济问题。”

“百姓能同意吗?”乾圣帝一听,脑袋就大了。

这些年,大庆一直是用岁币跟北燕换取和平,大庆百姓的赋税已经够重了,再增加赋税,恐怕东南都要闹起来。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相信百姓们能理解朝廷的难处,也会支持朝廷的政策。”温延儒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圣上,首辅大人的话在理。”次辅站起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内阁成员也纷纷赞道:“圣上,有这两个策略,西南便再无战事啊!”

“首辅大人不愧是百官之长

,此政策一出,即可永绝西南隐患,还能提升国库钱粮,果真是我大庆的国之栋梁。”

六部尚书,开始拍着温延儒的马屁。

同时,温延儒余光打量着楚良,见楚良依旧不说话,断定他腹中没有良策,嘴角露出得意之色。

“呸,这两法子漏洞百出,我真没看到它好在哪里!”楚良鄙夷的道。

乾圣帝眉头一皱,问道:“皇儿,何出此言?”

楚良作揖答:“回父皇,首辅的两个法子,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而会把大庆陷于水火之中,甚至让我大庆江山不保。”

“啊?”乾圣帝一惊,吓得差点没坐稳。

他最怕的就是祖宗江山,毁在自己手上。

其余人听到楚良的话,皆是不屑之色。

尤其是次辅,极度不满的道:“太子殿下,首辅大人的计策堪称十全十美,真不知道你为何会危言耸听,莫非你不希望西南无战事?”

“圣上,殿下虽然才华了得,但并无治国经验,让他在这里纯粹是耽误。国事,臣请圣上让太子回去。”

温延儒更厉害,直接要赶楚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