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跟北燕的比试结果,很快就传遍天下诸国。

其余诸国无不大惊失色,北燕可是天下霸主,居然败给了实力最弱的大庆。

还是被一个废物打败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废物竟占了慕容琪的便宜。

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消息传到北燕后,燕皇龙颜大怒。

“可恶!慕容琪乃是朕的皇姑,楚良居然敢对她无礼,朕定要报了此仇!”

首辅大臣立马劝道:“皇上息怒,当务之急是保住秦岭淮水以南的土地,大长公主被羞辱一事,等大长公主回来再说也不迟。”

“哼!狂妄的大庆还想要我北燕国土,简直是痴人说梦,传令下去,加固南境边防,再调三十万铁骑过去,只要大庆敢踏入北燕国界,北燕铁骑立即南下!”

燕皇满腔怒火,已不顾国家信誉。

“皇上圣明!”首辅大臣立即行动。

北燕和大庆的关系,再度紧张,战事随时会打开。

作为罪魁祸首的楚良,却毫不在意,只想着如何吃饺子。

可他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饺子,正被别人惦记。

……

“清澜,那废物太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此刻的东宫,温育仁关怀备至的问着墨清澜。

他是首辅的幼弟,自打楚良长兄

死后,他就在打墨清澜的主意。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墨清澜只视他为长兄,便再无其他情感。

“这不是你待的地方,速速回去,免得被那废物太子发现。”墨清澜劝道。

温育仁满不在乎,“怕他作甚,我兄长可是当朝首辅,掌握朝廷大权,即便是圣上也要给我兄长三分薄面,区区一个废物太子,我压根不放在心上。”

说到此处,他靠近墨清澜,偷偷闻了闻她的体香,继续道:“几日不见,我很想念,因此我写了首相思诗赠予你。”

言罢,他拿出所写诗词,正要念时,一只大手忽然夺过诗词。

“就这狗屁不通的句子,也配叫诗!简直是浪费纸张!”楚良嗤之以鼻,直接把诗词撕的粉碎。

温育仁见到楚良,一阵惊慌,“楚良,你不是在皇宫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在哪里关你屁事,倒是你,竟敢私闯东宫,还敢打我皇嫂的主意,不想活了是不!”楚良沉声道。

墨清澜急忙帮腔,“你不要误会,我跟育仁以兄妹相称,他见我在东宫待了许久都未回去,担心我被某人欺负,才来找我的。”

“少来这套,他贪图你美色,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待在东宫,免得哪天被他占了便宜,

你还不知道。”楚良怼道。

墨清澜一阵鄙夷,“育仁乃是帝都有名的文人雅士,岂会像你一般不务正业,只知道沉迷酒色。”

温育仁紧跟着道:“对!清澜说的不错,我可是正人君子,又是文坛名士,岂能跟你一般!”

“就你?还文坛名士?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写的诗词跟狗屎一样,还有脸说自己是名士。”楚良只觉得可笑。

温育仁大为不悦,“楚良你口口声声说我的诗词烂,有本事你写一首相思诗出来,要是写不出来立即给我道歉,并让清澜离开东宫。”

想用诗词为难我,可笑又可悲!

“我要是写来了怎么说?”楚良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温育仁不知皇宫中的情况,以为楚良还是之前那个废物太子,自信满满的道:“你要是写出来了,我任你处置!”

“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虐,我就大发慈悲的成全你!”楚良轻蔑一笑。

温育仁不知中计,轻视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快写,你若写不出来,我允许你翻翻古籍,找一找灵感。”

“哼,也只有你这种垃圾,才会作诗时去翻古籍找灵感。”楚良讽刺着。

温育仁大感意外,“莫非你已想好?”

“垃圾,你给我听好了,我写的诗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

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诗句一出,温育仁身躯一震,墨清澜脸色大变。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楚良作诗张口就来。

更重要的是这首诗,借物寄相思,语虽单纯,却富于想象,尤其是最后一句一语双关,既切中题意,又关合情思,可以说是画龙点睛之笔,此诗绝对是上乘佳品。

温育仁饱读诗书,很清楚自己的那首相思诗,在此诗面前的确是垃圾。

楚良看着满脸惊呆的温育仁,淡淡一笑,“胜负已定,你输了!”

温育仁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不可能,你除了花天酒地之外,怎会作诗?这背后一定有假!”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好了,我再给你写一首,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楚良张口就来,并且两首诗的情感完全不同,上一首是对友人的思念,这一首是对郎君的想念。

要说一首是在造假,两首那就无话可说了。

温育仁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竟瘫坐在地上。

他向来以文人名士自居,更以作诗为荣,但他每次作诗不仅要翻阅无数古籍,还是改文数遍,但楚良张口就来,一字不改,每一首都是上乘佳作。

这让温育仁的自傲和自信碎

了一地。

别说是他,就是墨清澜都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她万没想到楚良能连续做两首佳作。

这还是那个目不识丁的废物太子吗?

“温育仁,你输了,代价就是廷杖一百,来人,立刻执行!”楚良当即喝道。

话音落,就有东宫侍卫冲进来。

“楚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首辅温延儒的幼弟,你打我就是在打他!我兄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温育仁挣扎着道。

楚良淡淡一笑,“你回去告诉你兄长,我打的不是你屁股,是他的脸!”

在跟北燕的比试上,温延儒几次三番的找自己麻烦,自己早对他不爽了!

言罢,楚良大手一挥,侍卫立即明白,拖着温育仁到殿外开始廷杖。

“楚良,他可想清楚了,打了他你就彻底得罪首辅,这对你没好处!”墨清澜还想劝解。

楚良却一阵坏笑,“嫂嫂,事到如今,你还帮他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清澜感觉不妙,急忙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要吃饺子了!”话还未说完,楚良已抱起墨清澜。

“你快放下我, 我可是你嫂嫂!”墨清澜极力的挣扎。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嫂嫂,只不过,我要把嫂嫂这个名词改为动词!”楚良说完,就向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