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有些失望,看来自己刚才出手还是太猛了,早知道写两篇不那么猛的策论,看把人给吓得都不敢动手了。

李成遇和路赞西在听到这番话时,满脸惊恐。

文娇向来傲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认输。

没想到,今日面对楚良,竟然说出来这种话。

他们本想反驳,可,楚良的实力摆在眼前。

楚良的才学如同滔滔江水,文娇在他面前不过涓涓细流而已。

继续比试,不过是自取其辱,让人看笑话罢了。

不比,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输了?”楚良询问。

文娇咬着牙,强迫着自己重重点头,“是,我认输了!”

“……”

张之极等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文娇主动认输,就意味着太子殿下三局比试都赢了。

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赢得光明磊落,输的人也输得心服口服。

“好,既然如此,那就意味着太子殿下三局全胜。”

“根据之前的约定,你们需要归还从大庆夺走的土地!”

李成遇和路赞西双手紧握,手心都已经冒出了冷汗,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他们这一趟

,没把事情办成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土地输了出去。

回去之后免不了一顿责罚,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路赞西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这些事情……这件事情我得回去跟赞普好好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做不了决定?”楚良冷哼,“哼,这么多人看着,你说你做不了决定,难不成你想反悔?”

“大庆雄兵百万,之前之所以选择割地求和,是不想让天下百姓遭受祸乱,一旦战争开始,血流成河,家破人亡,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看见的。”

“但如果你们言而无信,答应的事情没法做,那就不要怪我们动手!到时候大庆的铁骑,必定踏平三国!”

总之,不履行就动手。

路西赞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他只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而且,这一双又一双的眼睛,还带着无尽的仇恨,恨不得要将自己喝血吃肉。

路西赞只能把目光移向李成遇,“夏太子,你是使团的领头人,你倒是说句话呀,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把土地还回去,如此一来,之前咱们做了这么多,岂不是功亏一篑!”

李成遇死咬着牙,压低了

声音,生怕被人给听见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的态度这么强硬,难不成真的开战?”

“大庆虽然疲弊,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如果当真动真格,只怕我们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战争一旦开启,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不过就是想从他们的手上弄点土地,弄点钱财过日子而已。”

二十年前,孙承洪抗拒北燕南下,把北燕打的片甲不留,从那时起西夏和西蕃,见识到大庆的厉害,便一直不敢主动挑起战事。

即便嘴上提着打战打战,那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子摆了。

毕竟强如北燕,都曾败给过大庆,就不要说小小的西夏和西蕃了。

“那这……这现在该怎么办呀?”路西赞虽然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但是正儿八经遇到点事情,他根本就撑不起台面。

“我怎么知道,现在还不是只能先回去,总得让我们的国主和你们的赞普知道这件事吧!”

路西赞惶恐不安,“可是……可是他们要是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只怕……”

“只怕什么?”楚良不知何时站在两个人面前。

其实,他早就已经

过来了。

只是这两个家伙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已。

“只怕这个消息传回去,丢了你们两个人的脸?”

“就这点实力也敢出来,这难道还不够丢脸的!”

楚良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来,“想回去?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

“庆太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路赞西恐慌不已,要是楚良真不放他们回去,只怕以后的日子犹如地狱。

“错了,留你们在这里有个屁用,看着都碍眼!”

“只要三国归还失地,你们就能走,不然……你们就得委屈委屈,在这里呆着了,也许就只能在这度过你们的下半辈子!”

“……”

楚良心里清楚。

北燕三国无耻至极,言而无信的事情,他们又不是第一次。

这一次就算故伎重施,只怕他们也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怎么说。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大庆手中搞到土地。

现在因为一场比试输了,就得把这些地还回去,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只有把人留在这里,才能让对方履行承诺。

“庆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倒没什么,可李成遇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三国必不会轻易放过大庆。”

“就……就是就是……”李成遇瞪着眼睛,努力使自己也会生生恶煞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气力不足。

“你……你是太子,我也是太子,谁不是父皇手心里的宝贝,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让我们走,我父皇的铁骑定会将你们都城拿下,让你们付出代价!”

楚良到这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你们输了,愿赌服输,更何况成王败寇,你们落在我手上,就只能由我说了算,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我不让你们走,你们也没办法!”

“更何况我也说了,只要归还失地,这件事情也算到此为止!”

“哦……对了!”楚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文娇,“怎么把小姨给忘了!”

“小姨现在是我的战利品,只怕,她永远都没法回去了。”

“你……”李成遇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上青筋布满,“你想死是不是?”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楚良眼神一冷。

李成遇被击在身后退了好几步。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着难不成还让我念给你们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