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弧的扩展范围竟然是个门。
不大,勉强能让一个人通过。
苏闻也是小气,竟然要弄门,为什么不弄个双开门。
可能他矮,瘦。
小小的一个,犯不着上大门。
浪费资源。
葛秋道:“你们千万别说,要进去看看。”
“葛老,既然你都提了,那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尊老爱幼嘛,你第一个。”叶风笑道。
葛秋满头黑线,我说我要进去了吗?
小伙子年纪不大,耳朵挺背!
叶风转头看着众人。
他说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听见了葛老自告奋勇,要打头阵?”
罗素巴不得看好戏,这时候第一个举手,他大呼小叫。
“对对对!葛老是个好人啊,知道危险,非要替我们年轻人打头阵。”
大家又不傻,当然支持葛秋第一个上。
谁晓得下边有什么。
万一冲出来个怪物,自己实力不济,被抓住,封喉,咋办?
葛秋就没这个考虑了。
堂堂尊者,足以应对大多数的危险。
在众人的胁迫下,葛秋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也是要脸的人。
人活一口气嘛!
这时候不上,怂了,传出去怂包的名头,以后还怎么在燕京混?
葛秋硬着头皮,也要往前顶。
与关门不同的是,地道的黑暗。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动,一股股股潮湿,夹杂着腥味的奇怪味道窜上来。
让人不免皱了眉头。
说归说,闹归闹。
在葛秋下去的同时,叶风也提醒他,千万要小心。
一旦有不对的地方马上撤出来,不要与之硬拼。
葛秋点点头,提前深呼一口气,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好在尊者的境界,能夜中视物,如若白昼。
对葛秋没有什么影响。
叶风他们没有葛秋的能力,但什么年代了?
大晚上想看东西还不简单,一部手机就能做到。
叶风通过对讲机,让陈青青马上空投几部夜视仪。
“没问题。”
“继续疏散人群,扩大范围。”叶风嘱咐道。
“地道有问题吗?”
“暂时还不清楚,以防万一嘛。”
陈青青点点头,不管在一线的是不是叶风,这时候她都得无条件支持。
要什么给什么,不能让一线的工作人员寒了心。
夜视仪很快用无人机运送过来。
一一分发下去,叶风让他们先适应适应。
与此同时,葛秋的对讲机传来呜呜喳喳的声音。
似乎出事了。
又似乎,仅仅信号故障。
不管原因如何,反正大家的心情都提到了嗓子眼。
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众人将目光汇聚在叶风身上。
哪怕在指挥部,盯着大屏幕的人,也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叶风这里。
男人优秀了,没办法!
总是成为被依靠的那个。
叶风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他没有紧张,在对讲机里问葛秋,到底发生什么了?
葛秋回答的声音充满了嘈杂。
勉勉强强还是能听懂。
他说道:“骨头,好多好多骨头。”
他的回答让紧张的气氛,再次焦灼。
叶风道:“你现在退回来。”
谁晓得回答的葛秋,是不是真的葛秋。
小时候叶风看过那么多的都市奇谈,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葛秋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阳光下。
他衣服上,明显可见一块块的冰珠。
按理来说,正值夏末,燕京再冷,也不可能处于零下。
“没什么吧?”叶风道。
“还好。”
葛秋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讲刚才看见的,简简单说了。
地下室很大,绝不是三d扫描图像显示的那样实体。
而且很冷。
像是冬月,下雪的季节。
零下十几度!
让葛秋感到最害怕的,还是那一排展柜上,摆着的密密麻麻骨头。
人的,动物的,不知什么东西的骨头。
全都编上号。
基本没有灰尘,显然有人经常搭理。
光是听他这么说,众人的后脊背就在发凉。
除非特殊工作者,不然那个正常人,天天闲得没事干,去擦骨头上的灰。
况且也没普通人,能搞到那么多的骨头。
叶风道:“有机关吗?”
他打算下去亲自看看。
听人叙述,和亲眼看完全是两个样子。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葛秋道:“应该是个工作室,我没看到有机关。只是道路错综复杂。”
“迷宫?”
“也不像。我感觉那么多的岔道,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地。”
“什么意思?”
“万千河流归于海。”
葛秋道,“出来时,我刻意走过其中的几条,不管我怎样走,都会到达那个藏着骨头的大洞。”
众人算是听明白了。
红浪漫底下有一条条的地道,方便进出,也能逃跑。
怪不得在重重围堵之下,苏闻那家伙还能轻轻松松离开。
叶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埋伏设计,放圈套,就抓不住苏闻了。”
“炸了!”
罗素提议道,“一了百了!”
“不行!”
葛秋又跳出来唱反调。
他的理由很简单,地道覆盖的范围太大,有些甚至蔓延几千米。
如果在地下实施爆破,很可能会让方圆几里的地面塌陷。
这个计划太冒险,造成的损失又太大,上面一定不会通过。
罗素愤怒道:“就不爱跟你们这种人聊,瞻前顾后,怕狼怕虎。”
“你想让几十万人流离失所,拉几万人跟你陪葬吗!”
“葛秋,你什么意思啊!我浑蛋呗,我杀人狂呗!”
“你知道就好。年纪轻轻,心却那么歹毒,做事一点不顾及后果!”
葛秋又老气横秋,站在过来人的立场上,把罗素教训一顿。
好像都是为了年轻人好。
可年轻人,也得听进去!
罗素跳着脚地跟他对骂。
“你到顾及后果了,事儿办了吗?让苏闻继续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等我们恢复元气,一定能抓住苏闻。”
“多久是好长时间?一年,两年,十年?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罗素道。
“行啦行啦。”
叶风满头黑线,都说这做领导的难,以前他还不觉得。
现在无比理解那些大肚便便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