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啊哈哈哈,你说我想干什么?来人给我将这贱民拿下,今天我便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在我**呻吟。”
吕教诲大笑几声,一挥手,一众狗腿子便要一拥而上。
“照顾好自己,我来开路,伺机跑出去”杨泰护住宋初雪,顺手从一旁的竹篓中拿出一个棍棒。
这些狗腿子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配合默契,不断收缩两人的活动空间。
吕教诲站到后方,望着犹如困兽一般的两人,嘴角噙着冷笑。
当先两名狗腿子便欺身而上,想要一举控制住杨泰,其他几人则是堵住几个方位,防止两人逃脱。
然而杨泰可不是吃素的,瞬间发力,一个扫堂腿绊倒一名离得近的狗腿子,接着又是一棍抽到另一人肩膀上。
接连两声痛呼从房间内响起。
“磨蹭什么,一起上啊!”吕教诲见自己这方的人竟然这么没用,冷声叫道。
一些尚未离去的住客听到杨泰屋内传来的打斗声,便伸着脖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外地赶来都城的,因此并不认识吕教诲。
但是秉着出门在外,一切小心为上,加上看到屋内那为首之人穿着很不普通,又带着仆从下人,并且此间掌柜子也没有上来阻拦,便知道此人身份定然不普通,因此也没人愿意站出来替两人说话。
楼下掌柜子听到上面的打斗声,内心叫苦连天,经此一事,自己这客栈怕是损失惨重啊!
尤其是当此事传出去后,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入住,虽然知道后果严重,但是掌柜子也不敢去报官,只能自认倒霉,并且想着要不要干脆将这客栈卖了,另寻他路。
就在掌柜子在底下叫苦连天的时候,便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伴随着几声:
“郎君!”
“他们伤了郎君,拦住他们……”
“先救郎君……”
接着便是急促的下楼声。
原来是杨泰拉着宋初雪从楼上冲了下来,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屋内,吕教诲捂着裆部,倒在地上弓着腰,嘴中哀嚎连连。
“郎君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废物,回去叫人,今天我要生撕了他们,快……啊!”
**传来的疼痛,让吕教诲再次惨叫一声。
“郎君?”
一名狗腿子想要去扶吕教诲,吕教诲却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我去看郎中,另外留几个人去追那两个贱民。”
吕教诲强忍着疼痛,脸色涨红,青筋暴起,恶狠狠地吩咐道。
于是楼上再次乱作一团,吕教诲被人抬着送去了医馆,剩下一些人则是去追逃跑的杨泰二人。
杨泰拉着宋初雪直奔长安城门而去,发生了这种事,长安城是没办法待下去了,只能先出城再说。
至于去投奔万不疑或者去安定侯府,杨泰自动过滤了。
毕竟自己和万不疑也是刚认识,他虽然两次出手相助,但是这次自己废了那吕教诲,对方还是六大家之人,杨泰不敢保证万不疑还会出手帮助自己。
安定侯府更别说了,去了可能连门都进不去,杨泰不敢去冒这个险。
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通知了长宁县令吕颂,当吕颂赶来医馆得知自己儿子被废了**,一辈子可能都不能人道了之后,勃然大怒。
也不管其中是非对错,便派人去捉拿杨泰二人。
……
“家主,万家大郎君递上拜帖,想要见家主。”
安定侯府内,管家阿福进来通报道。
“万家大郎君?他来干什么?”安定侯疑惑道。
安定侯府和万家可没有什么交情。
“万郎君没有说。”阿福回答道。
“算了,让他进来吧,雪儿还没有任何消息吗?”安定侯揉着眉头问道。
这两天安定侯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闭上眼睛,宋初雪母女的画面便涌现出来,要不是眼下离不开长安,宋远山便准备亲自前往歙州了。
“已经派出去六路人马分开去寻找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大娘子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阿福宽慰一声。
“去叫那万家小子进来吧!”安定侯靠在椅背上疲惫地说道。
不多时,万不疑便跟着阿福一道来到了侯府会客厅。
见到安定侯,万不疑行礼问好道:“晚辈冒昧前来,还望安定侯见谅。”
宋远山最近心烦的事情很多,也不想和万不疑客套,让人上好茶水,便直接问道:“无妨,你今日来此找本侯所为何事?”
万不疑也不想和一个武将多待,要不是受人之托,万不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安定侯府。
于是万不疑拿出那半块玉佩问道:“不知侯爷可认识此物?”
安定侯闻言定眼一看,当看清楚万不疑拿出的玉佩时,安定侯猛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万不疑跟前拿起那半块玉佩。
看到安定侯的神态,万不疑心中不禁想到:难道那宋娘子当真是安定侯的女儿,只是没听说过安定侯有什么家眷啊?
不等万不疑再次说话,安定侯便激动地双手用力地抓住万不疑的胳膊严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万不疑一个文弱书生,哪能受得了安定侯这一双熊掌摧残,吃痛道:“侯爷先松手,疼!”
安定侯闻言知道自己刚才太过于激动了,尴尬地连忙松开手。
“看样子,这玉佩对侯爷而言很是重要啊,这玉佩是我一朋友交给我的,让我拿给你,并问侯爷一句话。”
“你那朋友现在在哪,又要问什么话?”
安定侯追问道。
“她让我问侯爷,是否还记得歙州南湖畔的夏蔷薇?”
听到万不疑的话后,安定侯痛苦的闭上眼睛,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可是日思夜想啊!
安定侯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何处?过得……可还好?”
“不知侯爷和这玉佩的主人是何关系?”
万不疑还是经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这玉佩的主人是本侯的夫人,只是夫人现已经过世,现在拿着这个玉佩的应该是本侯的女儿。”
听到安定侯这么说,万不疑暗道一声:果然。
“想来你应该是见过本侯的女儿,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又在哪里?能否带本侯去找她?”既然这块玉佩出现在了长安,那就说明自己的女儿已经来到了都城,至于她是如何知道安定侯是她父亲,又是如何来得都城,现在都不在安定侯的考虑范围内。
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女儿。
“宋娘子和杨郎君如今过得似乎不是很好,靠着卖画为生,昨日她们来侯府想来是要认亲的,只是被你那门房阻拦羞辱,差点动起手来……”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阿福!”
安定侯听到门房竟然阻拦自己和女儿相认,心中怒火中烧,不管对方是否知道宋初雪的身份,这些都不重要,安定侯只知道要不是那人阻拦,自己昨日便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不用安定侯吩咐,阿福便知道该怎么去做,躬身退了出去。
杨泰这个人安定侯先前已经知道,是当初自己夫人救下来的难民,只是身份有待调查。
“万郎君,不知我的雪儿现在何处?”
安定侯急切地问道。
“他们住在城内的有间客栈,平时会去烟雨亭卖画,侯爷可以先去客栈寻她们,要是不在可以去烟雨亭看看。”万不疑回答道。
“如此多谢万郎君了,今日本侯有事在身,改日再登门拜谢。”
万不疑知道安定侯这是急着去找自己女儿,便很是识趣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