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生的话掷地有声,半分不让。
锦衣公子哥,面露讥讽,“想知道本郎君的身份你还不配,长宁县伯的身份还吓不住我,一个小小的县伯罢了,就是他那岳父安定侯宋远山来了,本郎君也不怕,识相的你……”
锦衣公子哥话没说完,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好大的口气,竟然在此口出狂言,要是我爹在此,给你十个胆子,你敢再把这句话说一遍吗?”
门口围观的百姓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宋初雪一脸煞气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阮晓天和阮三紧随其后。
锦衣公子哥见进来一位美娇娘,顿时一脸****的看着宋初雪,从她先前的话可以推算出,这个女人就是宋远山的嫡女,宋初雪。
正如宋初雪所言,要是宋远山在这里,别说给他十个胆子了,就是一百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
那位可是一个活阎王,在杨泰没来长安之前,死在他手上的世家官员子弟不知凡几。
刚才自己那么说,也不过是话赶话,嘴上一个没把门,就说了出来。
如今看到宋初雪,锦衣公子哥的气势顿时矮了几分,踩在伙计身上的脚也下意识地抬走了。
那名伙计连忙爬起来来到赵文生身边,一脸自责,对着宋初雪就是跪了下来,“夫人,都怪我,给店里招来了祸事。”
“无妨,事情大致经过我已经了解过了,此事错不在你,你受委屈了……”
宋初雪的话让伙计很是感激,趴在那里就磕了几个头。
像他们这种伙计跑堂的,遇到这种事,一般都是用来给客人出气的,原本伙计万念俱灰,没想到东家这么仁善,还明辨是非,替自己说话。
“小娘子,没想到你这么善良啊,本郎君看着心生欢喜啊,要不你跟着本郎君,那今天这事就算……啊!”
宋初雪看着锦衣公子哥那****的表情,脸上布满寒霜,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一脚踢在他裤裆上。
小老弟受到袭击,锦衣公子哥后面的话被生生地打了回去,嘴中更是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双手捂着裤裆,弓着腰倒在地上。
锦衣公子哥带来的手下,连忙凑上去,很是紧张地喊道:“郎君,你……”
“别碰我,碎了,快去请郎中……其他人给我打……”
锦衣公子哥疼得面目狰狞,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身边的一名下人闻言连忙跑到街上,去请郎中过来。
围观的人看到宋初雪那稳准狠的手段,尤其是围观的男人,都下意识的**一紧。
阮晓天和阮三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宋初雪,没想到宋初雪竟然抢在他们出手之前就出手了。
那一脚的力度,阮晓天看了都感觉牙齿发酸。
面对锦衣公子哥的打手,阮晓天都没有出手,阮三就上前三下五除二将人解决了。
“再敢满嘴污言秽语,本娘子就让你进宫当太监。”宋初雪冷声说道。
锦衣公子哥疼得满头大汗,嘶哑着声音,吼道:“臭娘们,你知道本郎君是谁吗?竟敢……”
“聒噪!”宋初雪再次打断锦衣公子哥的话,抄起一旁的椅子就扇在了锦衣公子哥的脸上。
“老娘管你是谁,你竟然敢欺负到老娘夫君头上,老娘今日就打爆你的狗头。”
宋初雪雷霆出手,一脸怒容。
锦衣公子哥惨嚎一声,满嘴血污,门牙都飞出去几个,然后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来之前,宋初雪就已经通过丐帮的眼线,知道了这位锦衣公子哥的身份。
此人乃是侍御史钱烈的小儿子钱慎行,出身颍州钱氏。
钱慎行听说他爹被杨泰羞辱了,因此怀恨在心,然后又听说杨泰现在病危,于是便想来此寻事,想要给自己老子报仇。
此人虽然只是一名侍御史的子嗣,但是出身颍州钱氏,钱氏乃是皇亲国戚,因此宋初雪不给钱慎行说话的机会,果断出手。
所谓不知者无罪,原先你不说,现在想说晚了。
当然即使钱慎行一早就自报家门,宋初雪还会这么做,为的就是杀鸡儆猴。
让那些想要看杨家笑话的小人知道,即使杨泰病倒了,那杨家也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再说,宋初雪好歹是安定侯宋远山的嫡女,有自己老爹做靠山,宋初雪不认为,这些小事,自己父亲摆平不了。
“三长老,报官,本娘子要告这些人在我们酒馆寻事滋事,还满嘴污言秽语,本娘子可是皇上封赐的四品诰命夫人,怎能容忍一个毫无官身的刁民欺负……”
宋初雪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钱慎行,冷声说道。
……
皇宫内,赵勋听完李公公的汇报后,笑道:“还报官了?”
李公公回答道:“是的,只不过还不等去见官,钱家便来人将人接走了。”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人没死吧?”赵勋问道。
“没死,但是估摸着是废了。”
李公公也是佩服宋初雪的雷霆手段。
“没死就行,去,传朕旨意,让吴王在王府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出来。”赵勋冷声说道。
钱慎行之所以去酒馆闹事,便是受到了吴王府的蛊惑。
赵靳本来想落井下石,趁机羞辱一下长宁县伯府,只是没想到宋初雪竟然这么霸气地将人打了一顿,自己的意图没达到,反而被皇上惩罚,闭门思过,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钱家,钱烈看着躺在**已经不成人形的小儿子,也是一脸怒气,但是事情经过钱烈已经知道了。
此事自己还真不好上门讨要说法,实在是因为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手段太过于低劣,到处都是把柄。
只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钱烈也不甘心,不过眼下可不是报复长宁县伯府的最好时机。
宫中已经传了话,如今吴王被皇上下旨斥责,在王府中闭门思过,德妃也因此被皇上数落了一番。
显然皇上是偏向于长宁县伯府的,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要是借题发挥,继续攀咬长宁县伯府,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同时,让钱烈比较担忧的就是,这个混账儿子,竟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就是宋远山在,他也不怕”的嚣张话语,更是想打宋初雪的主意。
钱烈很是担心,宋远山回到长安知道这件事后,会将注意力放到钱氏身上,那……
越想钱烈越是生气,要不是躺在那里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钱烈都想将他扔出去了,没脑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