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泰感觉王开源真可怜,竟然和虎妞有娃娃亲。
虎妞那个混世魔王,虎拉巴几的娘们,以后谁娶了谁倒霉。
“看在你和虎妞还有一桩亲事的面子上,我就不让你赔我家大门了,地上躺着装死的那几个人,麻溜滚起来带你们家郎君回去,倒在我家门口碰瓷啊!”杨泰拍了拍手,又用满含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猪头一般的王开源。
王开源被带来的十几个家丁抬走了。
阮三本来是想找木匠来修修大门的,不过被杨泰拦住了。
“不用修,就这么让它烂着吧!”
阮三很是迷惑地看了眼杨泰,这大门被人踢烂了,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吗?
怎么看着杨泰那表情,仿佛这门不是自家的一般。
阮晓天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杨泰,摇头一笑,“这家伙是要借着这事找人麻烦啊!”
春香很想问问杨泰为何不修门,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郎君这么做应该等着让那人家里来赔钱吧?”
春香心中如是想到。
县伯府外看热闹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各自散了,不过这件事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长安蔓延开来。
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太原王氏的王开源带人砸了县伯府大门,然后又被杨县伯暴打一顿的消息就闹得满城皆知。
后来又有人将前面传出来的杨县伯和鄂国公家的虎妞有私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变成了杨县伯和王开源为了争夺鄂国公家的幺女而大打出手……
尚在家中禁足的虎妞,不知道自己如今在长安城中很是出名。
今天是科考最后一天,也是雪盐上市的第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雪盐每天都能卖出去三万斤,这让一众长安的盐商很是心忧。
原本以为雪盐的产量不会太高,但是接连三天长安那十家官方售卖点都会有三万斤雪盐上市,这就让一众盐商坐不住了。
这天早朝结束,杨泰得知自己被人弹劾了。
首先是礼部侍郎王圭弹劾长宁县伯杨泰行凶,殴打自己的儿子;接着就是御史黄烈弹劾杨泰私德有亏;黄烈之后又一位御史钱松弹劾长宁县伯杨泰邀买人心,蛊惑百姓……
皇上下旨让杨泰第二日上朝与这些人一一对质。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你明日可有应对之策?”阮晓天问道。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其他人弹劾我就算了,王圭也有脸弹劾我?”杨泰不屑道。
“或许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太原王氏手中可是有着武朝五分之一的盐井,你这雪盐一出,他们定会仇视你。”
阮晓天说道。
“让你搜集王家贩盐的一些黑料,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杨泰问道。
“很多,晚点给你送来一些,他们这些世家仗着家世背景可是干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阮晓天冷声回答道。
“世家嘛,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会有。”杨泰轻笑一声。
就在这时,春香走了过来说道:“郎君,红楼的陈娘子又来了,她说想要拜访你。”
阮晓天闻言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杨泰,打趣道:“你这桃花运不浅啊!”
杨泰没有搭理阮晓天,而是问道:“她有说来找我有何事吗?”
“回郎君,并没有。”春香回答道。
“既然她不说,你就说我这里有一位贵人在,暂时不方便见她,改日我在去红楼寻她。”杨泰说道。
“这……好吧!”
县伯府门外,陈圆圆听完春香的话后,沉默了几秒,然后向春香行了一礼说道:“有劳了!”
陈圆圆转身登上马车,秀眉微皱,“哼!竟然躲着我?”
……
这天一早,杨泰便坐上马车,阮三驾车前往了皇宫。
来到皇宫门口,杨泰远远便看到宋远山和谢谦站在一起,只是两人彼此都没有说话。
杨泰下了马车,朝着宋远山那里走去。
人群中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杨泰的背影,杨泰似乎心有所感,回头望向文官聚集的地方,嘴角上扬。
来到宋远山身边,杨泰向宋远山和谢谦行了一礼问好。
“听说王圭的三郎带人砸了你县伯府的大门,你只是打了他一顿?”宋远山沉声问道。
“是的伯父,没想到他爹竟然在朝上弹劾了我。”杨泰苦笑一声。
“哼!那是你下手太轻了,没有将人打疼,打怕!”宋远山冷着脸说道。
宋远山一直将杨泰视为自己的子侄,再有两天杨泰就要迎娶宋初雪过门了,这个时候竟然有人砸了县伯府的大门,这让宋远山感觉脸上无光。
谢谦站在一旁多少有点尴尬,毕竟王开源和虎妞之间有一门娃娃亲。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长安城内更是风言风语,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虎妞太过任性,加上王开源也太过睚眦必报,导致现在闹得满城皆知。
鄂国公府也跟着是面上无光。
“贤弟,杨泰,此事说来说去,还是我家虎妞的错,唉!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谢谦叹息一声。
“伯父言重了,百姓都是三分钟热度,时间一过这些传言就会不攻自破。”杨泰无所谓道。
“大兄此事要怪就怪王家没有自知之明,那王开源是什么货色,他们不知道吗?还有脸来求亲,我那侄女岂是他能配得上的!”
宋远山声音很大,因此在人群中的王圭听到了。
只是王圭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动怒,也没有反驳,而是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只是蜷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这老家伙倒是沉得住气。”宋远山看到王圭一动不动,冷笑一声。
谢谦拍了拍宋远山的肩膀,“唉!事后,我就会退了这门娃娃亲,贤弟切记一会上了朝不要轻易站出来,今天这场戏,是杨泰的独角戏,我们在一旁为其助阵就好了。”
不多时宫门打开,杨泰随着众人一同走了进去。
今日早朝,杨泰没有摸鱼,因为昨天弹劾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杨泰可不能在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
等到正事说完,黄烈便走了出来。
杨泰知道该自己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