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撩人,总裁请矜持
见到时苏走进来的那一刻,寇以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收缩。
一下又一下。
那么用力的跳跃着,似乎要从胸腔破土而出一般。
几个月不见,她比之前丰腴了一些,脸颊上透着粉莹莹的光泽,连唇色都是红艳艳的。
这是他不曾瞧见过的苒时苏。
一袭宽松的碎花休闲亚麻长裙,配一件白色的针织衫,脚下是白色的平跟鞋,连唇色都是亮亮的粉色,看上去清新又不失稳重。
寇以勋只觉得喉咙发紧,一股燥热直窜小腹,莫名的一热,刚刚品在嘴里的咖啡险些喷出来。
乐乐见到时苏,立刻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进时苏怀里,“妈咪…”
小家伙儿嘴角还沾着冰激凌,想起妈妈平时不让他吃这个东西,不免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窝在时苏怀里,生怕被妈妈发现自己偷吃冰激凌。
时苏当然注意到儿子嘴角的粉色奶渍痕迹,轻轻蹲下来,替他擦干净嘴角,然后将视线放在寇以勋身上。
“寇以勋,你凭什么带走乐乐?”
时苏很生气,她从来没有想过寇以勋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逼自己见他。
之前,父亲一直说寇以勋是个好人。
可是现在,寇以勋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半点好人的影子?
无非是个卑鄙小人而已。
小腹处一阵阵抽痛,时苏不敢大意,拖起乐乐就朝门外走。
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走过来,拦住了时苏的去路,“苒小姐,我们先生有话还没说呢…”
言语间有着不容置喙的凌厉。
时苏拧不过他们,只好拉着乐乐又回到寇以勋坐的那张桌子跟前。
乐乐看着这架势,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瞧出不好来了,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时苏的衣角,“妈咪,我害怕…”
孩子说这话的时候,时苏有些动容。
她紧紧盯着寇以勋的脸,“寇以勋,你和我之间的恩怨直接找我就是,何必拉上无辜的孩子!”
一边又去安抚乐乐,把孩子搂在怀里安慰,“乐乐不怕,有妈妈在…”
乐乐仰起头看着时苏,“妈妈,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
时苏摸了摸乐乐的头,冷冷的瞪一眼寇以勋,“乐乐,妈咪告诉过你,你的爸爸姓付,难道你忘了吗?”
乐乐眨了眨眼睛,看向寇以勋,“可是,不是他才是我爸爸吗?”
时苏没有接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寇以勋也沉默下来。
愣愣的望着乐乐。
“乐乐,你见过爸爸这样对待孩子吗?”
乐乐满含期望的大眼睛立刻就失了神色,小家伙把头垂的低低的,望着地板,一声不吭了。
小孩子的世界是最天真无邪的,什么都是直来直往,乐乐这么一说,寇以勋的眼神便越发幽长深邃,缓缓落在时苏脸上。
墨色的眸子仿佛像一个黑洞,生生要把时苏吞噬。
“苏苏,我只是想看看你,这都有错吗?”
他苦等四年,安安静静的守着那个小女人,却不想,付予年一出现,他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翻不得身。
凭什么付予年那样的不闻不问后,她竟然还喜欢上那个臭男人?!
他这样默默无闻的付出,为什么她就是瞧不见?
越想越觉得心口疼。
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依稀发出轻轻的响声。
时苏冷笑,凝望这个让自己左右为难的男人。
她知道,之前的三年时间里,一直是寇以勋在出钱找人照顾自己,包括医药费都是他付的,就连乐乐的户口也是他帮忙办下来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寇以勋竟然会拿乐乐来要胁她。
稍做沉思,望着寇以勋冷笑,“寇以勋,我已经单方面提出离婚了,做不成夫妻,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做朋友的可能性,我没有那么大方,在受过伤害以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你做朋友,我的心眼很小,连一粒沙都容不下,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如果你可以痛快答案跟我离婚的话,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肚子里的疼痛又增添了几分,时苏佯装镇定,抱着乐乐,兀自强撑着。
既然见到了寇以勋,何不把话说个明白?
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都卑鄙到用乐乐来要胁她了,她为什么还抱着那一份恩情不放?
她感恩惜恩,也许人家寇以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若真的珍惜这份感情,又怎么会用她最疼爱的乐乐来要胁她?
时苏的话还没说完,寇以勋的脸便白了三分,男人斜长的眉毛拧起来,狠狠瞪着时苏。
眸底的情绪分明,有憎恨,有厌恶,有嫌弃,还有酸涩…
一伸手就抓住了时苏的小臂,“时苏,实话告诉你,我就没打算跟你离婚!”
“今天,我之所以带走乐乐,就是想带你们母子一起走!”
朝着两旁的黑衣人使个眼色,很快便有人过来,拖住时苏和乐乐往外就走。
“苒时苏,今儿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离婚是不可能的!”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硬生生的绑着你一辈子,哪怕是用铁链锁着你,我也不会放开你!”
时苏气得两眼发昏,头一阵阵眩晕,她从来不是个恶毒的人,这个时候,她却想把所有最恶毒的诅咒都加在寇以勋身上。
时苏挣扎,寇以勋不闻不顾,捏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拖上了车。
“给我老实点儿!否则吃亏的人是你自己!”
乐乐被这一幕吓得直哭,不停的抱着时苏的手叫“妈妈”…
时苏纵然再气,再怒,也挣不开这几个大男人,只好被他们硬拖着塞上了寇以勋的车。
卜一上车,时苏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漆黑。
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昏过去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寇以勋,我恨你…”
寇以勋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白的不正常,裙子上染了血色,当下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催促司机往医院开。
乐乐吓得躲在时苏身旁,连看都不肯看寇以勋一眼,只是哭。
“妈咪不要死…”
“妈咪你不要死,乐乐好怕…”
回应他的却是妈妈/的沉默。
寇以勋更是心急如焚。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不过是想见见她而已,怎么好端端的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怪谁?
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一定是鬼迷了心窍!
看着时苏身下还在不停涌出来的血,寇以勋心头一阵又一阵的难受,难以言喻。
他知道时苏怀孕了,却不想她的身体竟然这般柔弱,似乎,他又做错了…
不该听从姐姐的话…
不该逼着她来见他…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放手,就是不想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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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年跟时苏的司机联系上的时候,时苏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在咖啡店里调了录/像出来,看了又看。
当他看到寇以勋不由分说拖着时苏就往外走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集中到了手中的杯子上,玻璃杯生生被他捏碎开来。
有玻璃渣切进肉里,他却丝毫不觉得疼,即便是流了血,也比不上时苏的安危重要。
他看清了车牌号,吩咐属下人去调查那辆车的下落,却迟迟没有消息。
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书房里,指尖上的血迹已然干涸,他恍若未觉,只是用指腹轻轻摩娑着书桌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少女明媚如花,清灵中带着一股调皮,可爱中带着一丝温柔,便是那浅浅一笑,自此便深深驻进了他的心底。
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忘记过。
无时无刻不在惦记。
终于重新再一次可以拥有他,为什么那些人总是不放过他的幸福?
寇以勋、寇以珠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在帮着寇家人。
还有一个非敌非友的白家。
说起来,这白家也算是傅家的亲戚,傅锦芝可是他的亲姑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帮着寇家人?
是他太过执着?
还是得罪了所有人?
记得以前时苏说过,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跟那些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眼光?
他们越是不痛快,我们就越是要在一起,告诉他们:我们过的很快乐!
他放下照片,凝视着照片里的人,手机又一次拔起那个号码。
关机…
又是关机…
付予年抚额,只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机砸了才能解这口怨气。
可是,即便是砸了手机又有什么用?
能解决什么问题?
他把手机放下来,从烟盒里掏出一只烟来,慢慢的点上,吹出一口烟丝。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答应过时苏不再抽烟,可是现在,他迫切的需要一根烟来吞吐自己内心的恐慌。
寇以勋不会对乐乐做什么,也不会乱碰时苏,到是时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医生说过时苏要卧床休息,如今这事一出来,那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眸中狠戾闪过,又一次拿起电话。
“三千万,买寇以勋的一条腿!”
“记住,别伤了我女人,否则,我一毛钱不付!”
“过会儿我就把我女人和孩子的照片传给你…”
暮色四合,已然是华灯初上,在这怡人的春季里,这样的夜晚最是舒服,凉风习习,花香阵阵,付予年却一点心思也没有。
现下他最关注的,是时苏安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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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已经失足了一周,报警是没有用的,即便是付予年出动了黑道,也没有丝毫消息,时苏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幼儿园老师那里付予年替乐乐请了假,只说是要回一趟老家。
整个花城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再找不到时苏,也许他真的就要疯了。
靳向平连芝麻大的玩笑都不敢跟他开了,老板这副模样,分明是要吃人的节奏啊,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整个花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时苏的消息,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寇以勋把她藏在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者是,他们已经离开了花城。
离开花城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时苏怀着孩子,而且看那天的情景,似乎还有流产的可能。
一旦时苏流产,就更加无法离开花城。
照这么看,时苏应该还是在花城某个角落里。
视线在城市地图上转了又转,眸中一丝精光闪过,似乎有了那么点儿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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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以勋变相的软禁了时苏和乐乐,她和乐乐似乎被关在一处大宅院的后院里,具体的位置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还在花城。
她的手机被寇以勋没收,连带着乐乐的儿童手机也被收走,房子里里外外三/四层都有人看着,即便是上个厕所,也有会保姆跟着,想跟外界联系,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时苏知道,付予年一定很着急,她也想着法子的要联系到付予年,想了无数办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差一点流产,她现在只能呆在床/上,乐乐陪在她身旁,小家伙儿虽然不哭不闹,可是能看得出来,小家伙对寇以勋一点儿感情也不抱了。
虽然是软禁,但时苏和乐乐的一切行动都没受到限制,无非是不能出门无非和外界联系而已。
乐乐这会儿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家伙一手抓着葡萄干拼命往嘴里塞着,一边跷着小脚,白生生的肥脚丫子放在沙发扶手上。
时苏叹气,每每看到儿子的时候,再大的烦恼都散的无影无踪,看来,孩子真的是宝贝。
她望着乐乐的肥脚丫子笑,叮嘱他穿袜子,小家伙不依,扁着嘴,又往嘴里塞了好几口葡萄干,才好不容易给了时苏一个眼神。
“妈妈,那个人要一直这样关着我们吗?”
天知道,他有多相信他的小伙伴。
“我想念念…还有我的朋友们了…”
“唉…也不知道他们想我没有…”
小家伙儿一边说着,一边又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时苏笑笑,大半个身子偏离床铺,探出来摸了摸儿子绒绒的小头发,“妈咪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不过…”
“妈咪相信,你爸爸一定会找到这里,来带我们走的…”
乐乐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妈咪,你说…爸爸他…会不会找不到我们?”
时苏笑,“宝贝儿,相信妈妈,相信爸爸,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乐乐眨眨眼睛,又去和葡萄干奋战了。
时苏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心却一直在往下沉。
以付予年的实力,在花城找个人并不难。
可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倘若寇以勋有心避开付予年,只怕他还真的找不到自己。
如果付予年一直不来,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这样跟寇以勋那个卑鄙小人在一起吗?
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胚胎,和她息息相关。
她不想被寇以勋关在这里,必须想办法离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转眼又是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寇以勋终于怒气冲天的回到了宅子里。
乐乐已然睡下,偌大的宅院里,灯光灿烂,保镖众多,被保护的人却闷闷不乐。
寇以勋咬牙切齿的朝着时苏的房间走去,面对那扇门,他毫无理智可言,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
“苒时苏,你到底想怎样?!”
时苏躺在床/上乌黑的发像一团墨色的海藻一般绕成一团,越发衬托得她脸白如纸。
见到寇以勋进来,时苏勉强笑了一下,“我想怎么样?”
“我说想怎么样,你就会让我怎么样吗?”
她已经饿了一整天,因为知道寇以勋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寇以勋,所以,她选择了赌一把。
拿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命赌这一把。
赌赢了,她重新回到付予年身边。
若是赌输了,便是她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寇以勋跟前!
她不怕死,怕得是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一直继续下去。
怕一直被寇以勋这样软禁着,一直到死。
寇以勋扔下皮包,直接走到床边上,一伸手就捏住了时苏的手腕。
他用力捏,时苏疼的皱眉,偏偏就是不肯喊一声“疼”…
他狰狞着一张笑脸问时苏,“疼吗?”
时苏抬眸望向她,清亮亮的眸底已然是泪痕斑斑,泫然欲涕,却仍旧是一声不吭。
寇以勋越发的急躁,狠狠用力,“苒时苏,你疼吗?”
“你有多疼我的心就有多疼!”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四年前,我一定不会救你!”
“哪怕你死在路边,我都不会瞧你一眼!”
时苏抬眼看他,毫无惧色,“四年前?”
“这么说,四年前我车祸的时候,你在现场?”
发现了寇以勋的语病,时苏迅速揪住。
“寇以勋,四年前我的车祸是不是你一手导演的?”
“是不是你做的?”
寇以勋提到四年前的时候,那么的气急败坏,时苏觉得,想不把四年前的事跟他联系在一起都难。
她冷冷的看着寇以勋,仿佛看着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眸底尽是厌恶。
“寇以勋,如果四年前的事真的和你有关系,索性就大方点承认,别让我觉得你敢作不敢当,不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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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大家都知道果果的预产期在四月底、五月初,这阵子腰酸腿痛的厉害,所以更新不稳定,向大家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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