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卷 两年后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打破之前的沉闷气氛,医生立刻命令助手给时苏缝合伤口,却被寇以珠的人拦住。

医生愤怒,“你们没有穿消毒服,怎么可以随便进手术室?病人必须立刻进行缝合手术,死了人我可是要负责任的!”

那保镖二话不说,直接把医生拉出门外,“你他/妈/的给我少废话,多一句话老子废了你!”

医生据理力争,“你们这样等于是杀人!”

那保镖才不管,直接把医生赶出手术室,带着脐带血离开了手术室。

时苏昏迷。

手术室里只有婴孩啼哭的声音。

小生命似乎也在为妈妈着急。

―――――――――――――――――――――――

那医生一离开手术室,就被寇以珠接到了另外一个手术室,“医生,现在请你立刻救我女儿…”

医生对刚才那些保镖的蛮横做法非常不认同,冷冷盯着寇以珠的脸,“寇小姐,刚才那个剖腹产的病人还没有进行缝合手术,这台手术没有做完,恕我不能再接您这一台手术…”

医生说着,便又朝着时苏刚才呆的手术室走了过去。

寇以珠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的男人道:“就让他做完这个缝合手术吧…”

“我们完全可以在他缝合之后给苒时苏的药里加点东西…”

一旁的男人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

寇以珠挽着他的胳膊,伸出五指,轻抚着他的脸庞,“阿年…”

“如果他有你的一半,我也不会这么狠心…”

那男人笑笑,却是如付予年如出一辙的笑容,“以珠,别老拿我跟他比,我不是他的替身!”

男人说完,立刻转身,不再理会寇以珠。

寇以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杏眸微眯,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如果不是你长的有那么几分像付予年,姑娘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

雪越下越大,天色渐暗,付予年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心底狂乱不安,右眼皮“突突”直跳。

胸口处揪成一团的痛。

嗓子眼儿里冒出一股甜腥,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付予年很慌,人生三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急切切的摸到自己的手机,想给时苏打个电话,却没有握得住,眼睁睁看着手机摔落在地上。

付予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沉静了几秒钟,才把手机重新又拾回手里。

划开屏幕,几十通来电,全是来自时苏的司机。

付予年只觉得心头一阵大乱,时间仿佛全部都静止了一般。

心口疼得厉害,他几乎不敢呼吸,生怕扯动心上的疼痛。

手颤抖的厉害,牙齿不停打颤,花了好长时间,才回拔回去。

电话无人接听。

付予年终于放弃,改为拔打苒闵桡的电话。

“爸,时苏她…在家吗?”

问这话的时候,付予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就在那油锅上煎着,时间每过一秒,他的心也就沉一分。

“时苏啊,她今天早上回花城了,算时间的话,现在应该到了…”

“怎么?她没有给你电话吗?”

付予年来不及多说什么,直接就冲出了医院。

时苏出事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跑出去很久,才想到腿跑不过四个轮子,匆匆又折回来,坐进驾驶室里。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绿化带上。

他的额头重重砸在挡负玻璃上,有殷红的血流下来,他看都来不及看,重新又发动了车子。

时苏的手机里装有定位功能,他让人搜寻。

地址是一家妇产科医院,他顾不得那么多,一路狂飚,终于赶到了那家医院。

付予年发疯似的寻找着,却始终没有时苏的影子。

每一个房间都不曾放过,即便是洗手间和杂物间,他都仔细的寻找,却始终没有时苏的影子。

苏苏…

苏苏…

对不起…

我来晚了…

不要怕,我来了…

时苏,你在哪里?答应我一声,好不好?

整个楼房里回响的都是付予年凄厉的叫声,却始终无人应他。

他一直不停的重复着搜索的工作,终是徒劳…

――――――――――――――――――――

两年后

如今的丰娱传媒已经是全球五百强企业之首,所有娱乐圈的人都以丰娱为标榜,却从未有人超越。

寇氏企业岌岌可危,已然不可与丰娱相提并论。

听说,再有一个礼拜,丰娱传媒就会收购庞大的寇氏,而寇家则是面临破产。

寇家的房子被拍卖,企业被丰娱接管,连寇以勋也没了踪迹。

白家的生意还是老样子,如果不是仗着傅家撑着,只所也少不了破产的命运。

白少南虽然和穆微微领了结婚证,可从领证那天起,白少南从来没有再出现过,傅锦芝终日拿着儿子的照片看了又看,眼角的皱眉又深了许多。

白少芬一心要做女强人,傅锦芝索性不管,一切都交给她打理。

如今的白家依旧风光无限,只不过,背后的辛酸只有傅锦芝自己清楚。

白少南依旧活跃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他一个笑容,便足以让无数粉丝折腰,只是,这两年来,他从来不曾再踏入过花城半步。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只有药水下滴的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

外头春色大好,到处一片姹紫嫣红开遍的景象,明明是盛春三月,这病房里却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只因窗下的阳光里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色极冷,没有任何表情,看一眼便觉得心头似被什么东西冻了一下一般。

他一身深色西装,白色衬衫,身旁的沙发里搁着外套,星眸半闭,靠在沙发上,正在听下属的业绩报告。

男人偶尔抬一下眼皮,指出报告中的错误,其余的时间里,他一直安静的听着,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下属做完了报告,恭敬的站在一旁,问他,“总裁,这次的颁奖典礼白少南拒绝了…”

男人好看的眉心皱起来,看向身旁的下属,“向平,你办事的效率越来越差了…”

靳向平浑身一紧,急忙道:“我知道了,马上去办…”

坐在沙发上挂点滴的男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靳向平安静的走出病房,这才吐出一口气来。

这两年,老板的脾气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什么难搞的事都让他去做,根本不拿他当人看啊!

没办法啊,像他这样的好员工越来越少了啊!

靳向平在心底给自己点了无数个赞。

一想到白少南,又开始头疼起来。

怎么着才能把这位祖宗给请来呢?

唉…

靳向平一走,病房里又安静的如同没有人一般。

付予年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这两年,他的胃病越发严重,如今已然到了只能吃一些流质东西来维持平时的营养。

胃切除了五分之四,不能再碰烟酒,他只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点滴挂完,他立刻按了指示灯,有护士进来,替他拔掉针头。

轻轻按了一会,他起身,大步离开。

从头到尾,没有看那红着脸害羞的小护士一眼。

三十六岁的男人,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迷人,花城的小姑娘见了他,哪一个不是惷心乱动?

只可惜,付钻石芳心暗许,再容不得别人。

听说,两年前,他最爱的女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一夜白头,从那以后,不近女色,只拼事业。

还听说,他一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孩子的尿布都是他亲自换洗的。

小护士望着付予年远去的背影出神。

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的女人,该是何等的幸福?

付予年西装三件套,衣着鲜丽挺/括,他个子本就高大,再加上体形偏瘦,越发显得他高大起来。

男人臂弯里搁着外套,一步一步走的沉稳。

走进地下停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踩下油门,车子离开车库。

冷不丁,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付予年无奈,只得踩刹车,缓下速度。

冲向他车子的身影是个女子。

披头散发,衣裳凌乱,虽然是大牌衣服,却已然是几年前的旧款。

她冲到驾驶室帝,用力拍打着车窗玻璃,“付予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我们寇家…”

付予年冷冷的看着她,恍若未闻,猛踩油门,车子立即呼啸而去。

扬起的漫漫灰尘遮住了女子的身影。

寇以珠被那灰尘呛得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望着已然不见踪影的车子,一脸挫败。

“付予年,我不会放弃的!”

女人转身又朝公交车站牌走过去,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想她寇家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豪宅没了,车也没了,名牌衣服没了,化妆口没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屁股的债。

她不甘心的冲向公交车站牌,却不料,身后突然冲出几个人来,拉着她的手就把她往小巷子里拖。

“贱/人,欠得钱什么时候还?”

她望着那帮凶神恶煞一般的人,急忙跪下来,“求你们再宽限我两天,我马上就会弄到钱的…”

“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