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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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带着乐乐回了乡下。ai悫鹉琻

付予年千万般不放心,派了十几个身手极好的保镖跟着,外带着还奉上了三个保姆。

时苏哭笑不得。

付予年这是准备把她当成国宝么?

连付予年都请了假,把公司大小事务交给靳向平管理,带着时苏和乐乐一道回了乡下。

时苏的家乡在一个名秀水的小村庄,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也没有大都市的高楼大厦,却也是山青水秀,透着最纯朴的乡村风光。

时值初冬,高耸入云的白杨树已然掉光了叶子,只有几片挂在枝头零星的摇晃着,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一到乡下,之前平坦的柏油路就变得坑坑洼洼,好在离时苏的家近了,干脆弃车步行。

小镇很小,只有一家医院,很快就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苒闵桡。

时苏急忙冲过去,死死捏住苒闵桡的手,“爸…”

接下来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已然红了眼眶。

见到女儿和外孙,苒闵桡激动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到护士进来替他量体温,年过半百的老人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苒闵桡倒是没什么大碍,旧病复发,好在保镖发现及时,送医院速度够快,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无非就是在医院住两天,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没想到保镖竟然通知了时苏,他知道女儿怀孕,肚子越发的大了,就是怕她担心,才一直不敢出声,谁料想,付予年这个男人,竟然亲自陪着时苏过来了。

说到底,这付予年还是爱时苏的,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就该明白的。

至于四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女儿脸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说明。

一个爱你的男人,是不会让你受一分委曲的。

到是寇以勋那里,迟迟不肯离婚,一直拖着,实在让人心烦意乱。

苒闵桡想了想,决定还是找寇以勋谈一谈,如果能尽快让他和时苏离婚,也算是成全了女儿的幸福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并不这么说,一直和时苏讨论着家里的事,当然,说的最多的是乐乐在幼儿园的故事。

父女二人闲话家长,最后的话题都落在时苏的肚子上,就连乐乐也把他的小耳朵贴到了时苏的肚皮上,仰起小脸儿问她:“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跟小妹妹见面啊?”

一家四口人都在笑,时苏温柔的摸着儿子的头,“快了,不超过两个月你就可以见到小娃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小妹妹呢?万一是个小地弟呢?”

付予年立刻揽上时苏的腰,悄声在她耳畔低语,“我播的种,当然我最清楚…”

时苏从来没想到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也这么没个正形,下意识的用肘子去顶他。

却不料这男人早有准备,直接就扣住了她的肘子,却还装出一副被她打中的样子,在她耳畔轻声道:“老婆,你这是谋杀亲夫…”

时苏脸一红,侧着身子坐过去,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只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乐乐注意到这边的互动,伸长了脑袋过来看着,“爸爸,你在跟妈妈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付予年笑,伸出双手抱起乐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儿子,爸爸和妈咪商量,如果这次不是小妹妹的话,我们准备再生一次,一定要给你生出一个小妹妹来…”

时苏听他说这话,又羞又气,一跺脚,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付予年哄了一会儿子,苒闵桡便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急忙把乐乐哄过来,让他出去看看时苏。

老爷子就是这样,是个讲道理的人,有些认死理儿,一旦认准一件事后,那就是死心塌地的接受,毫无保留的付出。

这一点,时苏继承了父亲的性格。

“出去看看她吧,毕竟是怀着身子的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付予年点头,“谢谢爸…”

这一声“爸”叫得苒闵桡心头一酸,各种滋味儿一齐爬上心头。

这一声,是付予年对他的肯定,有付予年照顾女儿,就算是死,他也无憾了。

初冬的天气已然有些冷了,时苏站医院的小花园里,歪着头看着一地枯枝,像个孩子般的叹了口气。

她没有穿外套出来,有些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搓着手。

下一秒,她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连那冷意都消退了五分。

“傻姑娘,看什么呢?”

时苏撇嘴,歪过头,避开他在她耳垂上做怪的唇,“说谁呢?谁傻?你才傻呢…”

她嘟着小嘴皱着小鼻子生气的样子好可爱,付予年的一颗心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好好好,我傻…”

“我要是不傻,怎么能找个傻老婆呢?”

时苏噘着小嘴,一看就是生气了,奋力一挣,“付予年,你再说一遍?”

付予年的怀抱很牢固,她并没有如愿挣得开,男人反而抱的更紧了些,在她头发上留下一吻,“是是是,我老婆才不傻,她要是傻,怎么能征服我这个花城最具价值的钻石王老五呢?”

时苏听了前半句,先是笑,听完他的后半句,就皱了眉,“付予年,有你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么?”

“自恋狂…”

“臭不要脸…”

付予年“呵呵”笑,两只手却早不安份的握住了她胸前的蜜桃,一手一只。

外人看不出来,只当是付先生拿着自己的外套在给自己老婆取暖呢。

却不知,他暗渡陈仓,自己偷着乐呢!

时苏先是挣扎了一下,却在察觉到臀部被什么硬梆梆的东西顶得发疼的时候停了下来。

付予年力气有些大,捏得她有些疼。

这些日子以来,他忍得辛苦,她亦看的明白。

这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自打她怀孕以来,付予年一点儿不敢大意,生怕弄伤了她,很多时候他都是忍着的。

他忍得辛苦。

她又何偿不是?

男人的欲/望不容小觑,那火热的ying侹顶得时苏一阵阵心慌意乱。

“你…要不要去厕所解决一下?我可以陪你过去…”她好心问他。

男人却是低低的笑开来,“真的?你陪我一起去?”

时苏无语,朝着付予年翻个大白眼。

她其实是担心他出丑,准备替他遮掩着一些的,却不料,这男人竟然说出这么色/情的话来,她怎么觉得付予年这男人那么流/氓呢?

明明是一句关心他的话,也能让他弄出那么点暧/昧的意思出来,偏偏还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好像是她想多了一般。

当下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付予年不依,把她扣回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傻姑娘,逗你玩儿呢…”

“你身体不好,我再不管好自己下半身,成什么了我?”

时苏垂眼,去看他那里,虽然还是支着小帐篷,只不过相较于刚才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有再挣扎,手从他风衣里拿出来,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付予年,这一辈子,你都要一直为我守身如玉才行,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我立刻废了你丫的!”

其实,夏艾跟她说过很多次,女人怀孕的时候,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要她提防付予年偷吃。

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头两个月的时候,一直在床/上躺着,不敢下床,生怕保不住孩子,至于那档子事儿,根本更是想都不敢想。

三个月的时候,医生说孩子情况还不错,只不过,仍然要禁房/事,一根紧绷的弦这才放松下来,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三个月后,两个人好不容易忍过了危险期,乍一开荤,难免有些激动,动作副度有些大,结果,一不小心,她又见了红。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好在孩子没事,那档子事儿虽然做的少,但两个人的感情却是与日俱增,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时苏知道他不容易,掌管着那么大的公司,要照顾乐乐和自己,要面对寇家人的刁难,还要跟傅家周旋。

一时间,又忍不住心疼这个男人了。

付予年眼角眉角全是温柔的笑意,他的小女人,连威胁人的样子都这么可爱,心底升腾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苏苏,生完这一个,我就去做绝育手术,我们再也不生了…”

“让你一个人承受两次产子之痛,是我不好,我应该多体谅你才是…”

坦白说,付予年当时只是想把时苏带回自己身边,用孩子留住她,如今见她怀孕这么辛苦,心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儿。

如果他不是自私的、迫切的想要把她带回身边,又怎么会让她再一次承受那生子之痛?

说白了,是他的一念之差,让她这样痛苦,是他的不对。

时苏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捏住他的衣领,瞪他,“付予年,胡说什么呢?”

“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做家务我愿意…”

付予年只觉得一颗心飞到了半空中,硬生生开出一朵花儿来。

更大力的拥住时苏,亲吻着她的脸庞和嘴唇。

“苏苏,付予年此生必不负你…”

铃…

付予年的手机响起来,惊破这温馨而美好的场面。

时苏看了看他的口袋,示意他接电话。

付予年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接听。

“少爷,您快回来了趟吧…”

“不好了,老爷子他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