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楚言枝嫌他手心温度太炽热, 不愿与他扣得太紧,反而去推他:“要说什么?”

狼奴用指腹一遍一遍意味不明地磨着她的手背,另一只手臂斜扣住了她的肩背, 这才抬眸望向她,黑润透亮的眸里有着渴求与仰视主人时的虔诚。

可楚言枝被他这样抱着, 已是动弹不得了,要挣他的手也挣不开, 只能不耐地等他说话。

狼奴唇张合几次,尝试和她解释自己身体因她而起的诸多变化:“……奴好胀。”

楚言枝不明所以,打量他:“什么胀?”

狼奴也想说得更明白点,可就算有黑夜作掩, 他还是喉尖滞涩得说不出来了, 脸也烫得厉害。他便不说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喉结几次滚动, 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腰腹部位移。

楚言枝还侧坐在**,被他这么一拉, 不得不朝床下探身了。她本有些不悦,触上他坚实的肚腹后却忍不住要笑,虎口抵着他下巴, 捏了捏小奴隶还满是渴望的脸:“你多大了?吃撑了肚子胀,还要人揉。”

他小时候就喜欢被摸肚子,楚言枝还记得。他们说他像小狗,小狗撒娇就是要人摸肚子。

近些年他不怎么提这个要求了, 她还以为他好了呢。没想到这么大了, 还会就为这个半夜找她。

狼奴微烫的吐息喷在她的手背上, 湿湿热热的。他挺了挺身, 扣她肩背的手臂转而搂她的脖子,脸也努力仰着贴向她:“亲亲奴。”

他这样更像乞怜的小狗了,只是比小狗来得不容拒绝,嘴上虽然央求,动作却已把她往自己那里带了。

楚言枝发觉他很会迷惑她,此刻唇微微张着,露着一点齿尖,让人莫名联想到破皮的荔枝。

荔枝清甜,汁水饱满,她一向喜欢。

明知他似在刻意蛊惑,楚言枝还是探身在他脸上碰了碰,半身倾在他怀里,揉了揉他后脑与后颈,顺毛般哄道:“下回少吃点。”

狼奴能感觉到,殿下对他这点疼宠真的与对小狗无异。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殿下只会对小狗毫无防备。

狼奴又侧头亲她的脸,倚在她肩膀上抬起润亮的眸巴巴地道:“不是肚子胀。”

他再拉拉她那只手,却觉得羞得无以复加了,没法儿再继续下去,便把脸抵在她颈窝闷闷地喘粗气。

楚言枝被他这么一烘,上身泛起热,立刻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推推他:“控着点,你是风箱吗?”

别又把外间的宫婢吵醒了。

狼奴扣着她的手犹豫着不动了,转而在她耳边央求:“殿下,往下面摸摸,往下面摸摸。”

楚言枝按了按他的腹部上的肌肉:“这?”

狼奴更难耐地搂着她,不由自主剥开了她圆肩上的寝衣,微凉的唇触上去,忍不住要启齿衔咬着,以此来缓解自己无处抒发的渴求。察觉到殿下竟也没立刻把他推开,甚至在轻轻地颤动着,落在他耳边的呼吸也变得轻而抖了,狼奴把身子往上直了直,诱着她:“再往下。”

楚言枝感觉小奴隶浑身都烫,唯有唇温凉,被他这样抱着,有一种奇怪的舒服,好像人要化成一滩水,无法自主地决定自己保持什么形状、流到那里去,只能任他将她如何摆弄。

纵使身体意愿很高,楚言枝内心排斥这种感受,落在他腹上的手挣了挣,抵上他的肩膀,皱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身体重心几乎已经完全倚到了他的怀里,一时没法靠自己的力量撑回**。她想按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移回去,小奴隶却仍搂扣着她不肯松手。

他竟还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不敢坐到她的床沿上,便想把她抱下来,只是顾忌外间的宫婢,还不敢如此放肆。

他抚摸着她的肩膀与背部,带着揉弄的意味,于她耳边道:“奴胀得发痛……殿下,奴难受。”

楚言枝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他说的绝非是肚子胀痛那般简单了。

“你半夜找我,就为说这个?”楚言枝想到他这般行径,脸色涨红,瞪着他,“你出去!”

可她人还陷在他怀里,再严词厉色,也毫无威慑。

“奴不想瞒着殿下,奴是因为好喜欢殿下,每时每刻都想着殿下……才这样。”

“你的意思是要怪我吗?”楚言枝羞恼得想挣开他,支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往床榻上挪,几次失败后,不得不道,“……把我抱回去!”

被殿下如此厌恶地赶走,狼奴心里不好受,可也明白殿下有这般反应很正常。殿下不是男孩儿,哪里会知道这些苦恼。

他搂着她,让她坐回去,却没立刻松开,低低地问:“殿下就这么讨厌奴?奴也不想让自己有这种欲望……可有就是有了,就是太喜欢殿下了……”

他似乎伤心极了,眼泪往她肩上砸。

楚言枝仍要推他,却又受不得他这样,咬咬唇道:“你怎样是你的事,我没招惹你。你别喜欢我了。”

狼奴心凉了几分,慢慢松开了她,与她隔着几息距离对视。殿下眸色清明,含着警惕与不耐烦。他沉默半晌,不甘地反问:“殿下没一点喜欢奴?殿下明明喜欢奴亲你,喜欢奴抱你,也愿意亲奴,奴不信殿下一点也不喜欢。”

“……我分得清楚!你分得清吗?亲就亲了,抱就抱了,其他逾矩的事不能做。”

“难道亲和抱就不是逾矩的事吗?不是逾矩,那为什么殿下同奴那样的时候,要避着别人?”狼奴捧住她的侧颈与脸颊,“殿下也会颤抖,也会觉得舒服,殿下和奴是一样的,只不过奴是男孩儿,殿下是女孩儿,奴有了欲难忍,殿下有了欲却能一直假装没有。”

向来对她说一不二的小奴隶第一次这么反驳她,楚言枝气得要斥责,手脚都发起冷来,狼奴却在她开口的一瞬捂住了她的唇:“殿下小声些,旁人会听见。”

他的手大,一盖就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楚言枝呼吸都有些促了,脸被他手掌指际的茧磨得发疼。她怒瞪着他,在他手背上抓了两把,但到底没发出多大声音来。

狼奴并不怕这点微不足道的疼,他神情仍有些可怜,睫毛也黏着方才伏她肩颈上时溢出的湿泽。他起身将膝盖抵来,改作垂眸看着她,那点可怜劲儿也随着他身躯的笼罩而来变为了伤心过后的冷情:“殿下,您果然不舍得真的叫人把奴轰走。”

他依旧捂着她的唇,跪坐在她面前,伸臂搂抱住了她的腰际。

太放肆了!楚言枝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甚至是前一刻还那么乖觉的小奴隶,此刻就这么不听话了。她彻底压下心底的不忍,在他掌心狠狠咬了一口。

少年仍维持着这个姿势,眉头也没蹙一下,只是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脸与额头,显著无限的亲昵与依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

“殿下,欲没有错。在这里殿下舍不得骂奴,也舍不得打奴,奴带殿下走。”狼奴把她抱起,怕她受冷,连带着**薄衾将她裹紧,拂帐往外走。

从前也不比她高多少的小奴隶,如今站起就比架子床要高了,她被他裹抱着,腿悬在他两臂之外,却怎么都挣不开。

他掌心流的血都溢到了楚言枝口齿间,她再想喊出声,声音也都化作了闷闷的呜咽。

他一个跃起,眼看要撞上窗子,楚言枝紧紧闭上眼,接着凉风朝她脸上刮来,再睁眼时,就见圆月当空,零落星子坠目。

狼奴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屋子,落了栓,将她放坐到自己的**。

楚言枝彻底害怕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泪糊湿了他的手背。

狼奴松了手,垂眸立在她面前,拿干净帕子帮她把脸上的血与泪都擦干净:“在这里殿下想怎么骂奴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奴就怎么打。不会有人发现,殿下可以少些顾忌。”

楚言枝气得拂开他的手,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一边色厉内荏地瞪他,刚刚在兰心阁还压抑着的声音放大了不少:“你明天就滚,我再也不要你了!”

狼奴沉默着,改用那张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血一直流,擦不净。

“如果不是念在从前的情分,我甚至可以让人杀了你,你知道吗?杀了你!”

狼奴终于启口了,只是声音沉沉的,与从前满目欢喜地望着她说话时的样子不同:“奴的命本就是殿下的,如果奴死了殿下能欢心,死便死了。反正奴这一辈子,从离开北地被像条小狗一样锁进笼子里的时候,就不配活着了。殿下把奴埋到北地去吧。”

他抬眼看她,眼神也暗暗沉沉:“但奴死了殿下真的能开心吗?”

楚言枝深吸口气,嗓音有些发颤:“你中午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要永远让我开开心的,要做我最听话的小狼,为什么现在就来忤逆我?”

他总这样,白天的时候装乖,夜里就来忤逆。之前只是索抱便罢了,今夜是要做什么?先是要她摸,又把她抱到他的**。

狼奴鼻息也微颤,脸上的那丝冷情又变为了可怜:“这便是忤逆殿下吗?奴只是要把实话告诉殿下,要殿下知道奴的欲。殿下说的,不准许奴有瞒着你的事。”

原来他在话里早下了套……楚言枝仰视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奴隶,窗外月光似一柄柄寒刃,刀刀剐在他的身上,把他挺拔英气的身躯剐得落寞颓然。可这月光似乎也把他一直以来掩藏于人衣兽皮之下的本性层层刮露了出来。

他是狼,喂不熟的狼……她把一头狼养在自己的身边,他说要她把他当小狗养,她还真信了。

她望着他怔怔不说话,狼奴去握她紧拢着锦衾的手,她却立时缩了回去。

狼奴的手悬停在半空,极缓地收了回去。

他后悔了。

他今夜不该去找她。一个人强忍欲望固然难受,但被殿下这样深深地厌恶、抗拒,甚至是害怕,比拿钝刀子一寸寸割他的心还难受。

殿下该永远高高在上地对他笑,对他无比信赖地直接说出所有想要做的事才对。他今天却把她惹哭了。

他从前能清晰地意识到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殿下的身上,就像不能因为自己做了饭、做了衣服灯笼要送给她,就得要她必须接受一样。可今天是怎么了呢?他要告诉殿下对她有欲,却不曾想过她愿不愿意知道。

双方久不说话,月色中的寒气渐渐浸透了每一寸呼吸。

楚言枝先启了口,腔音依然有点闷,但她情绪上已经镇定了许多:“把我送回去吧,你若知道错了,我可以当作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要是……”

她话音微顿,视线落在别处,干脆不说了。

狼奴明白她的意思。要是他再想放肆,就把他赶走,甚至杀掉。殿下还是心软,所以不说出来,便是想等他自己认错,以后还能好好地待在她身边。

好好地待在她身边……像以前一样,像小时候一样,永远隐在她身后,顶多可以抱住她,在她允许的时候讨好地亲一亲她。

狼奴不甘心。

殿下说自己懂得什么是情爱,什么是喜欢,可她懂得什么是爱欲吗?

他今天若再退缩,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狼奴先在她面前蹲跪下来,依旧用仰视的目光望着她:“不论是走,还是留下,奴要问问殿下,你是怕奴有欲,还是不准许奴有欲。”

楚言枝垂眸看向他,以往有很多次她能感觉到他长大了,但没有一次比此刻的感受更清晰。

他虽然仰视她,但眼里没有可怜,没有期盼,也没有欢喜,只有沉静。他好像真的只是要问出一个答案而已。

或者说,他虽还称呼她为殿下、自称为奴,实则已经把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隔开了,并不是以小奴隶的身份来问她这话。

他打算离开她吗?

他打算离开她……

楚言枝心头突然空落落的,那一瞬间头脑里闪过许多画面。她曾隔着笼子给他喂水喝,曾把自己的衣服丢给他穿,还教他说话,教他写字,每回节假都去北镇抚司接送他……

他的确是个很乖的小奴隶,这些年,其实真的很少忤逆她。会给她做衣服,给她做灯笼,给她缝制月事带,她最喜欢的那柄团扇也是他绣的。他还教她学飞针,虽然至今她的力道都使得不够;还他教她学剑法,虽然她仍旧只会舞而不会武……

她不舍得他离开。楚言枝不自觉把手放在心口,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很难过。为什么难过?她大不了可以再去养一只小奴隶啊,她甚至可以养一头真正的狼。她是父皇最喜欢的公主,她是殿下!她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可是楚言枝抬起眸,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他模糊了,有一层水汽蒙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也没有欺负过他吧,她给他的是最好的吧,她也很少凶他、责怪他。今夜是他太放肆,她才说了重话,说要赶他走,甚至说要杀了他。她其实没想真因为这样的事撵他。小奴隶当真了吗?

他不是最怕离开她吗?

楚言枝先前不怕在他面前掉眼泪,今夜却不愿让眼泪再滚下来了。她把视线移到那扇斜开的那个窗子上。她知道他怕一个人睡,所以刚搬来长春宫的时候,特地叫人打了两扇大大的双开槅扇窗,夜里都打开的话,月光能铺满整个屋子。

她一直不说话,狼奴也忍不下心去再看她盈满泪水的眼睛,便错开了视线,看她锦衾上的百花万字纹:“殿下,回答奴。”

楚言枝睫毛一颤,一颗眼泪顺着她眼尾砸下去,不知落了哪。

他以这样命令式的口吻与她说话,她竟觉得伤心大于生气。她为自己这不符合公主身份的情绪感到恼怒。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小奴隶这样忤逆她、违背她,她就该生气,气得想要骂他、捶他、打他。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欲。”楚言枝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她抬手背一一去擦,尽量让声线平稳,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弱势。

“奴的欲,就是想和殿下抱着、亲着,想殿下摸奴每一寸地方,待奴比这世上所有人都亲密。”

楚言枝瞥他一眼:“不止吧?”

他今夜明明是想她往那里摸的。她虽然不知道男孩儿那里是什么样子,但也明白,绝不可以瞎看瞎碰,这是极其不该的事。

狼奴略一点头,却没再说了。他还想当她的驸马,和她做夫妻,做长长久久的夫妻。这话一说出来,怕真的会把她吓着,恼得她真把他撵走。

楚言枝继续擦眼泪,擦不完了似的,蹙眉道:“帕子呢?”

狼奴掏了新帕子给她,却没亲自给她擦的意思。

楚言枝接了,又擦一会儿,声音小很多,但语气仍带着矜傲:“你以后要永远听本殿下的话,要说一不二。”

狼奴没立刻应下,静静看着她。

楚言枝丢了帕子:“你还要怎样?”

狼奴接了帕子,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坐到她身旁,将她搂到怀里,紧紧抱住。

楚言枝心里别扭,把他挣开了。

他又在给她下套吧?

狼奴任她挣着,片刻后却声有哽咽:“奴以为殿下真的不要奴了……奴好喜欢殿下,殿下不要赶奴走。如果真不要了,殿下亲手杀了奴,也好。”

楚言枝心惊肉跳了一阵。他方才难道是真在盘算着死吗?

楚言枝不挣了,捶了他一下,手臂才环抱住他的腰,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哄拍着:“谁要杀人了,我最讨厌血了。”

狼奴感受着她的怀抱,在她颈侧蹭了蹭。

过后彼此的心律都趋于平常了,狼奴拉了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放,眼睛乌润润地看着她:“殿下见见完完整整的奴好不好?”

楚言枝明白他的意思,脸红的同时还有些抗拒。

狼奴亲了亲她的脸:“殿下答应奴了,要待奴比这世上所有人都亲近。殿下不好奇奴的样子吗?”

楚言枝睫毛乱眨了下,凭心而言,她确实好奇。小时候她还问小福子他是怎么变成太监的来着。

她又看了看小奴隶,他脸长得好,身体也长得好,那里想必也不会丑到哪去。

可是好奇怪啊……他不是最会害羞的吗?被别人看了那里,他不会羞死过去吗?

恐怕得拿东西把他眼睛蒙上,别让他感觉自己在被看着才是。

狼奴拨了拨她颊边的发。他手上的茧磨得她又痒又不舒服,楚言枝抬手拿下来了,揪着他的拇指玩,微微点了点头。

狼奴的脸这时才渐渐红起来,一边带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一边搂过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进她身上披着的锦被上,嗅着她的气息,直到感觉自己腰上的那层束缚越来越松,越来越松。

楚言枝本有些勉强的,看他真羞起来了,又觉得他好玩。其实小奴隶一直都很好玩,害羞起来格外好玩。

“实在不好意思被看,就算了吧。”楚言枝往回收手,开始劝他。

狼奴却抓了她的手不肯松,继续着,等感觉下腹凉了一片,才立时松开,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得紧紧的。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僵,狼奴忐忑地闷声问:“……殿下看到了?”

他一边问还一边搂得更紧了,显然是怕她跑开。

楚言枝看了会儿,犹豫很久:“好奇怪的东西。”

狼奴闷闷“嗯”了声:“怎么奇怪?殿下这里与奴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楚言枝咬了咬唇,“好狰狞,丑丑的。天天带这么个累赘东西,你习武真能好好习吗?”

狼奴努力往下瞥了眼,转而仰看着她的脸:“以前很乖,但是近些年,一想到殿下,它就很不听话,我制不住它。殿下知道的,奴无时无刻不想你。”

楚言枝立时回想起从小到大每次从外头回来,他都会凑到她耳边,说想她。就是如今能每天见到面,几乎每时每刻不分开,他也要说。她不止一次嫌他太黏人了。

“你一想我它就胀?”

狼奴亲她的下巴,乖乖地点头:“胀得痛。”

楚言枝不想再看这奇怪东西了,一点没小奴隶本人好看,抬手重新去系他的腰带。

因为羞得不行,狼奴已把她顺着往**躺了,楚言枝在床沿坐半天,脚半露在外,早觉得冷了,便躺下来缩了缩。

殿下愿意看一看,狼奴今夜的目的已达到了许多,他长指翻动几下系好,抚着楚言枝微鼓的脸颊,轻声问:“殿下就没有哪里会发胀吗?”

狼奴隔着锦衾仍抱着她肩背。楚言枝想了想,在被子底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来葵水的时候,小腹偶尔有点胀,还有,还有胸口。”

她眉心蹙起,看着他相对平坦的胸膛:“摸着发硬,稍碰一下还疼。你不会这样吧?”

狼奴与她清亮的眉眼对视片刻,视线跟着往下移了移,喉结微动。天然的欲望让他浑身发痒,手也落到了她的腰部:“奴不会。那殿下不会觉得很难受,然后很想,很想……”

他往她跟前又凑几分,话音落到她耳畔:“不会想要揉一揉吗?奴胀得疼的时候,就特别想殿下能摸摸揉揉奴。”

楚言枝恍然间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为何他总想她亲或者抱了,不禁觑了他一眼。

想吗?楚言枝说不上来,她也就不舒服的时候会碰一碰,偶尔会在躲在被子里掀开衣襟看一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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