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珠珠打殷权主意
程佑民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过多评价,他立刻笑着说:“殷权是个好孩子,对我们也孝敬,我们也不是讲究太多的人家,只要两个孩子过的好就行!”
殷宗正心想怪不得一笙那么优秀呢,书香门弟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这样通情答理的父亲,自然孩子不会差到哪儿去。
虽然人家不介意,但是自己也要表态,殷宗正说道:“眼下殷权和一笙的事情也公开了,我们是时候该办婚礼了,我准备一下,会亲自到您家去下聘,咱们商量着把婚礼办了如何?”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传统上还是要有个婚礼的,我们也不要求多么豪华,简单、温馨就行了!”程佑民原本就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不管对方有没有钱,他都不会要求办得多么体面。
殷宗正可不是那么想,他又不差钱,再说有的时候婚礼体现了一个家族的实力,且不说殷权是他最疼爱亏欠的孙子,就说殷权在N市的名气,也不能随便给办了婚事啊!还有一笙现在这么受欢迎,亏待了她,她的粉丝们都不干。
但是他也理解对方的意思,他有所保留地说:“婚礼咱们到时候商量着来,一定要让孩子们满意就是了!”
林郁文觉得一到了这种场合,她就说不上话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家庭妇女,好像底气不足似的。他再瞧一笙爸,泰然自若,仿佛眼前跟他说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亿万富豪,关键时刻还是他能拿出手,真优秀!
虽然殷宗正与程佑民差着一个辈分,但两人还是很能谈得来,程佑民知识渊博,涉猎广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不管和什么阶层的人都能有共同话题,和殷宗正自然也没有问题。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宗正挽留两人在家里吃饭,程佑民自然说晚上还有家庭聚会,这是殷宗正事先知道的,所以没有强留,但是殷宗正一定要求管家派车把两人直接送到饭店。程佑民坚决不同意,但是殷宗正固执起来可比程佑民劲头大,越老了越固执,比固执程佑民还不是殷宗正的对手。
于是程佑民与林郁文第一回坐上劳斯莱斯。林郁文倒没有程佑民那些想法,她觉得坐豪车挺好,坐上了车,她还轻轻摸着皮椅叹气,“唉,程佑民,这辈子跟你受穷,最后还是沾了女儿的光!”
程佑民不太自然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低声说:“乱说什么呢?”这声音警告性很强。
林郁文知道自己戳痛他所谓的男人自尊了,她才不管,事实就是如此!
殷宗正见到程一笙没有跟着父母走,心里很高兴,看样子是留下吃饭了,他赶紧让管家去准备,可别饿着孩子,然后问程一笙,“一笙啊,晚上你们就别走了,你看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殷权开口说道:“不……”
他刚说一个字,就被程一笙打断了,“爷爷,晚上我们就是打算住下来!”
殷权非常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他可没有住的意思,但是程一笙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起沙发上的盒子继续说道:“爷爷,我给您订做的棉衣,您先试试,看看合适吗?还可以改!”说着还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
殷宗正会意,想来他孙子不愿意住下,但是一笙极力要劝殷权住下,看来有戏啊!他赶紧接过棉衣给两人让地儿,“我去试试!”希望回来的时候,殷权已经被程一笙给说服了。
殷宗正刚进屋,殷权就板着脸质问她:“谁说要住这儿了?”
“老公,你看过节,爷爷好孤单啊,都没人来陪他,咱们就住一晚上呗,明天从这里直接走,好不好?”程一笙走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有撒娇的意思。
有佣人偶尔从这儿经过,都抿着嘴快速走过,殷宅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有这么讨喜的老婆,殷少哪里好意思总板脸呢?
殷权心里早就软了,不过脸上仍旧坚持着,不悦地说:“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给我做决定,他孤单那是他当年自找的,我不管!”
“哎呀老公,爷爷都把莫水云赶出去了!”她后面轻声说:“人家的亲儿子也给赶出去了,这就是最有诚意的表现,你就别再拧着了,回头人家再把莫水云接回来,看你怎么办?”
他气道:“接进来就接进来,我走!”
程一笙气啊,这男人,她急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老公,我求求你了!”真是恨不得有十八般武艺都用到他身上。
殷权本就是逗她的心多一些,他自然看不得她着急,现在她急的跟什么似的,泪都要掉了,他当然马上表情也跟着软了下来,手揽住她的腰说:“好了好,住下就是,也没有什么!”
程一笙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还是阳光灿烂,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弯弯,“老公答应了?太好了,我让人把东西搬上去!”
“什么东西?”殷权摸不着头脑地问。
“当然是咱们住下要用的东西啊!”程一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殷权跟过去。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嘛!”程一笙笑着扭头看他一眼说。
殷权这才明白,原来她早有预谋的,他大步向前赶去,叫道:“程一笙!”
现在不跑还等什么?程一笙笑着向前跑去,她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跑的姿势很优美,尤其是再穿了旗袍,看起来极具风情,原本是想捉住她收拾一番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他摸着下巴在后面边走边欣赏。
过了一会儿,殷宗正抻着衣服走了出来,他看到佣人拿着东西上去,不免心情大好,看样子一笙果真是早就打算在这儿住的,没有食言。他笑呵呵地问:“一笙,看看怎么样?”
程一笙正站在门口看外面,听到爷爷的声音转过头,脸上立刻露出笑,一边走去一边说:“我看正合适,这个颜色也挺适合您,您觉得呢?”
刚才殷宗正打开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居然是大红色,开什么玩笑?他一个老头子能穿大红吗?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一笙的眼光不会错。他先穿到身上,照镜子,竟然奇怪地发现这红色,穿在自己身上丝毫不显突兀,看起来气色很好的样子。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原来这个面料上,印着浅浅的黑色古老花纹,猛一看不明显,却将红色的艳丽压了下去,真是高明啊!
他觉得这样的衣服也就一笙这种高手会买,一般人根本都不考虑,这下出门的外套也有了,这算是元旦礼物?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她还会不会再送自己一件。殷宗正心里打着鼓。
这还用回答吗?瞧他脸上笑的程度就知道他有多满意,佣人们难得见老太爷这么高兴,都过来夸这衣服好看,殷宗正简直笑不拢嘴了!
另一边程佑民与林郁文到了饭店门口,刚好程佑强一家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在往饭店里走,程珠珠眼尖,拉着妈妈叫道:“快看,劳斯莱斯!哇,几千万呢吧!”
这样的豪车可不是随处能见到的,不光是程珠珠一家,别人也在驻足观看,有的还拿起相机拍照。
程佑民觉得阵仗有些大,他真是不习惯如此高调,但是林郁文很享受,坐豪车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人人都喜欢豪车呢,倍受瞩目呗。
程珠珠那边已经激动起来了,“天啊,居然是大伯大娘,我没看错吧!”她说着跑了过去,大声叫道:“大伯、大娘,你们怎么坐了这么贵的车呀?”
程佑强与吕会萍也走过去,林郁文跟司机打了招呼,司机开着车走了,此时程佑强夫妻也走到两人面前,林郁文说道:“这不下午去了趟殷家,殷权爷爷非让车送我们!”
吕会萍阴阳怪气地说:“一笙原来嫁的是殷权啊,瞧你们捂的,也不跟我们说,这有什么可瞒的?”
她觉得大嫂就是怕超过她们家,要是珠珠先认识的殷权,那还能有一笙的份儿?怎么说珠珠也比一笙小好几岁吧,男人不要年轻的那就是有毛病!
林郁文看着吕会萍这表情就觉得不顺眼,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说道:“两个孩子不愿意公开,我们也不好说,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程佑强则讨好地说:“大哥,没想到你们跟殷家结了亲家了,那可是豪门呀!”
这马屁拍的不是地儿,程佑民淡淡地说:“我们也不是看中对方的家世,看中的是人,人不好,钱再多也没用。”
在吕会萍眼里,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你家女儿嫁进豪门了,要我家珠珠嫁进豪门,我也这么说!她拽了拽程佑强的袖子,真是不会说话,找着不自在,程佑强只好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程珠珠想到自己的目的,热情地说:“大伯大娘,咱们先进去吧!”
两家人走进饭店,进了预先订的包间,没想到程秀芳两口子先到的,程佑民看到妹妹,脸色缓和一些,问妹夫,“你们两个怎么自己来了?彦廷呢?”
郑奇答道:“他这不过完年该实习了,过年再回来,这几天就在学校里呆着了!”
吕会萍比较关心这个,郑彦廷考上研究生她本来就挺不满的,学那么多干什么?其实如果程珠珠肯学,她早就让女儿上了,只不过程珠珠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学习上。她听了郑奇的话,问道:“彦廷找到单位了吗?”
郑奇刚想回答,程秀芳就抢着说:“他说找到了,也不跟我们说是哪儿,这孩子倒是独立,主意越来越正!”
郑奇看眼妻子,没说什么。
程秀芳看向程佑民说:“大哥,一笙结婚了你也不通知我们,太不像话了!”
程佑民笑了一下说:“你也知道一笙干的这工作,她不愿意公开,我们也不好说,她什么时候愿意说,什么时候再说吧!”
“我就知道一笙能嫁得好,居然把殷权给拿下了,真有本事!”程秀芳自豪地说。
吕会萍心想又不是你孩子,你自豪什么劲儿?她不愿意听这个,招呼着说:“来来、快坐吧,一会儿菜都上了!”
大家都落了座,吕会萍没什么耐心,在桌子下面捅了捅程佑强。
程佑强立刻坐的笔直,笑着对林郁文说:“大嫂,真没想到一笙嫁给殷权,我说一笙现在那么红呢,原来如此啊!”
真叫不会说话,林郁文心底这火就上来了,她紧接着回答,“我们一笙可是靠自己本事红的,你们看她的节目有殷权的广告吗?佑民一直教育一笙不许走歪路,要靠自己的能力,没有这个能力,就别揽那个活儿。别看一笙嫁了殷权,以后还是这样!”
得,这下把程佑强的路给堵死了,你要是想求我们帮忙,那就是走歪路。
程佑强面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妻子,真是把吕会萍给气的啊,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
接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程秀芳现在才说:“大哥大嫂,一笙跟殷权怎么没来呢?”
吕会萍心想刚才光顾着想说自己的事,忘了问这个,看来一会儿还得找机会再说,她注意听大哥大嫂是怎么回答的。
林郁文看向程秀芳的表情柔和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了不少的笑意,“今天元旦嘛,一笙就在殷权爷爷家过节了,毕竟人家是长辈,总不好过来守着我们!”
程珠珠插嘴问:“大娘,那我姐还办婚礼吗?这就算完了?多亏啊!”
一家子都不会说话,林郁文心里不太舒服,她说道:“当然要办,以前是为了工作才隐婚的,现在公开了,后面的就是办婚礼!”
吕会萍马上说:“一笙的婚礼,肯定办的好,殷权娶到我们一笙,可是他的福气!”
咦,真奇怪,吕会萍怎么可能向着自己了?以林郁文对她的了解,下面肯定就要有什么事求你了。
果真,吕会萍说完,看大嫂也没什么反应,只好硬着头皮问:“大嫂,殷权身份那么高,他对一笙体贴吗?”
“节目上你也能看出来,殷权是个细心的孩子!”林郁文淡淡地说。
夸起殷权,程佑民可就有话说了,“你们别看殷权好像高高在上的,他在我们家,可跟外面不同,就是个普通的孩子,还特别有礼貌,做一手好菜,据说他们过日子,都是殷权在做饭。一笙什么都不干!”
林郁文跟着说:“是啊,殷权做饭不错,有时候都是他炒菜,我打下手!”
程珠珠撅嘴问:“那为什么上回我见了姐夫,他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呢?”害她以为殷权是哑巴,没有重视,早知道她早就巴结上了。
程秀芳打圆场说:“我听说殷权在外面好像话很少,他和你又不熟,不说话也是正常的!”
程珠珠撇撇嘴,没吭声。
吕会萍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抻了一下女儿,然后对林郁文说:“大嫂啊,我看殷权对一笙真是不错,殷权的地位,在电视台那说一句话也是有分量的吧,您看要不您跟殷权说说,让他把珠珠办进去呗?殷权可是珠珠的姐夫啊!”
真是够极品的,直接跃过程一笙,求殷权!
林郁文要多堵心有多堵心,亏了一笙今天没来,再好脾气的听这也生气,不过她还没有说话,程佑民就先开口了,“电视台进人可是有严格规定的,首先珠珠的专业就不对口,再说殷权只是个企业家,怎么可能在电视台说话有分量?”
程秀芳马上说道:“就是,估计如果给扔笔钱,倒有可能电视台松口!”
吕会萍差点就说,“那就让殷权给出一笔,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她生生地忍住了,她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程珠珠年轻沉不住气,把老妈想的变相地给说出来了,“让我姐夫给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出名了回头还他!”
程秀芳内心十分鄙视,这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真亲热,你见过人家一面,人家都没理你,太轻浮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出去让人笑话。
程佑民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自然不好教训弟妹,便直接看向弟弟说:“佑强,我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当初一笙我可是没有走任何后门,全都靠的她自己。如今更不可能走殷权的后门,我看珠珠还是找一个适合她的工作吧,电视台别想了,专业实在不对口!”
一口就给回绝了,吕会萍刚想再争取,程佑强已经没种地服软了,“大哥,我知道了!”
这给吕会萍气的,真是没骨气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她气呼呼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了!
程秀芳赶紧招呼,“大嫂,快吃,一会凉了!”
林郁文也不管吕会萍,装没看到,自己先吃饱再说。程佑民更不是那种看别人脸色过自己日子的人,也丝毫没受影响。
吃个饭没多长时间,吃完饭,林郁文不愿意多呆,反正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便对程佑民说:“咱们走吧!”
程佑民也有些累了,点头站起身,林郁文说:“既然是聚会,就AA制吧,也别让一家掏了!”
程珠珠立刻叫:“大娘,我姐夫那么有钱,您还在乎这点啊?”
林郁文淡淡地说:“那是殷权的钱,我跟你大爷的钱可是自己辛苦赚的,自然要珍惜。”
“姐夫把我姐给娶走了,怎么也要孝敬您二老的呀!”程珠珠没有眼色地接着说。
“我们哪里能跟小辈伸手要钱,我和你大爷都不是那种人,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我们有退休金,不用他们管!”林郁文说。
吕会萍气,把她们也给骂进去了,好像她伸手找殷权要钱似的,她在一旁快语说:“AA就AA,结账吧!”本来她还想请,现在又不帮忙,凭什么让她请客?正好大嫂说AA了,她就顺势不请了。
三家各走各的,都分开之后,程秀芳才说:“我就猜着吕会萍主动张罗聚会是有目的的,以前向来不热衷,怎么一知道一笙嫁的殷权,态度就180度大转弯了?果真不出所料,我没让你说彦廷进殷权的公司,对了吧!”
“咱们彦廷是自己考进去的,又没有找关系!”郑奇说。
“问题吕会萍信吗?她肯定以为彦廷走了关系进去的,你说也真巧,怎么彦廷刚进了尊晟,一笙跟殷权的事儿就公开了。”
“可是佑强家迟早得知道咱家彦廷进了尊晟!”郑奇觉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到时候再说吧,晚烦一天是一天!”程秀芳说道。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吕会萍了,她对着程佑强吐槽,“你也太没用了吧,大好机会都给你错过了!”
程佑强不服气地说:“你看我大哥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
“大哥不是一向都那样?所以说要好好跟大嫂说呀,你听大哥的,那什么事都别想办成!”吕会萍快言快语地说。
“你这不是逼我嘛!”程佑强不高兴地说。
“你要是有本事让女儿进了电视台,我就不逼你,你能吗?”吕会萍瞪着他反问。
这下给程佑强问住了,他要有本事,还能这样求人?
程珠珠突然开口说:“要不我去求姐夫吧!”
程佑强跟吕会萍一起向她看来,程珠珠说:“你们想想啊,姐夫那么喜欢我姐,那对她的妹妹肯定也会照顾的对吧!我直接找姐夫,估计姐夫觉得对姐姐娘家人好是应该的,没准不问大伯大娘,先把我办进去再跟我姐邀功,到时候我已经进去了啊!”
吕会萍眼前一亮,“你这倒是个好办法,反正你也见过殷权,估计再见他不难!”她完全忘了殷权没跟她女儿说一句话的事情。
程珠珠有些得意,晃着脑袋说:“妈,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程一笙在殷宅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总算见识过豪门是怎么吃饭的了,一个大长桌子,就跟电影里演得一样,那菜从这头摆到那头,然后有佣人在一旁伺候布菜,最让她吐血的还是爷爷说:“一笙啊,就咱们几个人,今天就简单吃点!”
这还叫简单?好吧,她小家子气了,没见过世面!
吃过了饭,殷宗正不想那么早就各回各屋,难得有机会孙子在殷宅住,他怎么也要跟孙子多呆会儿吧,他一个人真是太冷清了,于是他说道:“一笙啊,今晚你的电视剧首播吧,咱们一起看看你的节目?”
其实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视,对于他来讲看电视是其次,和孩子们在一起是主要的。
程一笙意外地问:“爷爷您还看爱情剧?”原本她是想回房间看的,避免爷爷思想保守,虽然她与向东没什么过激的动作,但毕竟也是谈情说爱,怕老人接受不了。
“我怎么不能看爱情剧?人老了也是需要爱情的!”殷宗正瞪了眼睛说。
程一笙笑道:“既然爷爷也想看,那我们就在这里看吧!”
殷权其实很想和老婆过二人世界,现在突然多出一个电灯泡,他心里挺不爽,但是他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拂她的面子,便没吭声。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管家把电视打开,接着就是冗长的广告了。
殷宗正看了一会儿,皱着眉说:“这广告是不是也太长了?”以前没觉得这么长,怎么现在半天也完不了?
程一笙解释道:“现在电视剧里不让插播广告,所以只能在开播前放广告了。观众们不爱看,可是作为主演,最希望广告长,这说明企业都看好这部片子,都想收到最好的效果,所以一部片子广告多,也从侧面表现出这部片子倍受期待!”
殷宗正了然地说:“原来这样,这证明你的片子很被看好啊,不错不错!”他觉得广告似乎也好看了起来。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不耐烦地说:“谁啊,现在还打电话?”拿出来一看,是老李头,他皱眉接电话说:“有事啊?”
老李头儿在里面扯着嗓子喊:“我们三个都等着看你孙媳妇的电视剧呢,怎么广告播个没完?还演不演了?”
殷宗正现学现卖,得意地说:“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孙媳妇的电视剧受欢迎啊,这广告商都求着电视台上广告,投多少钱都无所谓,电视台没办法,那只能多上几个吧,这还是看你不顺眼不让上,你给钱不够不让上,公司不大不让上,不是谁都能上的懂么?”
程一笙快忍不住了,简直吹得没边了都,她看殷权一眼,殷权显然也在憋着,但是还想表现得很严肃,唇角不自然地抽啊抽。程一笙使坏地双手抱胸,隐在后面那只手,轻轻在他腰上捅了一下。
殷权没忍住,嘴一下就咧开了,他马上又合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李头煞有其事地说:“哦,原来这么回事啊,我说呢,看来你儿媳真的受欢迎!”
“那当然!”殷宗正自豪地说完,又说:“好了,我挂了,估计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真,电话刚挂,电视剧就开始了,程一笙的脸刚出现在屏幕上,殷宗正就大惊小怪地说:“一笙,这是你?这不是上学的娃娃嘛!”
程一笙笑道:“爷爷,现在的化妆技术很高明,一下子能年轻十岁呢!”
殷权还想着报复刚才她捅自己的事,于是加了一句,“我看到了,脸上抹得跟石膏似的!”
殷宗正惊喜了,殷权不但会看电视,居然还会在看电视间说话了,他的孙子终于走向正常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是在报复刚才的事,但是爷爷在这儿,她也不好还击,只好装没听见,想办法整他。
男主角出来了,殷宗正叹声气说:“可惜殷权你没上这部戏啊,不然就完美了!”
一句话殷权立马就郁闷了,当初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要是跟她合拍一部戏,戏里也恋爱,戏外也恋爱,那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果真姜是老的辣,他没爷爷想得全面。
由于这部戏的女主角是程一笙,所以戏本略做改动,成了一种小清新的风格,纯爱感觉。吴导怎么着也不可能让殷权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吻得忘情吧!
这样的限度,殷宗正还是能接受的,这上面的程一笙看起来很正经,很励志的感觉,让殷宗正觉得这部戏多多少少有程一笙的原型,他很喜欢!
两集电视剧播完,殷宗正居然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他转过头来看程一笙,叫道:“呀,我都不适应了,转换不过角色,刚才还那么小,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老!”
程一笙的脸立刻黑了,殷权淡淡地笑了起来,内心显然很灿烂。
殷宗正摇着头说:“一笙干脆你以后就按电视里那样打扮吧,那不是显年轻?”
程一笙无奈地说:“爷爷,那样会被人说扮嫩的!”
“年轻点还不好吗?真是想不明白!”他看着电视里开播广告,问她:“今天没了?”
“没了,明天再看吧!”程一笙说。
“真是吊胃口,没尽!”殷宗正哼道。
殷权在这儿坐半天已经是极限了,他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说:“我们上楼休息了!”
然后拉着她往上走!
程一笙只来及回头笑着说:“爷爷晚安,明天见,您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晚安!”殷宗正笑眯眯地说。他看着两人上楼进屋,感慨一声说:“有礼貌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欢,我怎么看着一笙比殷权还可爱了呢?”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他一看,还是老李头,不由皱眉说:“这老头儿,真麻烦!”
刚一接通电话,老李头儿的声音就响了,“我说殷老头儿,怎么这就完了?老子还没看够呢!”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不满,好像小孩子埋怨一样。
殷宗正立刻中气十足地说:“你以为看DVD呢?想看几集看几集?”
“你让一笙跟电视台说说,一天放个四五集的?”老李头不甘示弱地吼。
“屁!你不是老说你孙子有本事,你怎么不让你孙子去说?”殷宗正说着,挂了电话。他哼道:“我都没能看过瘾,还能让你过瘾喽?”
程一笙跟殷权上了楼,程一笙刚进屋就看到这房间布置的跟婚房似的,她正惊讶,这腰就让殷权给掐住了,她轻呼一声,转过头问他:“喂,你干什么?”
他一把将她扛到自己的肩头,惊得她赶紧拽住他头发,他走到床边,先用脚试了试,床是软的垫子,他这才一甩手,把她给扔进了床中间。这种垫子他喜欢,更给力!
“殷权,你这个疯子!”程一笙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眩,她就落在垫子上了,还被弹起来,再掉进去。
他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说:“你算计我晚上住这里,这账怎么算?”他决定要行使一下男人的威严,让她知道知道,谁是一家之主!
“喂,刚才你说我满脸涂的跟石膏一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程一笙不敢高声叫。
他把袖扣也解开,对她说:“这里房子隔音,爷爷在一楼,整个二楼没有别人,连佣人也不上来,你可以大声叫,没人能听见!”
“混蛋,我跟你说殷权,今天咱俩没完,干脆打一架吧!”程一笙正色地说。
殷权挑眉,“哟,你胆子很大,居然敢挑衅我,你确定?”
“确定!”程一笙觉得自己可以胜在灵活,她说道:“输得一方,要向对方道歉,并且什么都要听对方的!”
殷权当然愿意,他当即答应下来,说道:“好!”说着,他开始脱衬衣。
程一笙惊叫,“殷权,打架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穿着衬衣,手脚放不开,我建议你把旗袍换掉,否则这件就报废了!”殷权指指她的衣服说。
“有道理!”我去换衣服!程一笙跳下床,从柜里拿了件睡袍,然后去卫生间换。
殷权不屑地想,都是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避讳的?
于是程一笙出来的时候,殷权只剩下一条平角裤,搞得程一笙瞪大眼睛,“殷权,你个流氓!”
“少废话,来吧!”他可不想把一晚上时间都浪费在打架上!
“你先!”程一笙不擅长攻击,她想在殷权的空挡中找机会。
殷权当然明白她的打算,他先来了个虚假招式,果真她动了,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也不示弱,他的手还没握紧,她就巧妙地逃脱了,然后殷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绕到他后面,用力一扑,便将他扑到**,她哈哈大笑,“你输了!”
殷权不说话,她分量那么轻,能压住他吗?人果真不能得意啊,得意就容易忘形,她觉得自己压得挺严实,可是他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翻到他身下了。他压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她轻易撼动不了的大山一般。
程一笙傻眼了,殷权歪着头,挑衅般地问她:“认输吗?”
程一笙当然不愿意认输了,她不死心,又想挣扎,但是殷权的手放到她的腰上,轻轻一动,她立刻笑了起来,殷权又问她:“认输吗?”
“殷权,你居然用这招,混蛋!”程一笙叫。
殷权也不理,又给她瘙痒,还问:“认不认输?”
程一笙软软地叫:“老公!”
“美人计也不管用!”殷权面色不改地说。虽然他的心在泛软,但是他的算盘打得精,她认输了,可是好处多多!
程一笙刚想说话,殷权就上双手了,两边同时挠她,这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受不了,只好说:“老公,我认输、认输!”
殷权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低下头对她说:“说话要算话!”
“算话、算话!”程一笙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殷权这才松手,自己躺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唇,“听话!”
“老公,这又不是在咱们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等明早佣人看到**凌乱的样子,能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殷权瞪眼,“你打算不听话?”
“不是!”
“那就快点!”他命令!
没办法,她只好俯下身,去吻他。
哎呀,男人的感觉真好,以后他得大男子主义一些!
一刻钟后,殷权催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快点、快点……”
程一笙的脸都羞愤了,殷权却视而不见!继续催促!
程一笙怒了,你个种马,今天我要不是榨干你,让你以后再敢想这事儿?我就不算完!
今晚,殷权**了!
此时,薜岐渊还在电视台办公室里,他坐在椅子上,灯都没有开,他的面朝窗外,看着万家灯火,静静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映着外面的月光,将他的脸照得阴暗不明。
他正在等数据,今晚的收视率。其实这种事可以回家做,但是他并不想回家去,他现在喜欢安静。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程一笙跟殷权感情越来越好,怎么可能是他拆散的?
电话响了,他微微转身,随手拿起来,听完电话里说的话,只是“嗯”了一声便挂了。和他想的一样,收视率第一,非常不错的成绩,这是已经预见到的。
显然这部电视剧,无论从收视率或是广告费来讲,都到达了一个高峰,这是后面新人无法超越的。程一笙注定要成为一个经典存在!
他站起身,将烟按灭,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锁了门。明天又将是个新的一天,不管怎样,他仍旧不会放弃,他还是不甘心!
殷权简直快要被榨干了,这女人简直就化身成了妖精,吸他的血一般,从来没见过这么妖、这么媚的她,一切似乎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他被她吸引着,不顾一切的索取,一次又一次,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不要停,他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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