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用你谢我,遇到你也就是缘分。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老夫先走了。”风清扬散身离开了这个洞。“这老人到底是不是我皓月宗人还是不知道,以后去试试,看他会不会皓月宗剑法。不过这一手剑法用的可是异常的厉害,而且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修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是一个平常人,另一种就是对方武功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明显他不可能是一个平常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武功远远的胜过了自己。”令狐鸿想了一下,又练起了独孤九剑依旧是前面的一二三式,不过现在舞出来的感觉和之前根本就不一样,原来的令狐鸿只是初有剑形,剑意,而且只是用单一的剑招,根本就不可能把三招连到了一起。这次很明显令狐鸿把这三式剑招连贯的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期间的衔接还不是那么的顺利,但是也能够勉强的把三招连在了一起。

舞了约两个时辰,剑招是到位了,可是就是缺少了一种凌厉之感。令狐鸿自己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无论怎么练,就是没有那种感觉。令狐鸿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把长剑扔下了,自己孤身躺在了**寻思:“为什么我的剑法会这样。没有那个老人耍出来的那种剑势?”想着想着,令狐鸿睡着了。第二天,那个老者没有来。令狐鸿把开始练扇法,模仿着武天扇法中所画的图案,令狐鸿也略微会几招扇法,不过毕竟是初练扇法,所以期间的生疏之感非常明显。第三天那个老者来了。“我观你前日与那个人打斗,你的招式华丽,繁多,可就是打不过他,你知道这是为何?”,“前辈,小子不知。还请您指点迷津。”那老者摇头叹道:“令狐鸿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我来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独孤九剑中的‘截剑式’……”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十招招式。那三十招招式令狐鸿都曾学过,但出剑和脚步方位,却无论如何连不在一起。那老者道:“你迟疑甚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眼下的修为,的确有些不易,你倒先试演一遍看。”

那老者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严。令狐鸿心想:“他竟然知道皓月宗的剑招,那我便依言一试,却也是无妨。”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那老者道:“唉,蠢才,蠢才!你这个弟子怎如此笨拙,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这一言登时将令狐鸿提醒,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

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依着那老者所说,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堪堪正是三十招,突然之间,只感到说不出的欢喜。那老者脸色间却无嘉许之意,说道:“对是对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依旧是那般太笨拙。不过和高手过招固然不成,对付像那日的那个小子恐怕也是够了,不过前提是人家不用真气。”

令狐鸿虽尚不信他便是自己师叔祖,但此人是武学高手,却绝无可疑,当即长剑下垂,躬身为礼,:“感谢前辈教诲,小子剑法大有进展。”剑法并没有固定的剑招,只要领悟到,那么便是一门通,门门通。令狐鸿既然已经知道如何把剑招连接在一块之法,所以对于其他的剑法也有极大的进步。令狐鸿寻思:“原来剑法可以如此灵活的使用,可以把原来并无多大关联的剑招融合在一起。”那个老人的眼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欣慰,只是不知为何。令狐鸿见到那个老者满脸悲容,以为他是在怪自己先前没有尽到一个晚辈的礼仪礼,出声道:“师叔祖,请恕徒孙先前无礼。”说着连连磕头。那老者愁容不复,而是淡淡一笑,说道:“你再不疑心我是招摇撞骗了么?还是见我满脸愁容安慰我。”风清扬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想起往事,是以脸上必定会有痕迹。令狐鸿磕头道:“万万不敢。徒孙有幸,得能拜见本门前辈风师叔祖,实是万千之喜。而且徒孙以为师叔祖是在因我之事感到烦恼,所以心中愧疚。”

那老者风清扬道:“你起来。我并非因你之事,你无需心怀愧疚,也无需自责。”令狐鸿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眼见那老者神色憔悴,道:“师叔祖,你肚子饿么?徒孙洞里藏得有些干粮。”说着便欲去取。风清扬摇头道:“不用!”眯着眼向太阳望了望,轻声道:“日头好暖和啊,可有好久没晒太阳了。”令狐鸿好生奇怪,却不敢问。

令狐鸿见到风清扬这么说也就没有去洞中取出一些食物,风清扬摇摇头,:“我当年……当年……曾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决不再与人当真动手。那晚试你剑法,不过让你知道,皓月剑法倘若使得对了,又怎能让人弹去手中长剑?我封剑多年,如今给你舞剑已经算是极限了,我不会与人真正的交手比试。不过我看你的剑法还是不够,也比上他,走。跟我去后洞看看。”说完后着走进山洞,从那孔穴中走进后洞。令狐鸿跟了进去。

风清扬指着石壁说道:“壁上这些皓月宗剑法的图形,你大都已经看过记熟,只是使将出来,却全不是那一回事。唉!”说着摇了摇头。令狐鸿寻思:“我在这

里观看图形,原来师叔祖早已瞧在眼里。想来每次我都瞧得出神,以致全然没发觉洞中另有旁人,倘若……倘若师叔祖是敌人……嘿嘿,倘若他是敌人,我就算发觉了,也难道能逃得性命?”

只听风清扬续道:“皓名岳那小子,当真是狗屁不通。你本是块大好的材料,却给他教得变成了蠢牛木马。”令狐鸿听得他辱及恩师,心下气恼,当即昂然说道:“师叔祖,我不要你教了。你诋毁我的恩师,我不学了,不学了。”风清扬道:“你怪我骂你师父,好罢,以后我不提他便是,他叫我太师叔,我称他一声‘小子’,总称得罢?”令狐鸿道:“师叔祖不骂我恩师,徒孙自是恭聆教诲。”风清扬微微一笑,道:“倒是我来求你学艺了。”令狐鸿躬身道:“徒孙不敢,请师叔祖恕罪。”风清扬指着石壁上皓月宗剑法的图形,说道:“这些招数,确是本派剑法的绝招,其中大半已经失传,连皓……皓……嘿嘿……连你师父也不知道。只是招数虽妙,一招招的分开来使,终究能给旁人破了……”

令狐鸿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隐隐想到了一层剑术的至理,不由得脸现狂喜之色。风清扬道:“你明白了什么?说给我听听。”令狐鸿道:“师叔祖是不是说,要是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风清扬点了点头,甚是欢喜,说道:“我原说你资质不错,果然悟性极高。这些魔教长老……”一面说,一面指着石壁上使棍棒的人形。令狐鸿道:“这是魔教中的长老?”风清扬道:“你不知道么?这十具骸骨,便是魔教十大护法了。”说着手指地下一具骸骨。令狐鸿奇道:“怎么这魔教十大护法都死在这里?”风清扬道:“你尽问这些陈年旧事,还有时心思武功吗?”令狐鸿道:“是,是,请师叔祖指点。”

风清扬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看你如果不知道清楚也没有什么心思学剑。不过这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或许将来你会知晓得。这些魔教长老,也确都是了不起的聪明才智之士,竟将五月宗中的高招破得如此干净彻底。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说着抬起了头,眼光茫然,显是想起了无数旧事。令狐鸿见他说得甚是苦涩,神情间更有莫大愤慨,便不敢接口,心想:“莫非我五月宗果然是‘比武不胜,暗算害人’?风师叔祖虽是五月宗中人,却对这些卑鄙手段似乎颇不以为然。但对付魔教人物,使些阴谋诡计,似乎也不能说不对。我想起来了,董兄弟也和我说过,这件事难道是真的,应该是了,我五月宗真是暗算血月神教中人?也不知道董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