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芸珊没有出去,而是留在了这里。“二师兄,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东西,你会好起来的。”皓芸珊见到陆猴儿脸色挺难看的,所以安慰道。“师妹,我没事。你也出去忙吧。”陆猴儿也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也两三个月都得在**度过,对于一个习惯了走路,习惯了行动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师兄,你好好休息吧。”其实皓芸珊的身体也很虚弱了,她也是强撑着身体,本来身体大病初愈,然后又因为下思过崖悬崖劳累过度,身体自然吃不消了。“师妹,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好,赶紧会去休息吧。”陆猴儿终于注意到皓芸珊的脸色也很苍白。“师兄,那我走了。好好休息。”皓芸珊再三嘱咐陆猴儿要好好休息。

思过崖上,令狐鸿在练剑,不过一点招式都没有。他发现那只猴子又回来了。“小猴子,现在也就只有你和我玩了,师妹恐怕再也不不回来了。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爱上了二师弟,呵呵。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令狐鸿对着那只猴子说道。那猴子只是跑跑跳跳,它听不懂令狐鸿的话语,但是它感觉到令狐鸿好难过。它也想让令狐鸿高兴起来,可是令狐鸿是因为心中的难过,心事。又怎么会轻易的高兴起来呢?因为今天的事情,令狐鸿明白了,自己或许已经淡出了师妹的心中,不,可能还有一分余地,那就是师妹对自己的深深愧疚,会让她想起自己。时间渐渐到了晚上,令狐鸿的心中非常的痛苦,他在想如果这次没有去恒月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师妹也不会喜欢上二师弟。想着想着,令狐鸿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师妹因为二师弟把剑刺入自己的心房。

令狐鸿被梦境的逼真惊醒了,他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这几个月的事情。唯一让他能够笑一下的也就只有遇到董方伯这个人。“也不知道董兄弟在哪里。和他一起偷酒但是一件趣事。哈哈。”想到东方伯,令狐鸿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些,他渐渐想到了一个不久见面的人轩辕东方。“他竟然会轩辕剑法,与轩辕家族有什么关系呢,亦或是与当年屠村的那群狗贼我什么关系?不过我希望是前者,他也是把我当做一个朋友,如果是前者该怎么办?或许我会杀了他。唉,不知道。他救过我好几次,我先报答他的恩情,到时候再杀了他,这样我也就没有什么忘恩负义了,真的不想和他为敌。”都说一知己难求,轩辕东方也可以算是令狐鸿的一个知己吧。

深夜,大约接近凌晨。令狐鸿心头痛楚,在**辗转不能入眠,他提起长剑,向着石壁乱砍乱削,但觉丹田中一股内力涌将上来,挺剑刺出,运力姿式,宛然便是自己娘亲那一招“无双无对,令狐一剑”,也难怪令狐鸿回想起母亲的那一招,擦

的一声,长剑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令狐鸿吃了一惊,自忖就算这几个月中功力再进步得快,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那要何等精纯浑厚的内力贯注于剑刃之上,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纵然是师父皓名岳,也未必有此能耐。即使能够刺入,也不会如这般轻松。他呆了一呆,向外一拉,将剑刃拔了出来,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彼端竟是空洞。他好奇心起,提剑又是一刺,拍的一声,一口长剑断为两截,原来这一次内劲不足,连两三寸的石板也无法穿透。他骂了一句,到石洞外拾起一块斗大石头,运力向石壁上砸去,石头相击,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传来,显然其后有很大的空旷之处。他运力再砸,突然间砰的一声响,石头穿过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滚落。

令狐鸿发现石壁后别有洞天,霎时间便将满腔烦恼抛在九霄云外,又去拾了石头再砸,砸不到几下,石壁上破了一个洞孔,脑袋已可从洞中伸入。他将石壁上的洞孔再砸得大些,点了火把,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时,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这情景实在太过出于意料之外,他定了定神,寻思:“难道这是前人的坟墓?但这具骸骨怎地不仰天躺卧,却如此俯伏?瞧这模样,这窄窄的孔道也不是墓道。”俯身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他提起一柄斧头,入手沉重,无虞四十来斤,举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声,登时落下一大块石头。他又是一怔:“这斧头如此锋利,大非寻常,定是一位武林前辈的兵器。”又见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心下惊骇无已:“原来这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是了,他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于是用利斧砍山,意图破山而出,可是功亏一篑,离出洞只不过数寸,已然力尽而死。唉,这人命运不济,一至于此。”走了十余丈,孔道仍然未到尽头,又想:“这人开凿了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坚,武功之强,实是千古罕有。”不由得对他好生钦佩。

令狐鸿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令狐冲寻思:“原来被囚在山腹中的,不止一人。”又想:“此处是我皓月宗根本重地,外人不易到来,难道这些骷髅,都是我皓月宗犯了门规的前辈,被囚死在此地的么?”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

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令狐冲寻思:“使这些外门兵刃和那利斧之人,决不是本门弟子。”不远处地下抛着十来柄长剑,他走过去俯身拾起一柄,见那剑较常剑为短,剑刃却阔了一倍,入手沉重,心道:“这是恒月宗的用剑。”其余长剑,有的轻而柔软,是灵月宗的兵刃;有的剑身弯曲,是幻月宗所用三种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知是平月宗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长短轻重正是本门的常规用剑。他越来越奇:“这里抛满了五月宗的兵刃,那是甚么缘故?”

令狐鸿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月宗门,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十六个字棱角四射,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令狐冲看得甚是气恼,心想:“原来这些人是被我五月宗擒住了囚禁在此,满腔气愤。无可发泄,便在石壁上刻些骂人的话,这等行径才是卑鄙无耻。”又想:“却不知这些是甚么人?既与五月宗为敌,自不是什么好人了。”

举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时,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灵月宗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显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在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皓月宗剑法。”令狐鸿勃然大怒,心道:“无耻鼠辈,大胆狂妄已极。皓月剑法精微奥妙,天下能挡得住的已屈指可数,有谁胆敢说得上一个‘破’字?更有谁胆敢说是‘尽破’?”回手拾起恒月宗的那柄重剑,运力往这行字上砍去,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那个“尽”字被他砍去了一角,但便从这一砍之中,察觉石质甚是坚硬,要在这石壁上绘图写字,虽有利器,却也十分不易。

令狐鸿一凝神间,看到那行字旁一个图形,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但从姿形之中可以明白看出,那正是本门基本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与之对拆人形手中持着一条直线形的兵刃,不知算是棒棍还是枪矛,但见这件兵刃之端直指对方剑尖,姿式异常笨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