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温持续升高, 元初被吻得有些意识散乱,那酒意似乎又涌了上来,将她的思绪搅乱, 迷迷糊糊的。

细密的吻落在元初唇上,闻夕迟的手扣着她的脑袋,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她如瀑布般乌黑顺滑的长发间, 另一只手扣着元初的腰, 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怀中, 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元初感觉她胸膛里的空气几乎被闻夕迟掠夺得一干二净,要喘不过气来,还好她天生仙体, 长时间呼吸也能生存, 否则她就要被闻夕迟亲晕过去。

他的吻不似他的外表一般无害,反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像一个主宰着众生命运的神,元初所有的情绪与反应都被他的一举一动若牵动。

龙族是重欲的, 而拥有魔族血脉的黑龙更不会压抑以及的欲望。

闻夕迟之前以为他是个摆脱了庸俗欲望的龙,之前一千年他还是个未成年龙,暂且不需要考虑这些,而成年之后, 又在天界如履薄冰,加之母亲还在天族手里, 闻夕迟也没功夫想这些。

直到现在。

浑身上下散发着香甜的桃花味的海族小公主面色酡红地靠在他怀里, 柔若无骨的皓腕搂着他的脖子,她仰起纤细白皙的脖子, 任他予取予求。

闻夕迟的眼尾沁出薄薄的绯红, 呼吸越发粗重, 他的指尖顺着纤细背脊留恋,直达尾骨,带起阵阵过电般的颤栗。

元初有些难耐地躲闪,但她的柳腰被闻夕迟紧紧地扣着,又能望哪里躲?

元初只觉得腰间越来越痒,连带着双腿也酥软无力,鞋子在方才的动静中掉落在地上,元初蜷了蜷脚趾,她抬手想要抓住闻夕迟在她身上作乱的手,粘糊着嗓音嘟囔:“痒……别碰……”

闻夕迟眼尾绯红,眼底一片漆黑,他不再满足于唇瓣上的浅尝辄止,他捏着元初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开嘴巴,然后将舌尖探了进去,他勾着元初的舌尖,嬉戏、挑逗。

过了许久,他终于将元初放开,元初吐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平复,闻夕迟的吻便沿着她的唇向下,他埋首在她脆弱的颈间,在剧烈搏动的动脉上轻吻。

相比起之前如狂风骤雨的掠夺,如今他的吻带着一股温柔的安抚,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

他托着元初,将她抱起来,元初的腿夹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闻夕迟一手拖着元初,一手拨开珠帘,走到床边,将人放在**。

外衣落地,他的手缓缓上移,扣着她单薄的肩膀,领口处的衣衫因为方才的动作微微松散。露出一截纤细诱人的锁骨。

闻夕迟的眼角处的绯红似乎沁入了眼中,他的眼角处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红色,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眼底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再次吻上了元初的唇,那张本就红润的樱桃小口因为刚才的摩擦而变成鲜艳的靡红色,唇瓣微微发肿,带着一层晶莹的水光,她的眼底因为亲得狠了,眼底微微泛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一般。

闻夕迟的喉结因为过分的干涩而不断上下滚动,他抬手盖住元初的眼睛,另一只手把玩着元初的耳珠,圆润的耳珠在他的指尖下绽放,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红。

耳珠似乎是元初敏感部位,元初的背脊微微向上挺直,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轻轻颤抖,她咬住微肿的下唇,却止不住嘴边的呻-吟。

他真是太坏了,细长的指尖又沿着脊骨向下,在她的背脊上缓缓滑动,元初又感觉到了那一阵难耐的痒意,从腰间向下,蔓延到双腿。

元初一口咬在闻夕迟的肩上,然而他的肌肉十分紧实,元初咬得牙根都酸了,然而闻夕迟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元初抬了抬腿,也是在这个瞬间,原本修长笔直的腿变成了一条金灿灿的鱼尾。

金色的鱼尾搭在素色的床榻上,尾巴的末端轻翘,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再向下落在**,几乎将整张床铺满。

她的尾巴并不像一般的鱼类布满粘液,反而十分干爽,鳞片中隐隐有金光流动,散发着金子般的光泽,半透明的鱼鳍擦过闻夕迟的手背,像丝绸般柔软细腻。

闻夕迟低头看着元初的尾巴,眼眸深处倒映着金色的光,他的眸色深了深。

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落在元初的尾巴上,他的指尖划过温暖细腻的鳞片,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指尖所到之处,却撩起一阵阵炽热的温度。

元初金色的鱼尾慢慢泛起粉红的色泽,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而他的另一只手松开了元初的耳珠,划过元初的耳廓,将她侧脸上的碎发撩拨到而后,然后以手作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

乌黑的发丝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穿梭,黑与白交织,金与粉相叠,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在闻夕迟做起来,却无端地显得有几分令人面红耳赤。

敏感而脆弱的尾巴被闻夕迟握在掌心,元初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些舒服地眯起眼,刚才激烈的情绪波动慢慢平复,她酒意也散去了许多,困意涌了上来,她眼帘一张一闭,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闻夕迟还想再继续,却发现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的人已经睡着了。

闻夕迟:……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泄愤般一口咬在元初的锁骨上,在上面留下一枚清晰的粉红色牙印,元初感受到细微的疼痛,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是彻底醉过去了。

*

次日,元初扶着脑袋,头疼欲裂地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顶陌生的素藕色帷帐,身后的床板不是舒适柔软的席梦思,身上盖着的也不是她寝殿里那张价值连城、温暖贴身的天丝被。

元初眨了眨眼,眼前的东西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素藕色的帷帐也没有因此变成她最喜欢的、红色绣金丝、每一寸都散发着金钱芳香的纱帐。

见了鬼了!她不是在羽徽宫等着大哥接她回海族吗?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的嘴唇隐隐作痛,难道是上火了?

元初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她甚至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玄宸贼心不死?派人将她掳过来,然后对她进行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折磨?

不是元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玄宸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种事玄宸确实做得出来。

元初在心里对玄宸进行了一番诋毁,然后翻了个身,想继续再睡一觉。

如果真的有人能将她伸不直鬼不觉掳来,那那个人的实力一顶是很强的,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的,与其想着逃跑,不如躺平。

元初心安理得地继续躺平,然后一转身,一张安静的、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般美丽的睡颜映入眼帘。

这是一张元初决定分外熟悉的脸,每一个五官都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的完美作品,一双叶眉不浓不淡,眼形狭长,鼻梁挺直,也许是熟睡的原因,他一向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就连苍白的嘴唇都泛着健康的红润色泽。

白书兰?

她怎么会在这?

元初此时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她想坐起来推醒“白书兰”,然后刚要动作,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

“白书兰”睁开了眼,他的眼眸较常人要黝黑深邃,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平静地注视着她。

“醒了?”他张嘴,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元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因为宿醉脑袋有些不舒服,她想不清楚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闻夕迟起身,他身上黑色的寝衣领口松散,露出一线结实平坦的胸膛,从元初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他右手支在**,衣领因为重力微微下滑,露出脖子上靠近肩膀一侧的皮肤上的一个红褐色的牙印,随后又被肩上滑落的长发盖住。

惊鸿一瞥,元初像是触电般愣在原地,昨夜的记忆缓慢回笼,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尾巴,她幻化出一面水镜,看了眼镜子中的人。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嘴唇红肿,颈间、锁骨上散乱地分布这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这些痕迹在昭示着一件事:昨夜那些记忆,是真的!

元初看着闻夕迟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试探性喊道:“闻夕迟?”

她的嗓音比起之前要暗哑几分,不过元初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在意这一变化。

“嗯?”闻夕迟不明所以,疑惑地抬眸看向她。

元初暗自掐了把自己腰上的软肉,很疼,不是做梦,眼前这个和“白书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做闻夕迟!

元初噌地一下坐起来,手撑着床板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扩大,她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指向闻夕迟,“你是闻夕迟?”

他不是她的攻略对象白书兰吗?谁能告诉她,她的攻略目标为什么变成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疑似叫做闻夕迟。

闻夕迟越发不解,他将身体前倾,摸着元初漂亮的鱼尾巴,微微挑起眉,笑得妖冶惑人:“怎么?初初不认识我了?”

她面上惊讶的表情不加掩饰,闻夕迟不知脑补了什么,面色变得阴沉,“还是说,初初将我当成了你那前夫?”

元初:?

什么前夫?

见元初没有否认,闻夕迟的脸色越发阴郁,他咬着牙:“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玄宸。”

“昨夜是我,”闻夕迟捏着元初的尾巴尖,稍稍用力按下,“嫂嫂可还满意?”

“嫂嫂”二字经过他的嘴吐出,越发地阴阳怪气。

系统尖叫的声音姗姗来迟:【糟糕,宿主,系统之前出bug,我们认错人了!我们绑定的攻略对象不是女主白书兰,而是玄宸同父异母的弟弟、日后差点统一仙魔两界的魔主闻夕迟!】

系统面板弹出,元初清晰地看到上面攻略目标后的三个问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闻夕迟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在招待亲戚,没时间码字,这是补昨天的一更,二更在后半夜,或者明天早上,大家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