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掌教至尊 第六十四章 兽痴

双手抱着锦盒收入怀内,手中的辟谷丹散发出幽幽的莹亮。

“这辟谷丸炼制起来麻不麻烦?”张浩拿过辟谷丹问道。

红尘剑门原本乃剑修门派,素来并无炼制丹药的修者,剑修乃一心悟剑,追求剑之极限,师兄乃红尘剑诀修为最精深之人,自然明白剑修心中所求。

张浩闻言点点头,耐心的静听下文,心中却是想着自己所问乃是辟谷丹,师兄是不是扯的有点远了,对于剑修张浩心中是有所向往的,不过他乃五行筑基修者,修剑只怕成就不会太高,若是有高的剑诀,也可修炼。

这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了张越峰隐约有些期待的声音,

“只不过若要振兴红尘剑门,必定要有炼器,炼丹之人,为门派优秀弟子供应丹药,也让新入门的弟子奠定一个好的基础,炼丹和炼器都是缺一不可之事。”

“那你便把愿意炼丹,炼器之人用玉简收录入册,安排地方专门修建别院让其可安心炼丹,或者炼器。”

张越峰一听心中欣喜道:“今日我便专程为了此事而来,你给我的三枚玉简所载炼丹之法都是水炼之法,便在你这寒池周围炼丹如何?”

“此事好说,只要有优秀的弟子愿意在此炼丹,我自然愿意让其入住天剑峰!”张浩见张越峰的神色有些迟疑连忙大方的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张越峰一听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掌门这数月的变化虽然让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是往好的方向改变,这对红尘剑门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

“对了,门中可有愿意炼器之人?若有炼器之人你便带上天剑峰来,我自有安排!”

张越峰沉吟了片刻道:“天荒境内都是低级散修,炼器之人可遇而不可求,周围的各门各派之中也都没有炼器之人!”

说完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张浩见张越峰有些丧气微笑道:“师兄何须心焦,振兴红尘剑门并未一蹴而就之事,只要红尘剑门上下一心,何愁没有出路!”

张越峰见张浩话语虽然平缓,但话中却又一股执着,坚定的意味在其中。

听掌门的语气,这天荒内的修者门派,他好像都未曾放在心上,虽最近诸事颇顺,但红尘剑门和周围的低级散修门派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可掌门的话语却是颇有底气呀!

难道掌门早有计划。

见张越峰低头沉思,张浩笑道:“师兄你就别揣摩我的心思了,红尘剑门若是连这天荒内的低级修真门派都无法超越,又如何真正的融入封神世界,成为亿万修者仰望的大派!”

听了张浩的话,张越峰想起了老掌门弥留之时的一段话,“什么逍遥大帝……红尘传承……只有张浩才可以让红尘剑门受万人敬仰!”

只是当日内心悲怆,并未放在心上,而如看来还是老掌门有远见呀!

想到此处张越峰连忙正色说道:“红尘一脉延续至今,也不过数百余年,但只要我张越峰寿元未尽,便一定殚精竭虑,结草衔环以抱老掌门收留之恩德!”

“师兄能有如此胸怀,我便可以安心的修炼,至于门中之事便一切听凭你的安排。”张浩说完取出贴身的一个红尘令牌交予张越峰。

张越峰连忙跪地谢恩。

张浩慌忙抢上一步把张越峰扶起。对于这个世界的下拜之礼他非常的头疼,可又不得不偶尔承受一番,毕竟他如今也算是一门之尊。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张越峰便去执行张浩交待之事。

张浩又吩咐天剑峰内的弟子可以把修真遇见的疑问用神念封存于石碑之内,便进入天剑阁内。

自从收取了白玉盘龙宫,张浩现在急需炼器之人,只有炼器之人才可以发挥天龙秘典的价值。一个门派要振兴,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符阵都是缺一而不可。

白玉盘龙宫中封存着六条小灵脉,但如今张浩境界低微无法掌控灵脉,更加无法用大法力把灵脉安放地底深处而让红尘剑门灵气更加充盈,福运更加绵长。

对于阵法他更是一窍不通。

天龙秘典之中有炼器,也有符咒,和阵法,这三者之间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一通而百通,只不过他如今境界太低,却是无法修炼上面的炼制之法。

有些无奈的仰天躺在碧水寒床之上,哼哼唧唧的说着奇怪的话:“二十一世纪最缺什么——人才。老子回到了古代更缺人才!”

一边傻傻的哼哼唧唧的打了哈欠,左脚搭在右脚上,双臂枕在后脑勺上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连续一月的时间几乎就是不眠不休的收取白玉盘龙宫,如今张浩一合上眼睛,便睡了。

天霜洞府内。

慕容雪托着皓白的下巴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带着疲倦之色的脸,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自从他钻入了寒池的洞穴之内,这个家伙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八卦镜内,这让她有些懊恼,但很快就平复了。

她还记得当日在红尘殿内他说过的话,也许这个家伙早就忘记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右手一拂八卦镜上氤氲起一层寒芒,里面的景物消失不见。

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脑子的人影却是愈发的清晰了。

冷若冰霜的俏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红晕,脸颊都有些热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努力提升修为,从未出现过今日这种道心失守的境况,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张浩并不知道有人想了她一整夜,昨日他眼皮一合便睡着了,直到天将微明才苏醒了过来。

莫小七如一把利剑一般的站在天剑楼内,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三十岁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道袍,精神抖擞,神情憨厚,若是脱去了他身上的这件月白道袍,他的模样看起来便如同世俗之中的一个庄稼汉子,他便是阿兽,昨夜筑基的翠谷来的外面来的弟子。

张浩施展了一个聚水决,清洁了肌肤算了洗了一把脸,略微整理了自己修成的黑发,拉了拉头顶的浩然巾大步从内房走了出来。

两人见张浩正要跪拜。

张浩立刻威严的喝道:“别跪!别拜!”

两人一时愕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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