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奎老看来,大禹城主的修为好歹也有筑基中期,就算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筑基初级的家伙给吓到吧?
而且他手下还有十来个筑基初期的护卫,就那帮人连起手来,一般的筑基中期修士也不是对手吧。
“您老人家可真是冤枉我了,如果真的只是他一个人,那我怎么可能会怕了他?他这次既然敢以筑基初期的修为就过来找事,背后肯定是还藏着其他帮手的啊!”
大禹城主做着解释。
从在另一处密室看到林远的时候,他就在猜测林远是什么来头。
而当他看到方璇的时候,便立刻猜到他应该是方璇雇佣过来救方堂的。
林远的修为不过才筑基初期,但他发现自己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存在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当着他的面干掉了他的一个手下。
这种举动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有足够底气的情况下才能做出来的。
那么这个底气来自于哪里呢?肯定不是他本人的实力。
这样来看,这次过来的人肯定就不止林远一人。
因此在对方潜藏的人没有出现之前,他的安全就会是一个大问题。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当场就毫不犹豫地逃了出来,并且招呼手下对林远进行围攻,意图将跟他一起来的人给逼出来。
他自己则是迅速逃来这密室,准备将背后的靠山给请出来。
“走吧,先出去看看。”
听完大禹城主的话,奎老也是点了点头。
按照他所说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蠢到白白送死的地步,这么来看对方那边至少也还藏着一个筑基中期,甚至是更多的帮手。
不过在奎老的设想中,对方就算是来了好几个人,其最高实力应该也就是筑基中期就顶上天了。
毕竟想要请动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那般代价可不是寻常人能支付得起的。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两人正走到密室出口的地方,就感应到好几股筑基期的气息迅速靠近。
“奎老救命啊!”
人还没有到,求救的呼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看来是那家伙背后的人被引出来了!”
听到手下人求救,大禹城主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是露出了喜色。
只要对方暗处的人被引出来了,那哪怕是对方请来了筑基后期的修士,他们这边肯定也是占据优势的。
出了密室,大禹城主和奎老便看到一帮筑基初期的护卫仓惶逃了过来。
“城主大人,奎老!”
逃过来的几人见两人露面,都是赶忙跑到他们身边。
“慌什么。”
奎老淡淡地呵斥一声。
“奎老,城主大人,那家伙是妖人!”
在几人跑到大禹城主身边的时候,林远也紧随其后的进入他们的视线。
“妖人?”
大禹城主和奎老转头看向林远。
在这里,一些因为修炼特殊功法导致身体产生异化的修士,都统一被成为妖人。
“没有其他人吗?”
就只有看到林远一人,大禹城主皱起了眉头。
“没有,就他一个,但是那家伙邪门得很,我们的攻击好像对他都没什么效果!”
一众筑基初期的护卫,想起先前所见的景象都不由有些心惊。
“一帮废物!”
看到自己手下十来个人居然还怕一个跟他们同阶的修士,大禹城主心中很是恼火。
不过手下人的反应也让他重新审视起林远的实力来。
先前他之所以逃走,完全是因为担心林远身后还有其他帮手,而不是畏惧于林远本身的实力。
但现在,手下人的说辞让他不得不开始对眼前这个“妖人”小心起来。
“奎老,这次就麻烦您老人家了。”
为了保险起见,大禹城主并不打算自己出手,而是让奎老出面解决。
奎老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林远的身上。
“小姑娘,你若是现在投降话,老夫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高空之上,林远看着大禹城主一方没有着急着行动。
对面毕竟有着一个筑基中期和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如果直接冲上去硬怼,那大概率是要被围殴致死的。
“呵呵,老头,你要是现在投降的话,我可能也会饶你一命。”
林远原话奉还,他的目的很是明确,就是激怒那个老头,然后逐一进行击破。
只要先手解决了他们当中最强的,那剩下的人,哪怕是包括那个大禹城主在内,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趁着对方轻视自己的时候,直接全力以赴,试试看能不能阴掉他们的最强战力。
“哟?是怕了吗?怎么就那么怂呢?”
奎老还没有开始行动,林远便接连出声嘲讽。
这话当场就叫他差点气得笑了出来。
“好狂妄的小娃娃。”
奎老一声冷哼,旋即猛踏地面,整个人顿时就犹如一颗炮弹朝着林远飞掠而去。
好快!
对方的速度太过迅捷,饶是林远早已做好准备,也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
他匆忙躲过一击,踩着飞剑连连倒退。不动声色地将奎老从大禹城主那帮人的身边拉开。
“逃?逃得了吗!”
一击失利,奎老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一个筑基初期的家伙,居然可以躲过他的攻击。
林远不敢大意,迅速抽出血色长刀。
而后方追击的奎老很快就再次逼到他的身后。
就在奎老准备出手生擒林远的时候,林远猛地回头,反手就劈出一刀。
“奎老小心!他那把刀有问题!”
看到林远出刀,下方吃过亏的那帮人都是连忙出声提醒。
然而提醒的声音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奎老冲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止住身形,伸出的手直接就迎面与林远的长刀对上。
呲!
“啊!”
徒手对上血色长刀,奎老的右掌瞬间就被切断。
他痛苦地后撤,再次看向林远之时,眼中已满是暴怒之色。
就在他准备施展全力将林远给干掉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自己手掌的伤口处,鲜血竟然源源不断地在溢出,完全没有止血的趋势。
这般变故不禁叫他大惊失色,他终于是知道那帮家伙所说的刀有问题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