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秀莹走到云草旁边的时候,云草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待听她讲完,又为她感到高兴,有一个结丹期的师傅,她将会走的更顺一些。

“云草,师傅说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就去找她。”秀莹有点为难的打断了云草的话,事实上苏雨灵本不同意她过来。

“哦…”云草刚要开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忙笑着说“那你快回去吧”

“云草谢谢你,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来合欢宗找我。还有……”秀莹眼神忽闪,突然有点不敢直视云草。

”什么?“云草也发现她的不对劲。

“就是…就是关于我的体质的事希望你能够为我保密。”秀莹靠近云草,小声的说。

云草先是一愣,接着便淡淡的说“我和苏青都不会说出去的,你自保重”

秀莹见云草如此,脸上忽然一阵滚烫,似是要解释什么,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只得也道了声“保重”,才方转身朝高台上走去。

云草摇摇头,没想到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如此。

待云草将秀莹带来的不快抛开,将自己隐在人群中的时候,圣女的选拔结果出来了,圣女是冷韵竹。云草先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过来。

圣女选拔完了,接下来就是合欢宗收徒了,云草对此倒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知道这圣女既然已经到位了,什么时候开启玲珑阵了。

那个叫老鬼的似乎知道的不少,云草边想着边朝人群外走去。

云草找到小黑的时候,见它正待在一个隐蔽的树林处,身边晕过去的正是那位叫老鬼的男人。她四处望了望,见并没有其它人,才走了进去。

因为上次的教训,云草只是用眼睛看着小黑,便见小黑爪子轻轻一松,便见到一个幽幽的鬼影蹭了冒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前辈饶命,我再也不敢附身到他人身上了。”

“你可还记得凉州府的那场祭祀?”

“原来你就是当初的那个入阵的小子?”那鬼修听了一愣,心知不能逃过此劫了。

”你虽是鬼修,但也不至于噬生魂,为何要残害那些无辜百姓”云草怒道。

“那些只不过是蝼蚁罢了,死不足惜”

云草见他如此,也不与他争辨。只是强忍着怒气道:“你若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让你能够有一个舒服的死法,不然…”云草手中忽然出现一缕霞火。那鬼修见到霞火,脸色才又变了颜色,心道这一烧,恐将魂飞破散了,连忙直点头,云草这才收起霞火。

“当初那场祭祀究竟是何原因?”

“我也是偶然发现那个祭坛的,才想着开启那个阵法看看。正好那时凉州府正逢干旱,我就假借国师之名,才招来的那些童男童女。”

云草听了,见竟是如此简单的原因,一阵无语,幸好自己将那个祭坛毁了。

”那你可知这玲珑阵何时开启?“

那鬼修听了了一愣,突然举起右手,冲天发誓道:“我石原,从今往后决不杀害凡人。否则将永世身死道消,不入轮回。”刚说完,一道无形的契约便隐入他的眉心。石原发完誓,便可怜巴巴的看着云草。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哦,玲珑阵将在这个月月圆之夜开启。”说完还递过来一副临摹的画。云草接过,见上面画的正是隐梅湖。此时湖上正漂着雪,湖中的小船上有两个人正并肩站着,显然是在夜游,而湖边上此时也开满了朵朵红梅。它们在夜雪中静静的开着,独拥一丛红。

云草狐疑的看着石原,石原见了忙解释道”这幅画据说就是那隐梅元君留下来的那幅的摹本,至于为什么说是这个月月圆,是因为这位前辈曾说百年后的月圆之夜,玲珑阵将显现。”

“你是说这个月的月圆刚好满一百年?”

“嗯,其实她的后人早就想开启玲珑阵,好找到她的遗府,可是连半点痕迹都没有找到,只好等着玲珑阵自己出现了。额,这些我都是偷听皇帝老儿说得,我曾经附身在他的一个妃子身上,所以我才知道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在附身到他人身上的“石原讪讪的说。

“嗯,你滚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记住你说的话。”

“真的?”石原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

“嗯“云草刚说完,石原就想跑。

“慢着,将这个人好生的送回去“

“好嘞”石原赶忙扛起地上的胖子,一溜烟的跑了。

云草见事了,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外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云草本想着去问问穆白行知的事了,找了一会,也不见他的身影。想了想,便叫上小黑往家里走去。

待回到家,云草便进入了内室,自去修练去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冷墉正满脸怒气的对着对面坐着的女子吼道“不是让你派人好好将她接回来么?”

“我那知道那贱丫头会成为那合欢宗高人的徒弟?”

“那是你女儿”

“韵竹才是我女儿,你看那丫头今天看见我的表情,亏我还生了她。再说韵竹也不差么,还是单一灵根,现在更是成为了流仙国的圣女,以后进了合欢宗再拜一个好师傅就是了。

”哼,这说起来还不是怪你,当年测灵根的时候偏偏让韵竹生病了,不原也不会耽误到了现在。“冷墉甩袖而去。

“娘,要不我们去求求姐姐吧”冷韵竹见冷墉走了出去才弱弱的说。

“求她干嘛,人家现在是攀上高枝了,眼里那还有我这个娘。”柳如梅恨恨的说。

“可是当年毕竟是我们抛弃了她,她如此也算情有可原。”

“那也是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抛弃自己的骨肉啊。不管怎样,我都生了她,可是你看她看我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那还有半点情份。”柳如梅接着说。

冷韵竹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冷意。心道这就是她娘,一个永远都有着各种借口的自私女人。而那个所谓的姐姐竟然已经被抛弃,为何又要出现了?可叹自己派出去的人竟没有找到她,难道这就是天意?她想了想才苦笑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