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将小院里的四象八卦阵开启以后,这才开始轻声的唤起小绿来。只可惜她唤了好几声,小绿也没有出来,而她如今也进不了丹田。
“小火,要不你回去看看?”云草拍了拍蹲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小火,这家伙可是一直居于自己的丹田之中的。
“好吧,我试试。”小火睁开惺忪的双眼后猛的冲向云草的丹田所在之处。
“进不去。”小火用自己的翅膀揉揉自己的头说。
“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丹田里的状况?”云草忙问。
“没有,你的丹田如今都被灰色的死气给牢牢的罩住了。”小火摇了摇头。
“小火,你可知道生死树?”云草又问。
“半生半死,同枯同荣,是为生死树。”小火想了下才说。
“额?小绿它看着不像啊?”云草自言自语道。
“你是说小绿是生死树?难怪我第一眼见到它就想在它枝上做窝,这可是自混沌初开便有的神树。”小火惊讶的道。
“嗯。所以我想我身上的死气应该跟小绿有关,不过小绿一直都是充满生之气的,所以南烛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才会以为我是它的同类。”云草又道。
“你跟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小火突然道。
“当时我灵力枯竭,为了节省灵力,我一直都在计算那由毛毛针组成的银梭下次攻击的方位,谁知那银梭突然化成一柄利剑朝着我心门而来,小绿为了救我挡住了刺进胸口的剑尖。可谁知那戳进来的长剑突然又化为了毛毛针齐朝内腑而去,然后我就感觉到体内的生机正在快速的流失,渐渐的六感也消失了。后来我喝了一整瓶的龙泉石乳后,好像就好了些,虽然身上的死气还是很重。”云草想了想说。
“那龙泉石乳恐是万年的吧?若是平日里,恐你早爆体而亡。所谓半生半死,说的就是生死树集生之气与死之气与一体。同枯同荣,说的却是它与你乃伴生树。你生它生,你死它死。明生暗死,生死树最初的时候只显现生之气,所以我们看到的小绿都是生机盎然的样子。可是一旦到生死之间,死之气就会出现。我估摸着小绿是第一次操纵死气,所以一时收不住,造成生之气与死之气失衡,所以你才遭了池鱼之殃。好在你喝了那万年龙泉石乳补了些流逝的生机,所以这才没死。”小火解释道。
“你的意思就是等小绿它适应了死之气后,我身上的生机就不会再流逝,如此我也就好了。”云草又问。
“嗯,不过再此之前你还是好好修炼才是,免得它还未彻底的掌握死之气,你的生机就没了。”小火又道。
“我会的,而且龙泉石乳也还有几瓶。”云草点点头。
“阿云啊,那个你看你只要继续修炼就没事。你可不可以给一瓶龙泉石乳给我喝喝看啊,我将我挖的虫丹都给你。”小火的话刚说完,系在它翅膀上的红色储物袋就停在云草面前。
“好。”云草摸摸它的鸟头道。
“哎呀,阿云你真是太好啦。”小火用双翅抱住飞来的白玉瓶以后忙道。
“对了。我要闭关一阵子,你是和我一起待在院子里还是出去玩?”云草坐到蒲团上才问。
“有了这龙泉石乳,我估计又要睡个好几年。你不是给了我出入的玉牌么,等我醒了再出去玩。”小火说着就蹦到对面的**,喝完龙泉石乳后头一歪就躺在**呼呼大睡。云草好笑的看了它一眼后,这才闭目开始修炼。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十年过去,时间都埋在小院顶上厚厚的灰尘里。
云草看着满屋的灰尘忙起身推开了旁边的窗户,窗外依旧是苍翠的青山。一根手指粗的树枝突然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枝上的叶子也迎着初夏的风欢快的摇动着。早在云草闭关第七年的时候,她就又能进入自己的丹田气海。只见着灵气环绕间,一棵小树长在她的金丹旁边,她的金丹倒像是长在树顶的果实似的。
“阿云,你出关啦。”小火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道。
“嗯。”云草点点头。
“不错,你这浑身的气息可圆融了不少。”小火落到她的肩膀上道。
“原来小绿也在。嗯,长大了不少。”小火跳到小绿的枝上说,小绿听了欢快的摇了摇自己的叶子。
“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去玩呢?宗里一切可还好?”云草将它羽毛上沾住的叶子拿下来说。
“当然是去找小金了啊,仙桃山可好玩了。宗里?对了,阿云,最近宗里来了一个据说是你师姐的人?南烛说她叫什么来着?对,李青荷。”小火想了想说。
“李青荷?她什么时候来的?”云草皱了皱眉才问。
“这我就不知道,我也是听南烛说的。”小火摇摇头。
“如此我们就去见见这位师姐吧。”云草说着摸了摸小绿的叶子,它这便就回了云草的丹田。
五月和风正好,灵寂山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倒是山腰上的老桃树已经挂起了果来。
云草远远的就见着老桃树下坐着一个绿裙女子,看那背影却是陌生的很。
“你就是云草?”李青荷转过身来。
“道友是?”云草不动声生色的道。她自然是相信崔玉的,不过看崔玉当时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过追究,也许这当中有着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
“你入宗的晚,自然不认识我,我是你的师姐李青荷。”李青荷柔声道。
“原来你就是青荷师姐。听说我们还有一位大师兄,不知他可是同师姐一起回来的了?”云草笑着道。
“当年我虽跟师兄一起去的上青秘境,可是在出秘境前我就跟师兄走散了。后来我也未再见过他,我原以为他早回宗了。”李青荷愣了下才道。
“师姐既然早出了上青秘境又为何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云草状似不经意的道。
“倒不是我不想回来,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说来倒是我不孝,连师傅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李青荷说着说着就红了眼,见云草看来忙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掩了脸。
“师姐节哀。”云草神色复杂的看着李青荷手上瞬间被泪水沾湿的帕子。她这样子看起来倒是极为伤心的,若不是崔玉到死都记挂着南归的伤势,她想必倒也不会怀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