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回到军营中,三个人凑在一起商讨明日的作战策略,最后达成共识。次日凌晨,许秋就叫士卒们在西城外高呼,今日黄昏他们要攻破西城东门,并且叫俊伟和中阳带着三分之二的兵力在西城东门以外一百米的地方扎营。
俊伟和中阳带着士兵们在东门外高呼“我军必胜”,声势雄壮山河,势不可挡,在气势上,已经赢了倭军九分。
英王叫几个得力干将驻守西城东门,其中的胡子将军看到俊伟他们那嚣张地叫喊,心里极为不爽,手里紧握着长枪,怒道:「爷爷我今晚让你们死的痛快。」
许秋和毒丹带着余下的精兵偷偷在西城的北门外潜伏,英王也是个聪明的军事家,各大城门都防守严密。
时近黄昏,许秋他们在北门突然发起进攻,倭军防不胜防,他们顺利破门而入。中阳在黄昏之前,带一部分精兵移至西门外潜伏,与许秋他们是同一时间发起进攻,顺利破门。
许秋他们破门入城的消息很快传开,守在东门的干将顿时慌了神,没有英王的命令,又不敢擅自离开。
胡子将军英勇,容易冲动。他单枪匹马跃下东城,A将军拉扯不住,与之应战的是俊伟,大战几十个回合,胡子将军惨死俊伟剑下,这让男尊士气更是高涨。
A将军命弓箭手发箭,俊伟他们用草人挡箭,假势撤移东门前去西门,A将军命人打开城门,出兵拦截。
埋伏在东门外的士卒点燃迷魂果,扔向倭军,顿时倒下大片,门一开,男尊兵士蒙着脸面杀进城去。
西城中乱作一片,惨叫声,哭喊声,兵器之间的碰撞声,汇成一片。毒丹一直守在许秋身边,许秋听着这些杂乱的声音,面色难过,毒丹用手轻拍一下许秋的肩膀,像安慰也像鼓励。
「报,军师大人,路已打通。」一个士卒跑过来单膝下跪。
许秋深呼吸一下,「我们走。」
天暗交战——深夜激战——天明后胜负已出。死去的再也与世无争,活着的还在奋起抗击,俘虏的昏睡不醒。这是男尊大军第一次尝试到胜利的滋味,而英王是历战来的第一次失败。
他心里清楚,不仅败在许秋的战计上,也败在她的做人修养。她在池塘边作出的那首诗,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才知道那真正的含义。
炎炎夏日,百姓在酷热之下耕耘,寒酸度日,而今不仅酷暑,而且还有战争,百姓的日子根本没法过。
她是想早日结束战争,给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环境,好好生活。这样的人才是百姓爱戴的人,也才是值得百姓爱戴的人。
本来就是九倭国王借着近年来的经济昌盛繁荣,军事实力大增,便想获得男尊与九倭交界处,原本属于男尊的金山一江。
许秋转动着眼睛,突然转头对毒丹说:「我们去北门。」
许秋和毒丹赶到北门,果然看见英王等正在与男尊军队激战,花绝护在英王前面,抵挡士兵的袭击。
这时,英王看见了许秋,他以为在退出男尊国土之前,再也见不到他了。在自己心中,许秋是他知心知己的朋友。
视线相撞的一刹那,他们都笑了。花绝看见了许秋,飞身过来,毒丹眼尖手快,一剑刺破她的喉咙,许秋没来得及阻止。
许秋给英王投去抱歉的一眼,她早看出花绝对英王的真心,为了爱,花绝愿意付出宝贵的生命,可惜的是英王失去一个可以成为红颜知己的人。
男尊士兵扔出迷魂果,A将军挟持负伤的英王逃离了,许秋阻止士卒们的追击。
「把她厚葬。」许秋看了一眼花绝,流出泪来。回想花绝用苦肉计潜入军营,再用美人计套出军中机密,最后算是瞒天过海把自己骗回倭军驻扎的西城,而自己只用了一招——将计就计。
许秋他们先出军强攻西城,并且胜利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帝都,朝上,群臣议论纷纷,神情各异。
薛丞相最先站出来说话,「陛下,青品白将军不事先禀报,擅自出军,这是欺君之罪。虽大捷,却让九倭咬
定陛下并无言和的诚意,只怕是后患无穷。」
「陛下,青品白将军此举也是情非得已,因为军粮所剩已经不能维持生计,他们是被逼才出击。」翰墨林站出来说情,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陛下,青品白将军不等后续援兵和军粮,擅自弃城而逃,这也是死罪。在明知两国相约言和之下还主动发起战争,将使我帝国从此失信于世上各国。」一个文官站出来,蹙着眉。
「急报。」
只见一个侍林军急急进入大殿,跪下,「陛下,火焰玉山传来亡书。」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唐文房理监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痛哭出声。天玄雪和寂王子他们,泪水也在眼里打转。
唐轩的军队全部阵亡,亡书是一个负伤的士卒快马赶回帝都,到城门,跌下马,交代完便死去了。
一痛未平,一痛又起。只听一声,「急报。」所有人都看向大殿门口,屏住呼吸。
一个士卒便衣打扮,进殿跪下,「陛下,卑职无能,议和大使路遇劫匪,惨遭不幸。」说完便拔出袖中藏好的短刀自刎而死。
「急报。」
一个士卒急进殿,身着青品白将军旗下军服,中阳跪下,双手举起一封信,「陛下,白将军的血令书。」
皇帝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示意身边的太监去接那血令书。太监默默下殿,脚的落地声很小,但是听得特别清楚。
太监接过血令书,上殿,呈给皇帝,皇帝示意他念出来。
太监开封,取出血令书,摊开,清了清嗓子,「血令书,陛下,在接到这血令书之前,您一定是万分悲痛,而当您打开阅览血令书时,臣已经在去火焰玉山抗敌的路上,您一定会愤怒地扔掉血令书,然后降臣死罪。不过,请陛下给臣一个月的时间,三万精兵,十万军饷来平息边疆动乱。臣向天发誓,以九族之命担保,绝对兑现此承诺,到时臣凯旋归去,再向陛下请罪。阅完血令书,请速速发出精兵军饷,臣等在风谷口接应。」
这血令书听来像是要挟信,所有人都看着皇帝,大殿异常的沉寂,皇帝坐在龙椅上,蹙眉沉思,并不因血令书的措词而生气。
「这血令书是白将军亲自写的?」皇帝看着跪在殿下的中阳问,众臣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问,除了白俊伟,难道还有其他人。
「回陛下,是军师念,将军写。」中阳老实巴交地说。
「军师?」天玄雪惊呼出口,啥时候多出个军师了,俊伟在暗信中未曾提到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寂王子也糊了。
「陛下,请恕罪,卑卒一时也说不清楚。」中阳跟着许秋,胆子也大了不少。
「攻西城是不是军师的意见?」天玄雪问道,心想,看来俊伟是有能人相助了。
「卑卒只是听令行事,不知计谋谁出。」这也是实话。
「陛下,白将军又一次擅自主张,这是」薛丞相还没说完,就被柳坤打断。
「现在是齐心协力之时,丞相怎么心向外边了,白将军的血令书上发誓,凯旋后自会向陛下请罪,现在可不是您斤斤计较白将军罪名的时候。」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
「陛下,微臣以为,既然已经失信,不如干脆失信到底。再说,火焰玉山和金山一江本来就是我国疆土,是九倭贼军强夺在先。」翰墨林不等薛丞相说完。
「陛下,翰爵士言之有理,微臣赞同。」柳坤接道。
「薛爱卿的意思,朕明白。」
「陛下英明。」薛丞相松了口气。
「朕决定,发精兵军饷的事就交给翰爱卿负责。」
「陛下圣明。」翰墨林和柳坤率先跪下,众臣跟上。
天玄雪点了最好的精兵军饷给翰墨林,并叫他亲自把精兵军饷交予俊伟之手,翰墨林摔大军军饷连夜赶往风谷口。
许秋他们驻扎的风谷口,离敌军军营十里之距,两军皆按兵不动。许秋不动,是因为等援军和军
饷,这样士气更大,倭军不动,是恐有诈。能打败有不败之王美称的英王,所以倭军也不敢冒然发动,这是许秋早就料到的,所以才敢大胆的驻扎在风谷口,叫战士们安心歇息,等待援军军饷的到来。
「再过不久就入秋了。」俊伟走出帐篷,看了一眼刺眼的阳光。
「我们最好是赶在入秋之前完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耗着。」许秋也走出帐篷来,与俊伟并肩站着。
「你要回去吗?」俊伟有些紧张。
「那当然,我在这办完我的事儿,就得回去,我还得上学呢。」许秋深深懒腰。
「难道你真的是下凡来帮助我们的神仙?」一个士卒突然凑过来。
「那还用说嘛。」许秋自得地说。
「军师大人,你不要离开,我们需要您。」一个士卒也凑过来。
和许秋生活的这段日子,他们都胆大了,也不管等级尊卑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许秋装着不乐意地邹起眉头,「又不是还没断奶的小孩,羞不羞啊。」几个士卒抓头傻笑,很可爱,俊伟微笑。
「将军,中阳回来了。」毒丹从对面走过来。
「他人呢?」许秋看毒丹身后,没看见中阳。
「他在营外候着。」
「怎么不进来?」许秋问,俊伟蹙眉想,难道大王不肯出精兵军饷。
「他说他在外边等你。」毒丹本不想演这出戏的,不过自己也太想看看许秋的反应了,所以就接受了。
「搞什么飞机啊。」
说完,许秋就向军营阵地外走去,毒丹和俊伟跟上,其他几个士卒小声议论着。
「卑职中阳叩见军师。」中阳跪下,低头,不敢看许秋,他怕自己露馅儿。
看看营外只有中阳一个人,再看他低头不看自己,心觉奇怪,「你是不是骑马回一趟帝都,脑神经震断了?还不快起来。」
「是。」中阳站起来,还是低着头,俊伟侧耳听听周围动向,笑了,他正要去告诉许秋,被毒丹拉住。
「精兵军饷呢?」许秋问。
「军师,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叫他们出来。」许秋浅笑,这种把戏,她见多了,更何况中阳不善于伪装,她早看出破绽了。
「哈哈哈」
随着笑声响起,草丛里走出翰墨林和精兵们,俊伟连忙跪下,「莫将白俊伟叩见紫品翰爵士。」
许秋见俊伟跪下,正要下跪,翰墨林叫住,「许军师就不必多礼了。」
许秋便也不行礼,也不知道怎么行礼。看翰墨林的第一眼,许秋就喜欢,英俊威武,在他身上有王者霸气。
「快起来。」翰墨林扶起俊伟。
「许秋,这位是紫品翰墨林爵士。」俊伟笑着介绍,深受许秋的21世纪的礼节影响。
许秋笑着说:「小人姓许名秋,这位是我的贴身护卫毒丹。」
「卑民毒丹拜见翰爵士。」毒丹单膝下跪,翰墨林扶他起身,在两人相触的一刹那,先是一惊,而后微笑。
「翰爵士亲驾,莫将等有失远迎,罪过。」抱拳道。
「翰爵士一路辛苦了,请营中歇息。」许秋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请。」翰墨林微笑着,看许秋的眼神复杂。
中阳当然是领着精兵军饷去歇息,许秋他们四人进入帐中,少不了寒暄客套一番。
俊伟把怎么遇到许秋,许秋怎么帮收复服西城的是简单的说给翰墨林听,当然,对于怎样遇到许秋的那段,多是编造出来的。
「皇上口谕,许秋听命。」翰墨林看着许秋。
许秋赶忙起坐,学着电视里看到的,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临时封你为青品白将军内助,与白将军齐心谋事,大捷归来。」
「谢圣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秋起身,坐回原处,心想,内助是个官儿莫?还临时的,哎,看来皇帝老儿够吝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