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脖子倒吸冷气,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宋念慈心急如焚,带着哭腔道:“王七陵,我们别走了,你赶紧休息一下。”

话音未落,我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那种难以承受的炙热感,一波接着一波席卷开来,如同掉进了火焰山。我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王七陵,你别吓我啊。”宋念慈不知所措的大喊,她想要伸手把我拉起来,可刚碰到我,痛呼一声便缩回手去。

落后我和宋念慈好几米的林永剑两人听到宋念慈的惊叫声,慌忙的冲上来。林永剑看向宋念慈问道,“宋小姐,小先生这是怎么了?”

宋念慈虽然着急我的安危,但思路尚且清楚,她急声说,“女尸把王七陵的血给了那风水大师,现在那家伙正在施法折腾王七陵。”

“怎么会这样?那应该怎么走才能救小先生?”林永剑大叫一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哥额头上出现了一朵火焰花!”吴心雨忽然惊叫一声,震惊地指着我额头。

宋念慈和林永剑齐刷刷地看来,当看到我额头上的火焰花时,两人皆是愣在原地。林永剑一脸茫然,宋念慈却是忍不住的眼泪直流。

林永剑见她这副样子,脸色大变,颤声道:“宋小姐,这朵火焰花该不会是、是……”

林永剑话没说完,宋念慈却领会到他的意思。宋念慈擦掉眼泪,偏头望了眼落凤山,心急如焚的道:“林永剑,你赶紧上山去请城隍爷来救王七陵。”

林永剑听闻此话,想都没想,将小茵茵塞到吴心雨怀里,低着头往山上冲。

我缓了好长时间,有点适应体内的炙热感了。便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坐起来。然后结出手印,催动内息压制体内的炙热气息。好久,炙热的感觉终于消退些许。

我呼出一口浊气,宋念慈凑了过来,双眸凝视着我,关切的问道,“王七陵,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是很难受。”我费劲的对她一笑。

宋念慈急忙安慰,“你忍着点,我已经让林永剑上山请城隍爷去了。”

“他不一定能请来城隍爷,我现在还勉强撑得住,走,继续上山。”说话间,我伸手抓住旁边一棵胳膊粗细的树,想要站起身来。宋念慈伸手要搀扶我,我急忙轻喝,“别碰我。”

宋念慈僵在原地,脸色很不自然,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浮现。

见她这副模样,我急忙解释说,“我身体滚烫如火,你碰我很可能会被烫伤。”

宋念慈柔声道:“那你怎么上山?”

说着,她看向我不停哆嗦的双腿。我尴尬一笑,“还撑得住。”

宋念慈嗔怪的白我一眼,面露无奈之色,指着木匣子道,“既然不让我扶着你,那我替你拿木匣子吧。”

“木匣子?”我往左下方看去,脑海中灵光一闪,迅速将木匣子打开,伸手握住斩魄刀。顿时间,一股寒意从斩魄刀蔓延全身。

随着体内的炙热气息被煞气冲散,我额头上的火焰花闪烁两下便隐匿不见。

宋念慈注意到了这幕,惊喜的轻喊,“王七陵,你眉心的火焰花不见了,你的气色也恢复不少。”

我长舒一口气,对她说,“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还想不到用斩魄刀来对抗体内的热量。”

宋念慈担忧的说,“你将这么磅礴的煞气吸纳入体,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面露轻松笑意,回道,“斩魄刀的煞气,不会有事。”

宋念慈嫣然一笑,“那就好。”

我收敛心绪,道:“好了,不说了,抓紧时间上山吧。”

往山上爬了二三十米,宋念慈轻声问道,“王七陵,你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你打算怎么还回去?”

我心思一沉,缓缓说道:“对方是一位风水大师,又直接对我下手,我想要还回去很难。除非有他的生辰八字,可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生辰八字了。所以,这口恶气只能等对方现身以后才能出了。”

宋念慈错愕不已,“你用斩魄刀压制了体内炙热气息,不就相当于破了对方的术法吗?他难道不会遭到反噬?”

我沉吟片刻,回话说,“可能会,可能不会。对方敢这么搞我,必然对我了如指掌。因此,必定做了万全准备。”

宋念慈略显失望的轻叹一声,“我还以为对方会遭到反噬呢,听你讲述了原因,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眼中闪烁起冰冷的杀意,来到江城一为渡生死劫,二是报仇。

此番算计我的风水师,定是六指黄的弟子,而我与六指黄之间仇深似海,只要见了面动了手,任何一方都会斩草除根。

宋念慈一盆冷水泼下来,她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对方是风水大师,而你才多大本事呀,就算给你十年,你也不见得是他对手。”

“是吗?我倒不这样认为。”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宋念慈轻哼一声,“我看啊,还是上山求城隍爷出手救小茵茵实际点。”

我嘴角猛地抽了抽,她是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风水大师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杀过。

秦素在风水玄门被称呼为独臂擎天,连我爷爷都对他赞叹有加,他厉害吧。

可最后呢?他还不是被我弄死在古墓里,尸骨无存。

不过,这件事我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以免招惹来麻烦。秦素这种老油条,混迹风水玄门几十年,怎么也有两三个朋友吧,如果秦素死在我手里的消息传开,没准他的朋友就会找来替他报仇。.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城隍庙前。宋念慈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怎么没看到林永剑?”

我指了指城隍庙,“他在庙里求城隍爷。”

宋念慈撇了撇嘴,嘟囔道:“他做事真不靠谱,早知道我就自己来了。”

我轻笑道:“这不能怪他,城隍爷本来就在疗伤,而且,他也不知道与城隍爷沟通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