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年没有再回复秦蓁蓁。

他盯着手机里秦蓁蓁发来的微信内容。

这是关心他吗?

紧张担忧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连替他擦着雨水的姐姐乔长安,也感觉到他的身体放松了许多。

而且,乔长安见他唇角勾起了笑意。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弟弟的笑意,“尔年,谁发信息给你,把你乐成这样?”

“姐,你去给我煮碗姜汤,好不好?我淋了雨,怕感冒。”他要乖乖的听秦蓁蓁的话,乖乖地喝姜汤。

乔长安把浴巾丢给他,让他自己擦拭,“你不是最讨厌姜味吗?”

“谁说的。”乔尔年自己擦着身上的雨水,笑道,“姜的味道最好了。”

走向厨房的乔长安边走边说,“淋了雨确实要喝点姜点,免得感冒,你等着,我去给你煮。”

此时的乔长安,已经四个月身孕了。

肚子微微显怀。

但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不太明显。

可是李遇却不让她做一滴点的事情,从楼上下来,听闻乔尔年要让自己的老婆去煮姜汤,李遇第一个不同意。

“你姐怀着孕呢。”李遇走到乔尔年的身边,瞪他一眼,“你让她去煮姜汤?”

乔尔年是高兴过了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哦,对哦,不好意思,老姐。你歇着吧。”

李遇牵着乔长安的手,把她带回沙发前,让她坐下来,“你歇着,我去给你弟煮。”

乔长安觉得李遇是过于保护她了。

她就是怀个孕而已,李遇这不让她干,那不让她干。

原本李遇是想让她请个长一点的假,直接不用去上班了,但她不愿意。

医院里好多医生直到产前一周都还在工作。

她也可以坚持到生产前。

李遇拗不过她,便自己请了长假,天天陪在她的诊室里。

她出诊,他就陪着,生怕她有个闪失和意外。

这样过于担心她的李遇,倒是有另一番的可爱。

怀孕后的这些日子,她便心安理得一享受起李遇的照顾和呵护。

李遇去了厨房,帮她煮姜汤。

正好这个时候,她有些话要问乔尔年。

这时,父母也下了楼。

三人同时望向被浴巾包裹着,像个落汤鸡的乔尔年。

这小子头发湿哒哒的,刚刚擦拭一番,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可是依旧不挡他的帅气之姿。

坐在儿子女儿对面的乔荞,看着儿子的帅气之姿,只觉尔年比商陆年轻时还要好看许多许多。

她微微眯了眯眼,满眼狐疑,“乔尔年,你老实交待。你和蓁蓁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蓁蓁以前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下午儿子临走前,丢下的那么一句话,让乔荞想了一个晚上。

她得出一个结论。

那孩子肯定是乔尔年的。

否则乔尔年不会是那样的口吻。

这样的惊天大瓜,让乔长安两眼放光。

她用脚轻轻踢了踢乔尔年,“尔年,什么情况?快跟姐说说。”

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的乔尔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忽然又开始担忧了起来。

如果刚刚秦蓁蓁发给她的信息,只是出于普通的寒暄,是不是到了明天早上,她依然会拒绝自己?

他的神色不由又转暗。

见他发着呆,乔长安又轻轻蹬了他一脚,“乔尔年,说话啊,是你欺负的蓁蓁,是不是?”

坐在沙发上的乔尔年,忽然站了起来。

他也不否认。

他一一看向乔长安和乔荞还有商陆三人,“老姐,老妈,老爸。如果明天早上,蓁蓁还是拒绝了我,你们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也没发生过。也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否则蓁蓁会难堪。”

在王迅面前,他有些不太自信。

毕竟有很多时候,他的臭脾气和老爸一样,并不是那般完美。

也许蓁蓁更想选择的人是王迅。

说完,他便披着身上的浴巾,上了楼。

留下客厅里的亲人更加疑惑。

乔荞问,“长安,所以说,蓁蓁曾经怀的那个孩子,确实是你弟弟的?”

乔长安疏离着思绪,来不及回答乔荞的话,倒是商陆开了口,“这么明显了,怎么不是?”

商陆有些生气和失望,“这臭小子,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让我怎么跟秦森交代?”

秦森可是出了名的女儿奴。

他最怕自己的女儿婚前被人欺负。

以前秦森发过誓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欺负了蓁蓁,让蓁蓁独自在国外打胎受痛,他肯定会挑断那狗男人的脚筋。

现在,商陆也想挑断乔尔年的脚筋,“竟然欺负到蓁蓁头上,太不像话了。”

说着,他就要上楼去收拾自己的儿子。

身边的乔荞,把他拦住了,“你别那么轻易下定论,万一是这两孩子两情相悦呢?”

对这个儿子,商陆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来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渣了些,可是对待感情他专一无二。

对乔荞,他向来是真情真义,从来不会玩弄乔荞的感情。

可是乔尔年这算是什么?

他气怒道,“要真是两情相悦,蓁蓁会一直躲到国外去?肯定是这臭小子欺负蓁蓁了。”

从乔荞手中挣脱出手臂,他要上楼去找乔尔年算账。

乔荞起身拉住他,“年轻的时候你还算稳重睿智,怎么年龄大了反倒易怒易躁了,你这是更年期到了吗?”

“那臭小子把秦森的闺女给祸害了,你让我怎么跟秦森交代?”商陆气得不行。

乔荞仔细地回想着这些年来儿子对蓁蓁的种种行为。

每一次蓁蓁从国外回来,这小子必定是最先去秦家的。

她拉着商陆的胳膊说,“老商,你知道吗。我在你儿子的抽屉里看到好多音乐会的门票,全是蓁蓁的。”

乔长安问,“妈,什么门票啊?”

乔荞:“就是蓁蓁每次钢琴演出的入场票,乔尔年收藏在柜子里。这小子肯定是偷偷去看蓁蓁的表演了。”

她又推了推商陆的胳膊,道,“老商,你有没有觉得,你儿子对蓁蓁的意思,有点像是当年柯以楠对静晓的意思?”

商陆:“你的意思是说,尔年暗恋蓁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