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已经冷落商陆好些天了。

这一个礼拜来,她工作繁忙,早出晚归。

到了晚上,商陆每每缠过来想要与她温存,她不是睡着了,便是没什么兴致。

心疼她,商陆并没有来硬的。

这天晚上,商陆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末了。

看着伏在身上的商陆,乔荞把攀着他背的手落下来,抚了抚他轮廓分明的帅气的脸。

“老公,你今天的时间怎么这么长?”

“长吗?”

商陆吻了吻她的眉心。

这就长了吗?

可他却觉得,他还有很多用不完的力气。

还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从她的眉心,一路吻到她的耳畔,他坏笑道,“长夜漫漫,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那意思是说,这还不够。

“你悠着点。”乔荞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得细水流长,别纵欲过多,到后头把身子搞垮了。”

“那你太小瞧你老公我了。”

商陆看着她。

因为刚刚的一场运动,她原本扎高的马尾已经彻底散开。

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却更显凌乱的性感美。

商陆拂了拂她额前和脸颊两旁的碎发,在昏暗清浅的月光中,露出她清丽的容颜。

脸颊一片红潮。

带着些许小女人的温柔和羞涩。

清澈明亮的双眼里像是装着水一样温柔。

细腻白皙的鼻尖,露着细细的汗珠。

商陆笑着,吻了吻她的鼻尖,“你老公我32岁才开荤,体力好得很。”

要说把身子搞垮的,那肯定是那些二十来岁不懂得克制的小年轻。

他不同。

他把所有的克制和自律,都留到了32岁。

他的身体可谓是真正的血气方刚。

“商陆,问你个问题。”乔荞忽然好奇如猫,迷蒙的双眼盯着他。

他嗯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你都32岁了,却从不碰女人。你正常的生理需要,怎么解决呀?”

“忍着。”

“忍不住了呢?”

“那就爬起来洗个冷水澡,或者去拳击馆打几个小时的拳,打到精疲力尽。”

摸了摸商陆的脸,乔荞笑了笑,“你就真的不想女人?”

“不都告诉你了,想女人肯定是会想,但我会克制。”

嗯!

这男人的克制力确实是非一般。

她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就是个宝藏男人。

一滴粘腻的汗水从他结实健硕的胸膛淌下来。

滴在她的锁骨处。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快下来,我们去浴室洗个澡。”

“我抱你去。”商陆这才下来。

打横抱着她,矫健有力地走向浴室。

洗干净后,乔荞转身去置物架上拿早就叠好放在那里的浴巾。

手臂微伸。

指尖刚好碰触到软软的浴巾。

身后一双长臂勾过来,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往回一揽。

“乔儿!”把她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低头,吻住她软软甜甜的唇。

乔荞推开他,瞪他一眼,“商陆,刚刚才……”

他吻到她的耳畔处,轻轻咬了咬,“乔儿,叫我一声老公。”

她才不要。

尽管结婚五个来月,而且也已经有同过很多次房了。

但她还是没有习惯天天都叫他老公。

叫商陆,似乎更顺口。

老公,老公的,多矫情啊。

她又不是粘人的小娇妻。

她喜欢独立一点。

商陆却有些不满,“叫我老公。”

“别闹啦,快点回**睡觉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

“公司刚刚签了非洲的大单子,明天我要飞工厂,亲自跟单。”

“你眼里只有工作。”商陆明显不满。

他一个大集团的CEO,都没她这么忙。

不。

他不是不忙。

他是在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时间来陪她。

可她眼里却只有工作。

“我要赚钱呀。”乔荞说,“我还想着再凑个两三百万的首付,给爸在隔壁买套房。”

鹏城的房价高。

普普通通的房子,首付高达两三百万。

她得努努力。

总不能让公公一直住租的房子。

本来她是希望公公跟他们住一起的,但这个公公真的太有分寸感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两口子的新婚生活,他非要搬到隔壁,单独住。

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小俩口了。

这么好的公公,她说什么也要买套房子给他住。

商陆的兴致,暂时被乔荞打断。

他蹙了蹙眉。

哪里用得着让她给他爸买房?

整个小区都是他们家的,好不好!

他的兴致只是短暂的被她打断,很快又提了起来,吻住她的耳畔,“别开小差,抱着我。”

想要挣扎,已经来不及。

浴室的雾气还未散去。

朦朦胧胧中,**四溢,商陆吻住她的耳畔,低声软语,“叫我一声老公。”

他喜欢听她叫他老公。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老公!”

“老婆,乖。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事。”

“老公,我也是。”

“老婆,乖!”

终于躺回**,已经是半夜了。

疲惫的乔荞,往商陆的怀里钻了钻,脚搭在他身上,手抱着他。

整个人以八爪鱼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

脑袋又钻了钻,道,“老公,我好累了,下半夜让我好好睡睡,别折腾了,好不好?”

“嗯。”他抱紧她,吻了吻她的发丝,“乖乖睡吧。”

她贴在他的怀里,沉沉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安心、满足又充满倦意的睡去。

呼吸变得又轻又浅,彻底进入沉睡状态。

商陆依旧抱着她。

这就累了?

小身板真是经不起折腾。

难怪老爷子非要让她调理调整身体,才同意让她怀孕。

翌日。

乔荞起晚了。

原本是要六点早起,去机场坐飞机。

睡觉前,她明明调好了闹钟。

为何没有听到闹钟声?

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窗外秋阳高照。

整个城市又进入了车水马龙的快节奏中。

在鹏城这个地方,就算你不喜欢搞钱,也会被这种快节奏带着,必须去搞钱。

早上九点多的时间,鹏城人早就做了许多事了。

乔荞匆匆忙忙洗漱完,看到在客厅里拖地的商陆,不由瞪了他一眼。

“商陆,都怪你,我又睡晚了。昨天晚上跟你说了要节制,你非要那么折腾。我坐飞机已经赶不上了。”

拖地的商陆,停下来,握着拖把,看向她。

“放心,我已经帮你把机票改签了。”

“爸也做好了早餐。我刚好拖完地,走吧,陪你过去吃早餐。”

说着,他去放好拖把,重新回到她身边。

乔荞想着,反正已经晚了。

也不能都怪商陆。

毕竟确实是她,冷落了他那么久,昨晚他才那般汹涌索取的。

便挽着他的手,高高兴兴和他去公公那里吃早餐,“商陆,走吧,反正都晚了,吃完早餐,我们陪陪爸,中午再去机场。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迈开脚步,商陆却稳如树桩,一动不动。

回头看他。

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满。

乔荞问,“商陆,你怎么了?”

“为什么只有在夫妻温存的时候,你才会叫我老公。”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平时就不能叫我老公吗?”

“商陆!”乔荞笑了笑,“你怎么跟个不满足的小媳妇似的,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生希望男人叫自己老婆。哪有你这么粘人的?”

“我喜欢听你叫老公。”

“不叫,去吃早餐了。”

拉着他,又要走。

他却依然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将她往回一拽,勾腰入怀,“不叫,嗯?”

“哪有时时刻刻叫老公的,多腻歪。”

她没那么肉麻。

他低头,吻住她的耳畔,“有的是办法让你叫老公。”

耳畔又湿又痒。

乔荞忙推开,瞪他一眼道,“好啦,快去爸那里吃早餐了,别闹了。”

硬拉着他去了隔壁,商仲伯“租”的房子。

商仲伯正好开了门,要过来问问他,乔荞起了没。

见小两口手拉着手,一副恩爱模样,商仲伯笑得合不拢嘴,“正说要过来叫你们吃早餐,正好,快,进来。”

一家三口进了门,坐在一起。

吃着丰盛的早餐。

商仲伯总会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准备各种各样的早餐。

“荞荞,你喜欢吃辣的,这碗重庆小面,你尝尝。”

“还有这个,牛奶炖血燕。”

“我剥好的坚果。”

“炖海参来一颗。这个海参是商陆的表妹送的。他表妹很会赚钱,买的都是好东西孝敬我,听说一两海参好几千,增加免疫力的。”

那个表妹,就是邓晚舟。

商仲伯暂时不会告诉乔荞。

说商仲伯浪费吧,但他每一样都准备的是小份。

又精致,分量又少。

几样吃下去,不会涨肚子。

可说不浪费吧,这些吃进去,全都是钱。

越来越觉得她这个公公,太豪横了。

“爸,商陆表妹到底多能赚钱呀,送你的营养品全是值钱货。”

“那孩子可能干了,一年要赚个几千万。买这些营养品,对她来说都是小钱。主要是她姑妈走得早,就剩我这个姑父了,孩子孝心好。”

几千万,商仲伯都是往少了说。

乔荞想,在鹏城这样人人都在拼命搞钱的城市,一年赚几千万的人大有人在。

不奇怪。

也就没有过多的怀疑。

加上这段日子,商仲伯给她补身子,天天吃好的,她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爸,我天天吃这些补品,会不会给你吃完了。你也别天天给我做,留着些,你自己也补补身子。”

乔荞把炖海参推到商仲伯面前,“爸,我喝牛奶炖血燕,一样补身体,这海参你吃吧。”

商仲伯喝着红薯粥,摆摆手,“你吃,你吃,爸不喜欢吃海参。”

哪里是不喜欢。

估计他是舍不得,都让着她。

乔荞如是想。

但她判断错误,是商仲伯吃的山珍海味太多了。

这种红薯煮稀饭的粗粮,才更合他的胃口。

乔荞劝了又劝,商仲伯坚持要让她吃完那几样精致小份的早餐。

乔荞无可奈何。

她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遇到一个比亲爹还要亲的公公!

早餐吃完,商仲伯去拿了一张银行卡。

递到乔荞面前。

“荞荞,我听商陆说,你想给我买套房子。”

“正好我有些存款,你拿着,等你们小两口挣到钱,再添些,就买吧。”

“买了房子,就写你的名字。”

说着,商仲伯把银行卡搁在桌上,“密码我改成你阳历的生日了。”

乔荞忙推回去,“爸,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媳妇。将来的钱还不都是你的。”

“爸,我……”

商陆劝道,“爸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他说的也对,以后他的财产,都是你和孩子的。”

乔荞瞬间泪目。

感动的。

她吸了吸鼻子。

“怎么还哭上了,快别哭。”两爷子一起安慰她。

她又笑了笑,“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第一次投胎投得不好,没有遇到好的父母,可是第二次投胎,却改变了我的整个命运。”

商陆和商仲伯给予她的关怀和温暖,足以驱尽她心里所有的童年阴影。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里是我们改变了你的命运,是你改变了商陆的命运,要不然他还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乔荞擦了擦高兴的泪水,又笑了。

公公永远如此,总是把她看得那么重要。

这样的公公,她要好好伺候他终老。

去机场的路上,乔荞看着商仲伯给的农业银行卡,问了问旁边开着车的商陆,“爸卡里存了多少钱?”

“好像是两百多万吧。”

“什么?”乔荞瞪大了眼睛,惊讶极了,“爸怎么能存这么多钱,之前你公司破产了,爸为了给你还债,不是连戒指都卖了吗,哪还有这么多钱?”

商陆:“这笔钱我也不知道,他说是他这些年一直存着,给我当老婆本的。”

乔荞:“爸一个农民,怎么能存这么多钱?”

商陆:“你别小看当农民的。爸可是养殖大户,养的牛养鸡鸭可值钱了。”

就他养一头苏丹牛小牛崽,从国外运过来,便价值好几千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他以后才会告诉乔荞。

“那也不能存这么多钱吧?”乔荞还是觉得,一个农民能存下两百多万,实在是太厉害了。

以前,公公是有多省吃俭用,才能存下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