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栽了
大红喜烛,烛影摇红,看着衣衫未解却惬意的躺在**玩着二颗硕大珍珠的新娘,新郎有丝心动的歪身床榻上,“夫人终于想通了?”
“嗯!”
“那为夫就睡上来了?”
“嗯!”
“夫人不脱衣衫么?”
“嗯!”
“那为夫也不脱罢?”
“嗯!”
“那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么?”
大嫂的叫声和那电闪雷鸣般的恐惧回响在她的耳边,浑身恨不得打了个冷颤。抛向天空的珍珠落入手中,瞬时粉碎,“看心情!”
新郎摸了摸鼻子,这样混也混不来‘嗯’一声啊,真够失望的,“这珍珠好好的,捏成粉末,多可惜。”
“养颜!”
呃?她还需要养颜?新郎还未回神,新娘已是翻身而起,“雁儿。”她肯定,那小丫头在外面偷听呢,也只有这丫头方有这个胆子吃定她。
果然,房门推开,接着珠佩摇曳,“姑娘,有何吩咐?”
将手中的珍珠粉末放在落雁的手中,“记得明儿一早替我敷在脸上,另外的就煮在粥中。”
“是!”
新郎支手下颔,他不是不知道珍珠的药用价值,不过想找些话题而已,看来,新娘想斩断他的话题了。
“雁儿。”看落雁将珍珠粉末包好放好,新娘指了指方才唯一一个未开的红木箱子,“小青在里面怪可怜的,把它拿出来,陪我吧。”
“啊!”落雁震惊的神情,再看姑娘一脸的不是开玩笑,只好挪步走到红木箱边,打开箱子:唉,姑爷,您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南宫非的脸绿了,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是一条浑身泛着金黄光芒的蟒蛇。方才还想着小青是什么,原来是蟒蛇?明明是黄色的嘛,干嘛不叫小黄啊!
看来,这个妻子是想以这蟒蛇之恐怖吓唬他了?可这个可爱的小妻子啊,莫不是忘了他学艺自大山深处,大山中的所有惊涛骇浪、奇虫怪兽他什么没见过?一条蟒蛇而已,能奈他何?
虽然蟒蛇他不怕,可是,一条金黄的蟒蛇作为‘分界线’,将他和他的小妻子分开,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眼见着落雁怀着万分悲悯的心退出房间,南宫非有些无奈的看向床榻上把玩着小青的太岁一眼,“夫人!”
“小青和黑客一样,都是我的宠物,我一直将它们看成我的孩子。”
南宫非猛地歪在她和蟒蛇的身边,“夫人,原来你喜欢孩子啊!”
似乎不惧蟒蛇,冯宝宝眼中略过一丝诧异:看来,方针要改变了。
“记不记得为夫说过,我们会有五个孩子。”
冯宝宝将小青放了下来,摆放在床榻上,好在床够大,如此一分为二,也不嫌小。
非常明白她如此作为用意何在。南宫非有些懊恼的看着那条叫小青的蟒蛇:我说蟒蛇是蜷着身子睡的,你说你怎么直着身子睡?故意的么?小心明儿个我拿了你炖蛇汤喝!
黄金蟒蛇似乎听懂南宫非心声似的,猛地将头扭向他,并且张大了蛇口,模样甚是恐怖。
“你在威胁我的小青。”
“没有!”说得有些心虚。
“小青极具灵性,你不要欺负它。”
谁敢啊!南宫非斜睨了黄金蟒蛇一眼,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有意的。
果然,那蟒蛇似乎再次听懂了他的心声,居然将张大的蛇口合上了,脑袋一歪,睡了。
“夫从妻纲第一条不能实施……”分房而眠是不可能的了。
南宫非欣喜的支起了身子,“夫人改变主意了?”
冯宝宝瞟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那就改成,同床可以,但是……”指了指黄金蟒蛇,“不得越过它,以它为界,逾越者,后果自负!”
他知道,现在不能惹她生气,若真生了气,估计她不介意喜事、丧事一起办了。
一个洞房夜,心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数次,谁能经受这般磨难?
半晌,传来妻子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非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妻子,轻叹一声,拉过锦被,替她轻轻盖上。
有些懊恼的看了眼躺在二人中间的黄金蟒蛇一眼,“你通体冰凉,如今方开春,天冷着呢,不许和她同被,单独一个被子罢。”语毕,替黄金蟒蛇亦是单独盖了一床锦被。
黄金蟒蛇只是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好在这床榻够大啊,就算再加上二条、三条蟒蛇,只怕也足够。
虽如此想着,新郎仍是无奈的、默默的拉过一床锦被,替自己盖上。
都说洞房一刻值千金,他的洞房夜霭!长夜漫漫,何止几个千金可言?
看着睡在‘楚河汉界’线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只能望着娇好的容颜长吁短叹:丧权辱国、丧权辱国霭!堂堂太子太傅、堂堂未来的国师爷!更有甚者,听允文说,他都是美男榜夺魁的热门人选了,他的小妻子为什么会抵触他?
逾越者,后里自负?
后果自负、后果自负霭!他知道,她整人的手段……唉,岂是‘千古绝唱’可以比及?
再次看了眼睡得沉稳的女子,心中懊恼之极,他是如何陷入她的陷阱的?
可这个陷阱,他陷得,似乎心甘情愿!
能够守着她,似乎是他千百年来的心愿,千年的轮回终于换来厮守终身的感觉,让他感到心定。
身边的黄金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心声般,动了动,睁开蛇眼,看了南宫非一眼,再度闭上。
原来这蟒蛇真具灵性?南宫非好奇起来:我期待冬天快些到来,你好冬眠去。
再一次的,似乎听懂了南宫非的话,蟒蛇‘嗖’的睁开眼,二个人(确切的说一人一蟒)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最终,蟒蛇妥协,闭了眼,继续睡。
长夜漫漫……呃,确切的说,长路漫漫啊!
辗转反侧,哀声叹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感觉得到脸上的冰凉,直当是黄金蟒蛇的原因,南宫非眼睛都未睁开的推了推,“小青,不要闹。”
紧接着,冰凉再次帖了上来。似乎,还有些晃眼。
南宫非缓缓的睁开眼,满室明亮,原来,天大亮了。
可……不对!
‘嗖’地回头,佳人正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轻轻的拍着他的脸。
发生了什么状况?楚河汉界呢?他逾线了?回过头,果然,小青昨天在他的右手边的,如今在他的左手边,也就是说……
他逾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