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栽了

神武将军府,随着冯宝宝及笄之礼酒席的散去,神武将军一一送走客人,将军府静了下来。

“非儿!”

眼见着南宫非和国师要一起回国师府,神武将军喊住了他,“今天是个好日子,年青人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待会子你领着宝儿出去转转。”主要是,这个青年,一见倾心,似乎觉得,他能扭转孽女的性子,更何况,他送的玉簪,女儿相当喜欢,从来没有见女儿那般喜爱一件饰物。

南宫非闻言,嘴角轻扬,向神武将军作了一揖,“遵命!”再度看向南宫铭,“请父亲先行一步。”

看着父亲的轿子远去,南宫非这方回到神武将军的身边,四下看了看,自从礼成后,就再也未见她了,似乎,一时不见就有些想呢。

看出南宫非在寻找,“宝儿在她闺房里。”神武将军含笑看着南宫非,“现在的她,只怕睡得一塌糊涂的。”

呃?睡得一塌糊涂?难不成,昨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

看着南宫非诧异的神情,神武将军大笑起来,“宝儿天生沾不得酒,才刚的那甘醇差点要了她的命了。”

“她……对酒过敏?”

“极度的过敏。”神武将军示意下人再次摆好茶水,独自拉了南宫非在凉亭叙话,“宝儿天不怕、地不怕,独怕酒,见酒必倒。”

“可刚才、刚才……”似乎只是假意的抿了一口霭!

“刚才那酒,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早被宝儿做了手脚了。”

“手脚?”

“那个孽障,也不怕忌讳,居然将酒换成了茶,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换了过来,只怕,就要得罪花神娘娘了。”

终于,南宫非向来处惊不变的眸子睁大了:父女斗智么?

“估计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就会醒的,醒了后,贤侄带她到处转转,只说是她母亲的意思,她必不拒绝。”

南宫非的脸再度疑惑了,眼前这个神武将军,是故意在传授他驭她之道么?她所忌讳和怕的,毫不犹豫的全盘托出,是要他柿子拿软的捏么?

神武将军看了看天色,“估计一柱香后,宝儿就会醒的。你去看看她罢!”

神武将军猜测得丝毫不差,南宫非不觉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娇困玉榻上的紫色身影,果然在一柱香的时间后,一点也不文雅的打了个哈欠、并且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雁儿!”

南宫非轻步上前,拉过引枕,扶着冯宝宝半靠在玉榻上,递上香茶。这可是落雁丫头千叮嘱、万嘱托的吩咐了的,太岁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喝这茶解酒乏的。

佳人娇眼欲睁还闭的接过茶,喝过后,“雁儿,我要你准备的茶怎么成了酒了?”

“你说呢?”

凤眸‘嗖’的睁大,盯着坐在身边的温润浅笑的男子,“怎么是你?”

“不高兴看到我?”

“男女授受不清!”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提醒眼前的佳人,她可说过,即使睡在一处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眼前,不过同坐一张榻而已。

放下茶杯,柔弱无骨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抬头看着南宫非,媚笑连连,“所以……”

**啊**!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真急色了,必死无疑,而且死相会非常的惨,所以,尽力平定心神,“我更记得,你曾说过,夫妻之道,贵在交心。”

话虽如此,但……看着近在咫尺的凤眸中似有如大海般的波澜,又似有湖水般的宁静,二番境况,却这般相融,他一时失了神,就这么望近了她的眸中。

半晌,一股桃花的清香吹醒了他,他急忙闭眼摇了摇头。再睁眼,只见眼前佳人的红唇依旧嘟着,可以想见,方才那股清风来自于何处了。

“怎么?太傅这般神游天外,莫不是口头上说着交心,心底里想着的却是**运动?”

南宫非轻咳二声,脸上重新挂上招牌式的微笑,“相对而言,伯母命我带你外出踏青的户外运动更能引起我的兴致。”

呃,虽然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闻言,冯宝宝伸出丁得小舌,舔了舔红艳的唇,这般极度**他却能面不改色?于是,眯了眼,“原来,是老妈要你来带我外出游春啊!”

终于,一直如蛇般缠在南宫非脖颈上的玉臂放了下来,重新半靠在引枕上,斜睨着南宫非,“不简单啊,回来不过几日,我身边的死党,似乎向你投敌的不少。”先有杨怀素,后有老妈,方才闺房中的玩笑中可以看出,那几个丫环,似乎都成了他的粉丝了。

“死党、死党!”南宫非不满怀中的清香一时离去,故意倾身靠近佳人,“有另外一种解释。”

“噢?”

“就是把你往死里整的同党。”譬如说透露她弱点的神武将军,譬如说向他透露了不少她的小道消息的杨怀素。

看着凤眸越睁越大,南宫非只觉心情大好,至少,他知道,驾驭这首霸的任务虽艰巨之极,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走啦,今天是花朝节,我们出外去看看庙会!”

眼见着那双如玉的大手毫不顾及的再次抚上了自己的手,冯宝宝冷哼一声,将手一拉一翻。

万不想,这一拉一翻出乎南宫非的意料,而且,力道似乎大了些。一个不稳,就被冯宝宝拉翻在了……呃……玉榻上。

一阵轻笑声从南宫非的嘴中逸出,“夫人莫不是不喜欢户外运动?真的想做**运动?”

“闭嘴!”冯宝宝的语气有了三分火药味。

南宫非知道玩笑不可开大,否则,吃苦的一定是他。本待再开口,一袭清澈的话语传了过来,“色狼、色狼!”

确信这话不是出自正在发火的佳人。那么,谁在说话?

顺着冯宝宝的视线方向,南宫非起身,亦是回头看去,旦见临窗而立的书桌上,不知什么时候飞进来一只通体黑透的八哥,它时而掳着羽毛,时而看向他们的方向,“鸳鸯、鸳鸯!”

南宫非处于绝对的震惊中。

“闭嘴!”佳人拿了一个枕头,砸向了八哥。

八哥一个回旋,避过了枕头,飞向玉榻旁的茶案,歪头看着冯宝宝,“急色、急色!”

“黑客!”冯宝宝怒盯着那唤作黑客的八哥,继而展颜一笑,“你想不想变成一只秃鸟啊!”

八哥似乎听懂了,忽地展翅,飞到安全地带,将双翅捂得紧紧的,看向冯宝宝,“色狼、色狼!”

“哈哈哈……”大笑声自南宫非的嘴中逸出,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八哥肯定是这太岁的宠物,要不然,不会这般掳太岁的虎须。

冯宝宝恶狠狠的看向大笑的人,“闭嘴!”

南宫非极度痛苦的忍住笑,看向那只可爱的八哥,只见那八哥居然学着佳人的语调,“闭嘴,死鬼!闭嘴,死鬼!”

“哈哈哈……”

这一回,南宫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倒在了玉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