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玲,伯父伯母让我来接你们。”
进入宅院,就有一个姿态不凡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人过来迎接。
这年轻男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嘴角常含一缕微笑,令人一见,感觉挑不出一丝毛病,却也无法生出好感,感觉格外的别扭。
白小龙在姜乐耳边低声道:“这家伙叫吴泽仁,就是想追求我二姐的人,我总觉得这家伙特讨厌。”
姜乐瞥了一眼年轻男子,微微摇头。
这吴泽仁的表情太过做作,看似潇洒,却极为僵硬,有形无神。特别是嘴角的一缕微笑,就好像是从小纠正如此,然后就成为了他的表情,而不是他在笑。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皮笑肉不笑,份数阴险小人。
心无好感,姜乐也就懒得废话。
“咦?仁少,就是那个女人,那个绝色。”突然在吴泽仁身边,一个眼镜男兴奋的说道。
“女人?绝色?”听到熟悉的声音,姜乐扭头看去,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京城真是小啊。
眼镜男,不正是在车站被红裳戏弄了一下的孙易嘛!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而且还意外的再次巧遇。
听到孙易之言,吴泽仁果然看向了姜乐这边,等他看到了红裳的容颜之后,顿时眼孔都膨胀了一下,眼神之中那瞬间冒出来的占有欲望,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觉的到。
这目光让姜乐眉头一簇,对这吴泽仁的印象更差了。
红裳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姜乐一边,低声道:“公子,这个男子的眼神我很讨厌。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姜乐目光闪了闪,道:“暂时算了,等我收徒之后,如果他敢纠缠,不要客气。”
“是!”红裳点点头。
白小龙站在一边听了。看向吴泽仁眼中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对于红裳,白小龙可是领教过一次了,这可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这个讨厌的吴泽仁要倒霉了。
“麻烦吴少了。”白晓玲也发现了吴泽仁那**邪的眼神,心中嘲讽,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吴泽仁反应过来。一点也没有尴尬,而是继续风度翩翩的含笑道:“是我冒昧了,白爷爷和白叔他们都在等着,我们进去吧。”
白晓玲点点头,对姜乐略一示意,就带头走了进去。
不过在姜乐路过之际。吴泽仁突然与之并行,并且直接开口道:“晚上七点钟,我要看到这位红裳女士出现在我的房间。”
说完吴泽仁脚步加快,跟上了白晓玲的脚步。
姜乐愣住,看着吴泽仁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很霸气的嘛。
白小龙面色一沉,目光冒火的看着吴泽仁咬牙道:“师父。这家伙太过分了,要不要徒儿整他一顿?”
姜乐看了一眼红裳,性子甚为平和的她脸色看起来都不怎么好看,笑了笑,看着白小龙道:“你能让他生不如死吗?”
白小龙一愣,尴尬道:“他是北方吴家嫡系子弟,而且现在他在我家求亲,我也只能轻微的教训一下,不能出手太狠得。”
姜乐道:“原来是来自北方,北方曾经盗匪纵横。家家户户都入伙。横行惯了的人,骨子里就有霸道的意念。难怪这么明目张胆,不过轻微教训一下不够,他敢如此跟我说话,肯定是心中必得。你教训了他,必然会让他更加愤恨,因果加深,届时才是麻烦,我们修道者游历人间,总会遇到一些无妄之灾,今日师父就教你,遇到这种情况,当断则断,不断自乱。”
白小龙弱弱的道:“师父的意思是要整死他?”
姜乐摇头:“胡乱杀人是要承担怨气的,这对我们的修行不利,我会让他吃不得,喝不得,笑不得,哭不得,只要七天时间,估计他就会求饶,并且再也不敢心生邪念。”
白小龙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即将成为师父的年轻人,在他眼中,突然头上长角,背后冒出两个黑翅膀。
红裳却是好奇的问道:“公子,你说的这些,需要特殊的手段啊。”
姜乐笑道:“我纯阳观数代先辈游历人间,大道修行法门没有得到多少,各种小手段却是收集不少,对于惩罚恶人,效果甚好。”
红裳微笑:“那就有劳公子为红裳出气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厅。
大厅上书镇倭阁,铁笔银钩,内含丝丝杀意。一看就出自战场名将之手。
姜乐见到大厅,忍不住表情一惊,而后四处打量,目露惊奇之色。
“师父,叫你呢!”突然白小龙小声说了一句。
姜乐回过神来,就看到大厅内人数不少,在上座有一位年过古稀,须发皆白,身材瘦弱,却依旧面色红润,身穿灰白色马褂的老者,大马金刀一般的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却气势无双。
在老者下方,则是六七个岁过半百的中年人,而后就是十多个年级不等的年轻男女。
这会儿偌大的大厅,静悄无声,落针可闻。
似乎是姜乐进来后表现的神不守舍,让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眼中露出不屑。
这样一看就是土鳖的角色,明显是被白家的富丽堂皇震慑住了,这样的人,居然会被白家三代中表现最出色的白晓玲认为是高人?看来又是一个善于忽悠的江湖术士。
姜乐无视了那些人的眼神,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古稀老者身上,目光有些凝重,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老伯,容我问一句,如果你死,此地由谁坐镇?”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话呢,爷爷身体健朗,长命两百岁,你居然诅咒我爷爷死!”一个容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当即跳出来喝骂姜乐。
姜乐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古稀老者。
古稀老者面色微动,与姜乐对视道:“先生看我这里,何人能够代我坐镇?”
姜乐摇头道:“看了,一个都不成。”
古稀老者道:“如此肯定?我倒觉得有几个人可以接任。”
姜乐笑了,随意道:“如果老伯你愿意死后三载让白家满门横死,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坐镇之人。”
这话又让整个大厅的人,怒目相视。
不过他们看到古稀老者居然没发怒,年过百半的几个人都是心中一动,目露惊奇。
古稀老者沉思片刻,皱眉道:“就凭此地风水都无法抵挡吗?”
姜乐摇头道:“老伯为白家耗费的心思让我敬佩,但是风水旺家,却不能保命,老伯借势镇凶兵,有福也有险,凶兵无事,则白家借之汇聚功德福报。惠及子孙。反之,凶兵暴动,我说三年横死都是安慰的话,若无人相助,老伯一死,白家解体,只在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