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另找线索

看到陶子云他们已经解除了敌意,陈针芒对门外的那群人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阵,然后对陶子云说:“我叔叔让你们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陶子云他们确实还没有吃晚饭,他用询问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其他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仁智眼睛一亮:“我听到你妹妹说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她给我们留着当夜宵。正好我们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她留下的饭菜就刚好是夜宵了。”

胡雄蝶无所谓地表示道:“你们想怎么样我都奉陪,舍命陪君子啊!”

“这么说来,我们吃了晚饭再走。”陶子云根据大家的意见拍板下来。

陈针芒把陶子云的话转告了这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陈针芒说的——他叔叔,他叔叔走回屋子里对陶子云说着什么。

陈针芒转告陶子云说:“我叔叔他们说好了,外面的乡亲们说客人多,一家叫一个人回去做客。哦!忘了告诉你们,我叔叔名叫:锁地别。”

陶子云听了哈哈一笑:“你告诉他们一下,我那些人是神兵天将,不用吃东西。你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等大门外的土著人全部离开了,陶子云才把豆兵们收起来,这一幕让陈针芒和锁地别看得目瞪口呆!

陈针芒立时把陶子云他们视若神明,热情地把他们让到厨房里。

偏屋被泥砖砌的墙分为两半,外面是厨房,里面一定就是卧房了。厨房的墙壁被长年的烟火熏得灰黑,墙壁缝隙里不时传出灶马的叫声,上方的楼板下方,吊着几排腊肉。

锁地别在忙着切菜,陈针芒把撑架上的鼎锅端到撑架旁的柴灰上,再把一只铁锅放到撑架上:“饭已经烧好了,接下来我叔叔炒菜。野猪腊肉炒芹菜。我去里间舀酒出来

。”

“你叔叔家里的其他人呢?”陶子云好奇地问道。

“你们来得不凑巧,我的两个堂妹一个堂弟和我婶娘到外婆家去了,听说去了两天了,要后天才会回来。”陈针芒说着,拿了一个空锡壶进了厨房隔壁的里间。

在堂屋的饭桌上。陶子云笑着问何仁智和胡雄蝶:“怎么样?这里的饭菜吃得惯吧?”

“遇到什么吃什么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我爹不做知州了,我姐也不在宫里呆了。我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就得跟着你入乡随俗了。再不跟着你混,我家就是家道中落的典型,我就是败家子的典型了。”何仁智悲观地回答。

“我就觉得风味奇特,难得有机会这样共进晚餐啊!”胡雄蝶就乐观多了。

胡雄蝶的两个书僮在席间一言不发,锁地别的话一句都听不懂。因为他们对陈针芒放弃了敌对态度,现在的气氛好转了,陶子云试图向陈针芒打听消息,陈针芒只是一味搪塞。

陶子云只好和胡雄蝶、何仁智探讨一个问题:“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从哪里搬来的。和晕兽说的话那么相似。”

也许陈针芒觉得这是个普通问题,他随口回答说:“这里的人在这片高山腹地生存了几千年了,山的深处人更多,他们都不与外面的世界联系的,哪里会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何仁智有所领悟似的嘀咕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有可能晕兽是从这里偷跑出去的。出去以后都变成那个样了。”

“有了这个疑问,以后找机会验证一下。”陶子云当下就留了个心眼。

晚饭之后陶子云没有再逗留,趁早向陈针芒告辞:“我们就要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就明天才回了,我好久没有上来做客了。不适合这么快就走。”陈针芒带着歉意地回答说。

陶子云没有再说什么,只带了一个灯笼就出了锁地别的家门口,其他几个人紧紧地跟着。

到了门外的巷子里,陶子云还是深感懊恼:“看情形,那个陈针芒和锁地别家还有桑本原家,都有很深的渊源,可是他始终不肯透露其中的情况啊!”

“我们已经让陈针芒不再为非作歹,胡公子就不会受到他的迫害了,那些情况不知道也无关紧要。”何仁智找着借口安慰陶子云。

胡雄蝶迫不及待地告诉陶子云道:“陶兄,刚才当着陈针芒的面,有句话我不好和你说,我想告诉你的是,桑本原的儿子,以前常和冯任侠的儿子冯乘略一起出去玩的,因为冯乘略和桑本原的儿子是同窗好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通过他们打听陈针芒的消息。”

“这是个突破口,我会找机会去接近他们。胡公子,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就不用去参与了,从明天起,你忙你的事情去吧!”陶子云对胡雄蝶说。

有事不用他操心,胡雄蝶当然乐意了:“行,我听你的

。”

来到村外没人的地方,呼呼地一阵风就飞到了胡雄蝶的府门前。陶子云与何仁智告别了胡雄蝶主仆,回到物校,姑娘们还在厨房里忙着做刺绣。

大家在一起就怕冷场,自然就要陶子云与何仁智说他们出去办事的经历,用来给大家增添生活气息,陶子云就把这个任务推给了何仁智。听着何仁智的描述,姑娘们还会不时的插话,对其中的细节盘根究底,让何仁智描述起来倍感压力。

在何仁智穷于应付之际,陶子云专门对苔玉和卢茶话说起了他的疑问,因为给冯乘略办的那件冲喜的婚事,她们是直接参与的人。

苔玉提议说:“这么说来,明天中午我们三个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久没有和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办事了,我不辞辛劳,尽力奉陪你们。”卢茶话平静地答应了下来。

在一旁的何仁智可就不依了:“你们说明天只是你们三个人去呀!想把我撇下来啊!”

陶子云给何仁智解释说:“明天去办的事,情况是不同的,你去了人多容易误事。我提议,卢茶话姑娘明天去时,要蒙着脸去,免得平添枝节。”

“嘿嘿。”卢茶话未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沉默了好一会的陶安赛突然发声:“哥,你的什么话都说够了,该吃夜宵了!”

第二天中午,按照计划,陶子云和苔玉、卢茶话飞到了桑府的大门上方,同行的还有秦吉了,卢茶话是蒙上了脸的。

他们在空中察看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匹枣红马,从桑府跑出来,卢茶话眼尖:“那个就是冯乘略的同窗好友!当初就是冯乘略对他吹嘘说有《乐经》,被旁边的袁落英听到了,我们才向他谋取《乐经》的。”

“好!那么他就是冯乘略的同窗好友桑二一了,我们跟着他,找机会就向他打听消息!”陶子云他们不慌不忙地在云端跟随着那个骑马的人。

那个人骑马来到了冯乘略的府门外,守门的仆人飞速报了进去!

冯乘略来不急去马厩骑马,一路跑着出来就喊:“桑二一!你终于过来看望我了!”

桑二一兴奋地说道:“前些天我爹把我看管得紧,今天他觉得气氛好转了,才让我自由出行的。我听说解声尖带着个小丫头赶着马车出去了,我特地赶来通知你,我们也去她们去的地方游山玩水去!快叫你的仆人备马!”

机灵的仆人不再等冯乘略重复交代,也牵了一匹枣红马出来交给冯乘略。冯乘略和桑二一谈笑风生地来到了野外。在一块地里,有不少人在种棉花,那块地的旁边,停着一辆马车。

在空中,苔玉指着一个走向棉花地的人叫道:“那个曾点狼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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