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着夏目,可他的速度我怎么追的上,我喘着粗气来到了他家门口,房门大开着,看来他气愤的连门都忘了关,我连忙追进去,寻找他的身影。

“夏目,夏目,你听我解释,夏目,”我满屋子慌乱的寻找他,终于在书房找到了怒气冲冲的他。他的平静温和早已不见踪影,书房散落了一地的图书,超大的显示屏碎裂的躺在地上,几人手办人偶已支离破碎,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害怕着他那吓人的眼神,他死死的盯着我,大叫着:“你不是说你和他什么也没有,你不是让我相信你,可你做了什么?”他的愤怒吓到了我,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伟然哥会,我会和他说清楚”,“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用你们的故事在骗我,好,你不是说对不起吗?来,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样对不起的!”夏目突然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抓的生疼,“你弄疼我了,夏目,放开,你干什么,”我吓坏了,我无法把这个近乎疯狂的人与我喜欢的那个干净温和的夏目联系起来。

他一路拖着不停想挣脱的我,把我带到了地下画室,我知道他在地下有一个专门雕塑和画大型画作的画室,可我从来没有来过,他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上,看也不看我,带着怒气自己走出了画室,从外面锁上了门。我冲到门口,拼命的敲着门,大声的叫着:“夏目,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会和伟然哥说清楚,真的,你相信我,放我出去,好吗?夏目!”我用力的敲着门,可丝毫没有回应。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敲打后,我没有了力气,我终于相信我被愤怒的夏目关起来了,我认命的走下台阶,坐在工作椅上,只能等他消了气再来给我开门。

在等待中,我的脑袋不受控制的想着伟然那个意外的吻,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个不该发生的吻抛开,可吻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唇边,我心里叫着自己清醒,是的,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已经到夜里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打量这个超大画室,画室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幅幅的画作,不得不说夏目确实很有画画的天份。忽然,我看到了几幅熟悉的画作,是那个透明的男孩与蝴蝶的故事,我一幅幅的看了过去,蝴蝶不堪绳子的束缚,每日的挣扎,透明的男孩每天每天把绳子系的更紧防止蝴蝶飞走,直到最后,男孩也无法制止蝴蝶的逃脱,他发怒了,他杀死了蝴蝶做成了标本缝在了他的帽子上,这样他就永远拥有了那只蝴蝶,这是夏目已经画好的结局,那样干净温和的夏目为什么画了这样残忍的结局,我突然觉得我不了解夏目了,这么长时间我看到的夏目难道只是我想看到的夏目吗?

我放开画作,转过头想喘口气,却不期然的看到了他放在角落里的几个大型的雕塑,有希腊神话里的赫拉(天后),拿着金苹果的珀里斯(抢走了海伦引发了特洛伊之战),还有剽悍的阿瑞斯(战神),最里面是似乎正说着话的阿帕特(谎言之神),每一个雕塑都栩栩如生,我不知道除了画画他的雕塑也如此之好,可他从来只说他兼修雕塑。我仔细的看着四座真人大小的雕塑,发现阿帕特的雕刻犹为精巧,我正要凑近再仔细看下细节,门口躁动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慌忙走向门口,凑在门边想听清楚。

“衣衣在吗?”伟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有资格问她,她属于我”是夏目,“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属于她自己”伟然反驳着夏目,“是吗,我会让她属于我”夏目在挑衅。

“今天的事是我的问题,不关衣衣的事,她完全不知道我对她的想法,我是来和你说这个的”伟然并没有回应他的挑衅,“骗子,都是骗子,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我和白衣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从我的家里滚出去!”夏目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见到衣衣,我不会离开”伟然冷静的回答到,“那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可以在我家里呆下去”夏目的威胁让事态即将升级,我急忙用最大的力气敲打着门,大声喊着:“夏目,放我出去,我会和你解释,不要这样”,“丫头,你在地下室吗,我马上放你出来,”伟然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不明所以的一阵桌椅碰撞和摔打的声音后,门打开了,我看见脸上挂了彩的伟然急切的奔向我,把我抱出了地下室,而夏目躺在地上,似乎挨了伟然好几拳,还没缓过劲来。

“本来,我是来和你解释,怕我一时的情不自禁害衣衣失去你,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会再掩藏我对她的感觉,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她,我不会再允许你这样对待她,听清楚了吗?”伟然的话撞进了我的耳朵,也撞进了我的心。夏目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不屑的笑了笑,“就凭你,她爱的是我,是吗?白衣”夏目看向仍旧被伟然横抱在怀中的我,“走,丫头,我带你回家”伟然不等我回答,大步流星的抱着我走出了夏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