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血水从缺失门牙的地方,慢慢流淌出来。

李广益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陈修,眼神凶戾,恨不得吃了他一样。

“想要弄死我的人很多,但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陈修不疾不徐的说着,手中也不疾不徐的拿出了一根牛毛针。

手指轻轻一甩,牛毛针在指尖快速左右摇摆震动,带起了无数的残影。

“你要做什么?!”

李广益的眼睛,瞬间瞪大,里面带着惊恐。

“怕了?”

陈修提唇一笑,带着一丝讥讽的玩味:“刚才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怎么现在就了?”

“不不要”

李广益挣扎着向后挪动着。

陈修手中的牛毛针震动飞舞中,指向了他。

李广益心中发凉,再也没有先前的骨气,双手伏地,用力的磕头着:“陈修,我错了,我不是人。”

“我是你大伯,你岳父的亲哥哥。”

“你不要伤害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李广益彻底的慌张了。

牛毛针震动飞舞中,携带着野蜂飞舞的嗡名声。

汗水从他的头顶,额头,脸颊,鬓角,后颈渗透汇聚流淌。

汗水打湿了他的脸颊,一脸狼狈。

陈修不语,只是看着手中的牛毛针,脑海却在快速转动着。

道医传承中,有着许多诡异的秘术。

只是有些秘术太过于残忍。

老祖宗陈尊在上面留下了话:“因果相生,守本心而诛邪!天道有缺,留一些余地,莫要赶尽杀绝。”

陈尊是他老祖宗,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不然在那个道医的时代,他如何凭借玄学道医,纵横天下?

陈修的眉头,时而松开,时而紧蹙。

手中的牛毛针,也在他的情绪影响下,时而缓慢,时而急舞。

声音时而弱,时而急促如马蹄奔腾呼啸。

安静的车间,这声音就像是死神的催命曲一样。

李广益的心神,如有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着。

连外面儿子传来的惨叫声,都视而不见,眼睛就死死的盯着牛毛针。

慢慢地,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牛毛针,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漩涡一样,死死的吸扯着他的心神。

陈修眼睛神彩恢复了一点,看到这,不由的勾唇一笑。

“将李长达带进来!”

陈修下达了命令。

何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三人走了进来。

准确的说,是两人走着,李长达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罗源拖着进来。

陈修看到李长达时,脸颊颧骨的肌肉,微微跳动一下。

看着罗源,不由得微微摇头。

这家伙就是一个牲口。

李长达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十个指甲都被一一拔了出来。

就是双腿裤脚,也被紧紧地扎了起来。

裤子到裤脚,还有湿痕。

空气中,有着浓郁的味道。

小天轻轻捂住了口鼻,嗔怪的看着罗源。

这个家伙太过于残暴了。

而她也知道为什么要将李长达的裤脚扎起来了。

经过上一次血腥洗礼后,陈修告诉过他们。

当一个人死亡的瞬间,全身的神经系统,将会瘫痪,这个时候,身体所有的肌肉,都会失去控制,在人死亡的瞬间,神经就会失去控制,人就会失禁。

还有人在极度惊恐折磨中,神经也会短暂的失去控制,造成这样的结果。

李长达被带了进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看着陈修,他身体颤抖,眼中全部都是恐惧。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魔鬼,赤果果的魔鬼。

他脸上带着哀求:“陈修,我是若雪的哥哥,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屁给放了吧。”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哈巴狗一样。

他都没有去看身后的父亲,一直用谦卑的眼神看着陈修。

陈修脸上带着一丝讥笑,手中把玩着震动的牛毛针,视线在他们父子两人身上来回的打量着。

这猫捉老鼠一样戏谑的笑容,让李家父子,心惊胆战的。

不知道他还想要用什么手段来惩罚折磨他们。

在他们提心吊胆中,陈修不疾不徐的说着:“早就知道古之罗马,有着角斗,将两个人放在角斗场或者笼子里,让他们自相残杀,直到杀死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可以活下去了。”

“在我们的龙国,也有养蛊的方法,将五毒或者其他毒物,放在一个器皿中,让它们自相残杀吞噬,活着的就是毒王。”

“你们说,要是你们父子两个自相残杀,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最起码可以活着一个哦!”

戏谑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陈修的眼神,却没有一点笑意,就像是看着两具尸体一样。

对于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用炮烙都是轻的。

对于这样的人,他不会有着一丝的怜悯。

恶人只有恶人磨!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看着陈修的眼神,已经带着惊恐了。

让父子自相残杀,这歹毒变态的想法,竟然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

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无法接受。

在这个国度中,几千年的化,以孝道为先。

虎毒不食子!

让父子两个人比喻成蛊虫,让他们自相残杀,这真的是太残忍了。

就是王阳他们,眼中也带着不忍。

就是嗜血冷酷的罗源,此时也微微别过头去。

而小天,给陈修按摩的手,已经停顿了下来。

大大的眼睛,开始变得绯红,里面有着不忍,有着惊慌,更是有着一丝水汽弥漫着。

“陈修,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

将自己头磕碰的李广益,霍然之间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发出了咆哮:“想要我们父子自相残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李广益,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想要折磨我,那就拿出你的手段,老子要是再吭气一下,就是你养的。”

李广益震怒了,抛开了恐惧,恶狠狠的看着陈修。

“啊!”

李广益突然之间惨叫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