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闪瞎色眼2
我瞪了他看,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爆笑起来——因为喝了酒,我有了醉意,因此管不了自己,笑了个前仰后合。
哈哈哈,太搞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事儿?
男子站在我面前,狼狈地整理好裤子。那几个打架的年轻男人,面面相觑,都因为这意外住了手,而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各回各的座位,该干嘛的就干嘛去。
男子大概觉得颜面尽失,有气没处出,因此便拿我来出气。他阴着脸,朝我走近,然后歪着头,瞪着我:“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竟然说:“是,很有意思。”
这话太有挑衅味了,这使男子更是恼羞成怒。他眯着眼睛,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凶神恶煞问:“想不想要更有意思的?”
他不过是要脸面,来个虚张声势。如果我知趣点,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势逃走,那大家都有了台阶可下,他就用不着那么尴尬了。
但我偏不。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盯着他,认真地回答:“想。”
我这声“想”,令男子张大嘴巴愣住。他愣了三秒钟后,便微微的拧着眉,气势汹汹地扭着我的胳膊,很粗暴的强行把我拽出了酒吧。
在大街头,男子放开了我的手。
男子瞪着我,板着脸孔,大概是想教训我,可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好半天后,他挥挥手,冷冷地说:“你走吧!”
我没走。
张爱玲说:如果给女人机会做**\/妇,没有一个女人不跃跃欲试的。
我觉得,张爱玲这句话,还真的是至理名言,直说到我心坎上,把我的心声都道出来了。是,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做个**\/妇,像妖精那样的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可以把男人勾得魂飞魄散。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下作的念头?我也不明白。大概,是法国波尔多白兰地作怪,此时,我已是微微有了些醉意。
我要试试,我到底有没有魅力。因此,我对男子不依不饶,缠着他问:“不是说,有更有意思的吗?”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我。
我笑嘻嘻,乜斜着眼睛睇瞟向他。
此时的夜色,已深浓。路上的行人稀少,空气冷清,安静的街道很干净,四周围空****的。因为空****,显得苍白的路面,看上去,感觉到有点刺眼。有风吹过来,街道两旁的树木,轻轻地摇晃起来,地下影子绰绰,面目模糊。
男子的唇角,冷不防的就浮起一丝诡笑。
诡笑过后,他突然粗暴地拉了我,把她扯到他身边,随后俯下身子,不由分说就吻了我。
男子的唇很柔软,有点微热。他的吻,如此的细腻,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吻着吻着,男子愈发得寸进尺,他把我推到墙角,胸膛紧贴着我,手掌还大胆地捂着我的胸,动作熟路自然,像是久经沙场,游刃有余。
有出入的行人就距咫尺,说话的声响源源不断。
男子的嘴巴凑近了我的耳朵,与我耳鬓厮磨,用了暧\/昧的声音,很暧\/昧地问:“我们去宾馆?”
去宾馆的意思,便是开\/房。甚至开\/房后要搞些什么动作,那几乎是特别白痴的人都能想像到的事儿。
我的脸火辣辣的热,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我隐隐觉得,应该打住,不能这样!
但我竟然鬼使神差回答:“好。”
我上了男子的摩托车。男子是个有钱人,还是超级有钱的那种,估计他不是官二代,便是富二代,开的摩托车居然是德国进口的黑色宝马——这摩托车的价钱不菲,足够买好几辆我开的二手广本雅阁了。
我心里忐忑。
难道,我真的要跟年轻男子去宾馆?我真的,要和他“滚\/床单”?随后我又一甩头,为什么不呢?我虽已嫁作他人妇,但我和程一鸣不过是挂名夫妻,他不爱我,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那总会有对我身体感兴趣的男人吧?
我二十六岁了,还是个处\/女。
这太对不住自己了。
眼前这位男子,高大又帅气,为什么不呢?
我坐在男子摩托车后面,双手环绕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摩托车在寂寞的夜里,飞驰在城市一条又一条街道。
因为深夜了,街道上行人稀少,空旷而宁静,摩托车飞驰而至的地方,地上有着两个人的影子,彼此的交递着。
我看到影子中,我的头发在风中吹得竖了起来,张牙舞爪。
忽然间,年轻男子把摩托车开得飞快起来,横冲直撞,飞车党一样,如港台片里给人追杀的通缉犯兼亡命之徒。一股清爽凉快的风吹过,不停不遏地落到了我的脸上,仿若刀子轻轻的刮过一样。
飘渺,窒息,癫狂,刺激……我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便有了一种险如临渊的心**神驰。
不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谁放了音乐,是张国荣唱的《放\/**》:“……为何在放\/**,沉迷陌生汉,人们在看着,你在兴波作浪。为何在对望,为何极开放,为何在碰撞,放\/**,跟他抱着流汗……”
此时,我也要成为一个放\/**的女人!
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刚下车,有一个卖花的女孩子,怯生生地走近来,她怯生生地问:“先生,要不要买一束花送给女朋友?”
女孩子表错情。
不过男子也没分辨,倒是慷慨地掏钱,给我买了一束红玫瑰。红玫瑰鲜艳欲滴,一朵朵怒放着,无比的灿烂明媚。我接过玫瑰,把头埋在玫瑰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醉人的芬芳——从来没有人,送过玫瑰花给我。
我说:“谢谢。”
男子看了我一眼。
男子要了一间豪华房间,18楼,1808房门。
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我一直觉得,那些服务员看我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那些鄙夷和不屑,让我更觉鬼祟,不敢把头抬起来。
男子拥了我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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