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阳特地装扮过,跟往常看起来很不一样。

腰间坠玉,手持折扇,停在她面前揖了一礼,风度翩翩。

“你好。”阮眠眠下意识退后,往调转方向绕过他,声音冷淡。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身前,朝周围未散尽的人群看了一眼,缓声说:“阮姑娘急什么,有段时日未见,姑娘与宋世子结下婚约,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姑娘。”

“你的口头祝贺我收到了,等我和世子大婚时你记得备上一份厚礼前来观礼。”

赵元阳脸上不见半分恼色,目光落在她动人的面容上,蠢蠢欲动。

“那是自然。”他耐着性子继续拖延时间,“不过有一事一直困扰着我,我想问清楚。你儿时与我一同长大,那些单纯快乐的日子,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单纯,长大了却可能人面兽心,记得又能怎么样?”

阮眠眠不欲跟他纠缠,花园中的人已寥寥无几,她心中略微打鼓,绕开赵元阳,提着裙摆快步往前跑去。

没出几步,身后一股大力袭来,赵元阳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阮眠眠张口狠狠咬下去,看着花园中仅剩的最后一伙人,大声呼救。

睨着光,那群人里都有谁她看不真切,她是晋王世子的未婚妻,肯定很多人都认识她。

那群人已经快走到花园出口,闻声停下朝后看。

赵元阳手差点被咬下一块肉,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心慌得不行,听阮眠眠喊叫出声,顾不上疼痛,想尽办法不让她出声。

情急之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来,塞进阮眠眠嘴里。

阮眠眠呸呸两声就给吐了,继续喊:“救命!有人对我不轨!”

“是谁?”

“公主殿下……好像是阮家长女。”旁边的小姐答道。

有人敢在皇宫内明目张胆行这种事,简直是在打皇家的脸面。

长公主原本十分愤怒,想上去教训一二,闻言敛去神色,微眯了眼眸辨认。

看着不断挣扎的女子,长公主弯唇笑了,转身继续往出口去。

见众人不动,她横眉不悦道:“还不走,愣着干什么?”

“可公主殿下……”

“不该管的事就少管。”长公主声音很冷,嘴角却使劲往上翘着,“本公主什么都没看见。”

谁不知道阮眠眠之前跟长公主有过节?

长公主表态,她们这群跟着的哪有说话的份儿。

一个娃娃脸少女跟着最后头,皱着脸不时回头看去。

“别看了,你还能跟长公主作对,救她不成?”

少女袖子被拉了拉,收回视线匆匆离去。

皇帝倒下,为防止异变,几乎宫中所有人都调往养心殿。

阮眠眠被赵元阳拉至树丛里。

她也不是吃素的,以前上学时候就与那些不良少女顽强对抗,为了保护自己学过许多格斗技巧。不过都是戳眼睛这类阴险的。

虽被赵元阳拉着走了一路,她奋力抵抗挣扎,赵元阳身上左一个牙印右一个牙印,脸上还有通红的指印,没占什么便宜。

“赵元阳,我虽不与你成婚,但原认你是个家教好的男子汉,以你的品行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事,你一定是被奸人蛊惑了,我帮你清醒清醒!”

说罢,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铆足了劲,竟将赵元阳扇得一个趔趄,脸直接肿起来。

赵元阳咬紧牙关,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那俩人今天没能成功给阮眠眠下药,安慰他说阮眠眠从小孱弱,比寻常女子力气小好摆弄,有没有药区别不大。

他怎么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开弓没有回头箭,错过这次,她只能是别人的了!

赵元阳面色阴沉,一把抓住阮眠眠的手腕,将她推翻在地。

厚厚的衣裳减少了碎石带来的冲击,还是让阮眠眠疼得一皱眉。

赵元阳作势亲她的嘴,阮眠眠冷声问:“你真想好了?你可知道宋晏容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强占我的身子,他就能把我让给你,还不报复你?”

“吕家在朝中地位为何一落千丈你不知道?你本就是家中不受宠的幼子,为家族带不去荣耀,还给家族惹麻烦,你爹永远都不可能再认可你!”

赵元阳有些晃神。

阮眠眠看准时机,抓住身侧一个较大的石块,刚要朝他后脑砸去,赵元阳猛地按住她的手。

“可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看着他眼底要跟她同归于尽似的疯狂,阮眠眠使劲阖了下眼。

她忽然想到另一个办法。

“说实话,我也累了。”她朝赵元阳虚弱地笑了笑,“我是第一次,不想被太粗暴的对待。”

她态度软下来,声音真挚柔和,模样累极。

赵元阳了然,看来阮诗芸没骗他,阮眠眠确实身子弱。

“事已至此,这样吧赵公子,我身上使不上劲,你先把裤子脱了,我好好服侍服侍你。”

赵元阳瞳孔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开合的红唇,喉间发紧:

“是……我想的那种服侍?”

“自然。”阮眠眠眨了下眼,微扬的眼尾勾着若有似无的妩媚。

赵元阳宴上喝了酒,三言两语下,把她刚才的反抗抛之脑后,晕头转向地看着她,点点头。

“公子坐起来吧。”

赵元阳在她的指挥下听话地脱了裤子,寒风吹过他的跨间,他催促:“快些。”

阮眠眠却是拿起他的裤子,古怪一笑。

赵元阳僵住,起身朝他扑去。

下一秒,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捂着下身痛苦大叫起来。

阮眠眠头也不回地拿着他的裤子跑了,路过一棵海棠树,使劲掷上枝头。

她笑容冷得像冰。

有能耐就光腚来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