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陶醉人,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夏夜的风是令人期待的,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躲藏在草丛中的青蛙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依附在树干上的蝉也不认输,“知知知”地在叫;也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飞了出来乘凉,在树上一闪一闪地,特好看。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都谈好了?”走在去樱山的路上,明镜听着隋茂的话,不时发出疑问。
隋茂点点头,凉风阵阵下不觉有些冷意逼人,“恩,前两日便说好了,我这个两全的办法也是那个时候想好的。”
“怪不得。”明镜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隋茂,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异常。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听说你的性命是肆钰救的,这么算起来肆钰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是。”隋茂简单地点头,看着远处的樱山,“到了。”
隋朝首都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山区,丘陵,平原皆有。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
隋茂和隋仕快马加鞭来到樱山,看着那漫山遍野的樱花树,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一块好地方。“就是这里。”
“隐山?”隋仕挑眉,看着眼前熟悉的樱山,心中已经大概有了数。
到了樱山之上,隋茂带着明镜一路朝着山洞走去,“我跟陈梦瑶说好了,我没有来之前她必定会藏好的。”手指远处的山洞,现在,她便在里面。
明镜快步上前,却到那洞口被堵住了,“怎么回事?”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自己却被拦在外面,明镜百思不解。
隋茂转动轮椅缓缓上前,看着一脸着急的明镜,“怎么了?”
“我进不去。”明镜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之上的隋茂,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要不你来试试?”
隋茂转动轮椅缓缓来到那山洞门口,可刚刚碰触却被狠狠的反弹开去,整个人连带着轮椅重重的砸在不远处的地上。
“你怎么样?”明镜见状,急忙上前扶起隋茂,“不是说陈梦瑶在里面吗,怎么会这样?”
隋茂摇头,“我也不知,叫一叫她吧。”说完放声大叫,“我是隋茂,陈梦瑶,你在里面吗?”
寂静,一阵可怕地寂静从洞中而出。
隋茂和明镜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难道陈梦瑶出事了?”明镜的第一反应便是陈梦瑶出事了,想要上前查看,可是等到他到达那洞口的时候,同样被阻拦在外了,只是没有想隋茂一样被弹开罢了。
“如果她不在里面,洞口也不会这样了。”隋茂总算是想明白了,看着那连明镜也进不去的山洞,“你知道是什么封住了洞口吗?”
隋茂摇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某人下的结界。”
“结界?”隋茂诧异,“那是什么东西?”
“额~这个一时之间和你解释不清,不过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没有杀死下结界的人,那么我们是没办法打开这结界的。”明镜耸耸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了?”隋茂难以置信的看着明镜,“要不我们去找九曦试试?”
明镜拉住隋茂,“别找了,九曦已经做了别
的结论了。”
“什么结论?”隋茂愣住,“你们还有别的打算?”
皇宫
隋仕寝宫之内,珊瑚长窗不知何时被人推开,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隋仕宫殿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隋仕,你快醒醒呀,我带你去遨游天际好不好?”小狸守在隋仕的尸体前面,抓着隋仕那冰冷的手掌,“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呢,你快醒醒呀,我帮你实现好不好?不,别说一个了,就算是一百个,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小狸哭泣着,差点又哭倒在隋仕身上。
“节哀顺变吧,人已经去了,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慕九曦站在门外看了许久,听着小狸那撕心裂肺的哭泣,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在自己心中蔓延开来。
小狸抬头,看着慕九曦,“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以为我还有几十年陪伴在他身边,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小狸深呼吸,“我没有想到他就这般离我而去了,是我不好,我错过了我们能在一起的唯一时间,是我的错。”
慕九曦拍拍小狸的肩膀,看着**躺着的隋仕,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似乎能看见隋仕那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只是可惜,看着隋仕那紧闭的双眼,慕九曦清楚的知道,隋仕,不会再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眸了。想到此处,慕九曦不禁柔声道:“让他入土为安吧。”
“让我再陪他一晚好不好?”小狸紧紧抱着隋仕的尸体,“以后我便看不见他了,求求你,让我陪着他这最后一晚吧。”
慕九曦转身离去,看着小狸紧紧抱着隋仕的尸体,是呀,为什么人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呢?所以他现在更加相信自己的决定,他一定要在肆钰恨她之前,做出对肆钰最好的决定~
凌晨,东方开始泛起白光。一朵朵白云压得很低,好像触手可得。几只早起的小鸟在你旁边飞来飞去地鸣叫,它们好像欢迎你成为它们的朋友。小草也在微风下晃动着,好像随着晨风在轻轻地歌唱跳舞。 

过了一会儿,天亮起来了。站在地上上抬头望去,天空中的云层仿佛离我们很近,阳光从云层后面射过来,给云层镶上了金边。深灰色的浅灰色的云,一堆堆,一团团地排列着,不像那晴空中的丝丝轻云飘浮不定,仿佛是镀上了金边的瓷器,自有一股凝重在透出华丽的风采。这些云层清清楚楚地在那里,似乎已经经历了若干个世纪,所以才能蕴含着特殊的成熟的魅力。
慕九曦一夜没有合眼,看着那终于迷蒙亮起来的天空,“明镜呀明镜,你到底身在何处呢?”
“叫我干嘛?”明镜忽然出现在窗户外面,一袭淡粉色袍子,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你想好了?”慕九曦看着前来的明镜便知道明镜的决定了,微微一笑,两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都只是希望肆钰好罢了。
明镜从窗户外面跳进慕九曦房间,
“想不想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本来我想的便不是这样,可是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做了。我们终究还是输给了西王母,对吗?”
“不,我们不是输给了西王母。”慕九曦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们是输给自己的心了,我们是输给了肆钰,我们都想要肆钰好,我们都太爱肆钰了。”慕九曦说着哀叹一声,“如果肆钰能对我们,哪怕有一点爱,那该多好。”
“是呀,如果肆钰能够爱我的话,我一定连睡觉都能笑得起来。”明镜莞尔一笑,“你说对吗?”
慕九曦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絮絮叨叨许久,看着那彻底放亮的天,“好了,是时候该走了。”
“慢着,今天是我们两分身的最后一天,来,干一杯吧。”明镜呼唤住慕九曦,抬起桌上的酒杯,“就算是离别酒吧,离开肆钰,离开凡间,离开这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一切。”
慕九曦沉默半晌,端起桌上的酒杯,碰杯,“好,为了离开这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一切,干杯!”
两人仰头喝下,拉开房门准备出发,“原来你们果真另有计划。”门外,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隋茂一脸震惊的看着一同出来的来年个人,“给我一个理由。”
慕九曦和明镜两人同时愣住,看着坐在门外的隋茂,“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我不来,你们打算就这样放弃肆钰了吗?”隋茂反问,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你们不是很爱肆钰吗,为何,为何要这样做?”
慕九曦和明镜对视一眼,明镜想要解释,“我们其实……”慕九曦却一把捂住明镜的嘴:“好了,别解释了。”
“为何不解释?”隋茂看着两人,“今天如果你们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你们出这个门的。”说完堵在门口,“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明镜为难的看着慕九曦,“现在该怎么办?”
“走。”慕九曦拉着明镜往外走,“想要从你这里过去,太简单了!”说完一把推开隋茂的轮椅,“废人一个还想阻拦。”
隋茂的轮椅应声落地,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眼中倒影的是两人离去的身影。无力的握紧拳头,隋茂不断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自责的道:“你个残废之人,你能做些什么呀?”
天庭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了,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无论是谁,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种双膝跪地,朝拜一般的冲动!
西王母看着身侧的人儿,“怎样,这出戏看好吗?”说完看向身边的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肆钰,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一万年种下的孽缘。
肆钰咬牙切齿的看着西王母,再转头看看画面之中的慕九曦和明镜,心中哀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为了我牺牲自己,那样我会疯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