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挽也有些激动,“对……刚刚没仔细看上面的解药,你们再拿过来我瞅瞅。”
一样一样的药材看过去,最后阮挽的视线落在其中的一味幻心草上面。
她曾经在古书上见过这味药,此药听上去只是一株药草,但实则却是百年前由一位神医制成的药丸,因为通体绿色,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但问题是幻心草的制作方法早已经失传了,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人手中现在还会有百年前所剩的幻心草。
明明找到了病因,可失望却再一次笼罩到了阮府每个人的心头。
得知幻心草的事情后,沈炼立刻便派了人出门寻药,只是这东西毕竟已经失了踪迹,一时半会儿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玲儿平日里根本不怎么出门,即便是出去也都有嬷嬷陪着,怎么会接触到龙醉九霄这么恶毒的东西?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知道,你先别着急。”沈炼试图安抚阮挽的情绪。
“我怎么能不急?找不到幻心草,玲儿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你之前告诉我,龙醉九霄这种毒药只能通过鼻腔吸入,那中毒前两日玲儿都曾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见过什么人?你可知道吗?”
“去过什么地方?”阮挽喃喃,“嬷嬷告诉我,昨日玲儿去了百花巷为我买花,前日倒是一整日都待在府中,哪儿也没去,如此说来,那就是……在百花巷中招的!”
沈炼派去的人很快便将百花巷的店家查问了个遍,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人。
“主子,就是他。”
此时的店家早已经被拷问的手脚具断,整个人只能趴在地上含糊不清的回话。
“那人说他是景王府的,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子……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给我一个金元宝,我就把这药卖给了她……我真的没有其他隐瞒的了!”
“解药呢?”
“我不知道啊!”老板慌忙摇头,眼中尽是恐惧,“我真的不知道!”
“黎夜,马上派人去景王府把阮青青带来——”
“不。”阮挽突然开口挡住了沈炼接下来的话,“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插手。”
黎夜下意识看向沈炼,只见沈炼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主子,那这人要如何处置?”
“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不要啊!”
店主终于害怕了,可早已经晚了。毕竟他敢售卖如此剧毒之物,就该早早的做好会有如今这样下场的准备。
月色降临,阮青青照常用了玫瑰花瓣儿沐浴之后,才让人熄了房中的烛火,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下人们也纷纷陷入了沉睡。
突然只听“咔哒”一声,阮青青房间的窗户被从外面撬开了。
黑影跃入,躺在榻上的阮青青还无知无觉,等被阮挽提着衣领从**脱下来,阮青青才惊恐的从梦中醒过来。
“你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夜闯景王府,你不要命了吗?!”
“你放开我!”
阮挽卡住阮青青的下巴,然后毫不留情推了一粒药丸进去,
“咳咳——”只咳了两声,阮青青就变成了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你——做了什么?”
阮挽并不作答,而是道,“龙醉九霄是不是你买的?”
“你是阮挽!”
意识到和自己面对面的人是谁,阮青青突然就少了些恐惧,因为对方是她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只不过,就是没想到阮挽竟然能直接吐出这四个字。
阮青青突然捧腹,“哈哈……原来你知道了呀,怎么样,那小贱人醒不过来了吧?没想到啊,你如今也有了悲痛之下失去分寸这一天!”
阮青青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眸中尽是恶毒狠辣,还有三分不甘,“阮挽,我就是也要让你知道我曾经所经历的痛!”
阮挽努力压抑着已经蹿到心头的怒火,“解药在哪儿?”
“解药?”阮青青音调上扬,话中透着满满的恶意,“我既然都给你女儿下毒了,又怎么会留解药给你?你以为我是什么大善人吗?”
“阮青青,你想死的话,可以继续激怒我。”
阮青青先是被唬了一瞬,想到什么又突然自信起来,“阮挽,你不敢杀我,我如今是景王身边的人,王爷已经答应我,未来会迎娶我做王妃,你杀了我便是和景王为敌,和皇室为敌。,一旦陛下知道,你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那三个孩子,也同样活不下去!”
阮挽确定了阮青青是真的没有解药,不然以对方的恶劣程度,这人一定会用解药来威胁她,让她去死或者直接让她生不如死。
阮青青正笑的开怀,猝不及防突然被迫吞入第二粒药丸。
“你、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是辰辰研制的好东西,服用之后三个时辰之后皮肤开始溃烂,由此造成的伤口无法使用金疮药进行愈合,而且无法进行止痛,它会让你痛上三天三夜,以最丑陋的姿态死去,阮青青这都是你应得的。”
没有再去管阮青青后来的反应,阮挽直接趁着夜色离开了景王府。
一连两天,阮挽都守在玲儿的房间,终于老夫人看不过去,亲自拄着拐杖来了。
“挽挽啊,奶奶知道你担心玲儿,可你这样下去,身子如何撑得住啊?到时候解药找来了,玲儿没事,你倒是要先倒下去了,你说到时候玲儿得有多伤心愧疚啊。”
因为连续两日的食不下咽,无法入睡,阮挽整个人直接被熬的瘦了一圈儿,可她依然坚持每日守在玲儿床边。
见阮挽如同灵魂出窍,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老夫人狠了狠心,直接将人从床边拉了起来,语气也严肃了些,“挽挽,奶奶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阮挽恍然回神,眼中的红血丝浓得让人心疼,她声音有些哑,“……奶奶,我听见了,可是我就是想陪着玲儿。”
老夫人直接拉着人走到窗边坐下,又递过去一块儿泛着甜香的牛乳糕点,阮挽食不知味的嚼了嚼咽下去,直喂了七八块儿,老夫人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