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连这些都已经想到,这山上的确是冷清了些,可是山上的风景好,空气也好,对她的宝贝最好不过了。

“信,我看过了。”

“说些什么?”

“不过是问安之类的话了,还有他问起我了。”

“哦,那你以我的名义写回信吧。”拎着手中的猎物师父向厨房走去。

“你不看吗?”

“不看了,你收着吧。”再无话,转身而去。

拿着信,抱着小兔子向屋子里走去,还是一屋子的灰尘,她还没有来得及清扫。

可是看着这一切,她居然开心,那信,是她的开心果吧。

给兔子上了药,认真的包扎好,放在地上,兔子乖乖的没有乱跑。

哼着歌去那不远处的小溪边打了些水,擦着桌子,扫着灰尘,原来心情好,连灰尘都是在跳舞的。

山水谣,孩子听了也会笑吧,他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唱过曲给他听呢。

干净了,坐在床沿上,一边捶着腿,一边又从怀里掏了那信出来。

又看,一遍又一遍。

研着磨,取了纸,画了一幅画,画中,是师父与妞妞吃饭时的样子,那空着的两个位置,有一个画了一只碗,碗里盛满了饭,可是那座位上却是无人。

好想说:我在这。

可是,她不能。

师父的笔迹她学不来,笨拙的她想象着小孩子的字,就用妞妞的口气写吧。

那天一大早我就看见伊璃嫂子了,背着包与我们一道出了西沙,就向南走了,她说是要去找她的父亲,找到了自然会再来找我玩。淳哥哥,我好喜欢伊璃嫂子啊,你可要帮我把她找回来。

落款签着妞妞的名,歪歪扭扭的更是象了。

看着那些个字,心里笑着,其实是她写给他的信啊。

他会找她吗?她告诉他她去了南方,可是她就在枫山啊,在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都要在这里感受他的一切。

想让他断了找她的念头,虽然那信里给他提供了一个错误的消息。

一个玩笑。

妞妞的。

总也没人当真。

抱着小兔子去了妞妞的房间,溪间的小石子啊,干枯的花草啊,这小妮子摆了排排站,却不闻不问的,花草早就枯死了。

收拾停当,再就是师父的房间了。

如今这里,她们三个,也只该是她收拾才对。

腰酸背痛的把三间今晚要住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只差那唯一的一间,那是慕容淳的。

明天,她歇过了劲她会收拾的。

天黑了,坐在那门前的石桌子上品着茶,山里的秋天,夜里隔外的凉。

只是那茶,还暖着人心。

其实,她不恨师父的。

只要是为着子淳好,她都支持,也都理解的。

“好了。”那画与画下的那一小段字一并递到了师父的手中。

师父接过去,当着她的面,展开,看了,笑了,然后说:“明儿我下山,找人送去给淳儿。”

妞妞一扭一扭的跑过来,“师父拿的什么,我也要看。”

伊璃呵呵的笑,那纸可不能给她看,那是她冒充她的罪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