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赵老正在密会一个人。没错,就是通灵的陈董。
他们今天吃的是一家日本料理。推开檀木做的门,里面充斥着极富有日本特色的小长调。好似是樱花吧。
这家日本料理的老板据说就是一个日本人,所以室内的一切装潢都会让你错以为,你来到了日本。但也只是错以为。
赵老双腿盘坐在榻榻米上,十分得意地给自己和陈董倒了一杯清酒。“陈董,请!”
“谢谢。”陈董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上去像是得到了什么胜利。
“陈董,现在的柯冧祺已是兵败如山倒,我们只要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一步步陷入深渊吧!”赵老笑着,眉眼间透露出说不出的得意。
“我们也不能太大意啊,”陈董虽然知道赵老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毕竟柯冧祺并不是一般人。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柯冧祺并不是一般人。”陈董叹着气,又饮了一杯,“我们还是要小心,防止他东山再起。”
“陈董放心好了,现如今,柯冧祺做的再多,也不过是困兽之斗。”赵老又为陈董倒了一杯酒,“我已经都打点过了,看谁还敢资助他。”
“我们还是要做好一切准备啊!”陈董尝了一口生鱼片,“不得不说,这家生鱼片做的,还是蛮地道的!”
“您还可以尝尝这家的天妇罗,都是招牌!”赵老急忙给陈董夹了一个过去,“既然是宴请您,怎么好意思怠慢。”
“您客气了。”陈董继续吃着,突然陈董的电话响了起来。
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只见挂了电话以后,陈董微笑着对赵老说道:“等一会儿,我让你见一个人。”
“是谁啊?”赵老有些好奇。
“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她是我们的良好合作伙伴,也是我们背后的人。”
大概又吃了一会儿,赵老一直在那儿侃侃而谈。“陈董,我得再敬您一杯!说实话,这么久了,我是第一次在柯冧祺面前那么扬眉吐气!”
说着,咕咚喝了下去。接着又说道:“你说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成天凌驾于我们这些元老之上,我们是早就看不惯他了!”
“他是嚣张了一些,但是人家确实是有本事啊!”陈董看赵老有些喝醉的模样,笑着说道。
“他是有本事又如何?但是我们是他的长辈不是!”说着,赵老又挖了一勺鱼子酱放入了嘴中。
陈东但笑不语,默默地喝这酒。突然此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赵老一脸狐疑地看着陈董,只听见陈董说了句:“人来了。”
推来门,只见一个妖冶貌美的女人进了来。穿着一件纪梵希新品上市的连体短裙,外面套着路易威登的貂皮披风。脚上穿着Manolo Blahnik的蓝色小高跟。
这一看,就知道全身价值不菲。但是虽然她长得很好看,但是却透露出一种侵略性。那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的猫,深邃但是可怕。
赵老最先关注的不是她那细长白嫩的大腿,也不是她全身的名牌,而是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来,我来互相介绍一下。”陈董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这位是赵老,这位是……”
“赵老不会忘了我吧?”那个女人微笑着,魅惑人心。
“你……你是安尼!”赵老犹如恍然大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记得当时,安尼与柯冧祺结婚的消息在M市传得是沸沸扬扬,但不知道为什么,结婚的对象就突然变成了严箐。
当时赵老也是纳闷了好久,但苦于一直找不出破绽。今天看他突然过来,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原来你们认识!”陈董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转念一想便懂了。
安尼曾经差点做了柯冧祺的夫人,而赵老怎么说也是柯冧祺的长辈,虽说不一定很熟,但肯定是见过面的。
可是赵老却还是没怎么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又是怎么认识的?”
原来,陈董与安尼的父亲是故交,安父临终前将安尼托福给了陈董,让他务必找出安尼的下落。
因为自从柯冧祺宣布要与安尼结婚以后,安尼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地不见了,这成了安父的心病,也成了他死亡的主要原因。
其实安父心里隐隐约约也有点晓得,安尼的失踪应该与柯冧祺有关,但是因为自己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所以一直不敢有所行动。
经过了不断查证,陈董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安尼被柯冧祺控制了起来。奈何柯宅壁垒森严,屡次以失败告终。
无奈之下,陈董想到了借使旁力。他的得知严箐的身份以后,特意将严箐从瑞士请回了国内。
终于,在潜伏许久,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当安尼乘乱逃走以后,陈董派的那些驻扎在柯宅附近的人马上接应,保护了起来。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赵老如醍醐灌顶,但还是有些地方搞不明白:“那那个MG公司是怎么回事?”
“既然要收购,陈叔出面当然不好。所以,自然由我来咯。反正也是个空壳公司而已。”安尼喝了一口酒,“这酒可真烈。”
“安小姐,要不给你换个度数低一点的?”赵老问着,正伸手要去拿酒杯,却被安尼拦了下来。
“酒烈点好,这样容易让自己清醒!提醒自己时刻不能忘了。”
或许只有安尼自己才清楚这其中的奥义,因为,她怕自己一个心软,就放过了柯冧祺。
安尼苦笑,柯冧祺究竟对自己施了什么魔法,让自己那么死心塌地?明明自己的父亲都是间接因他而死,但是自己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也不知道安尼喝了多久,突然就倒了下去,也许是实在有些支撑不住。酒水变成了泪水涌了出来。
安尼抑制住自己的哭声,她不想被任何人听见。
赵老以为安尼睡了,轻轻地说了句:“她不是要清醒吗?这么喝不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