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柯冧祺用的力气过大,导致安尼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疼痛瞬间袭来。

安尼孤零零地坐了起来,原以为柯冧祺会看一眼自己,可没想到柯冧祺眼里心里只有严箐。

看着柯冧祺那么紧张地关怀着严箐,安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默默流着两行热泪的同时,牙齿紧紧闭着,默默从身旁摸索出了什么东西。

正当安尼拿着剪刀刺向严箐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柯冧祺说了一声小心以后,将严箐紧紧地护在身后,随后便倒在了严箐怀里。

严箐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用颤抖的手,慢慢地伸向柯冧祺的伤口。此时,已是一片触目的红色。

当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染的血的时候,严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时全部的奴仆以及莫铭玄都上来了,当看见柯冧祺的时候,都不由的吃了一惊。

“快,快打120,把柯总送到医院。”莫铭玄看着已经发懵的严箐,及时发号施令道。

大家赶忙忙活起来,犹如一锅粥的蚂蚁。并没有人关心到,一直呆呆站在原地的安尼。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严箐陪着柯冧祺上了救护车,眼中的泪水一直抑制不住地流。

“你怎么这么傻啊,柯冧祺。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严箐哭着自语道。

终于到了医院,柯冧祺马上被安排进了手术室。严箐本想也跟着进去,却被主刀医师挡在了外面。

严箐就这么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莫铭玄提议让严箐回去休息,严箐死活就是不答应。

这个手术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严箐昏昏欲睡的时候,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严箐急忙打起精神,起身拉住了医生。“怎么样,还有性命危险吗?”

“现在是没有了,但是如果在来迟一步,就可能无力回天了。”医生继续说道:“也是命大,离心脏只有0.5公分了!”

严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去往了柯冧祺所住的VIP病房。

严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看着仍在昏睡着的柯冧祺,万千思绪涌上了心头。

这个男人,唯一做的两次手术,都是因为自己!严箐将脸往上扬,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来。

“柯冧祺,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听见了没有!”严箐轻轻拍打了一下柯冧祺的被子。

“柯冧祺,不要再让我担心受怕,不要再让我以为你会离开!”说完,严箐俯身下去,在柯冧祺的额头上覆上一吻。

“就只吻额头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冧祺已经醒了。

“你醒了!”严箐激动说道,“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不用,只要你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就好。”柯冧祺无力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看见柯冧祺醒了,严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柯冧祺慢慢伸出手,用自己拇指的指腹轻轻擦拭严箐的泪水。“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听到了没有!”严箐一脸认真地说道,还拍了一下柯冧祺的被子。

“哎呦……”柯冧祺佯装病发,“你就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真的好吗。”

这下可把严箐给吓坏了,以为柯冧祺的伤口裂开了。“你没事吧,柯冧祺,你别吓我,我给你去叫医生。”

柯冧祺看严箐真的要出去,急忙拉住她,“我逗你玩儿的,咳咳。”

严箐有些懊恼,“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说着,严箐插着手,将头扭了过去。

“哎呀,你别这样。”柯冧祺有些着急,本来只是想逗她玩一下,没想到会惹她这么生气。

服了几次软,也不行;故技重施,也不理。柯冧祺觉得自己有时候听好笑,要是让自己的职工看见自己这个模样,不知以后还怎么领导他们。

每次只要一沾染严箐,总是会变的不太像自己。

“我口渴,帮我拿杯水总行了吧。”柯冧祺说道。

严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一会儿把水拿了过来。

柯冧祺接过,喝了几口。正当严箐等着把水杯拿回去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柯冧祺揽在了怀里。

此时,两人的距离估摸只有0.1毫米,严箐不自觉地又涨红了脸。“柯冧祺,你总是这么不要脸。”

正欲脱身时,却发现柯冧祺紧紧将自己抱在了怀里,动弹不得。严箐有些惊着,不是受伤了吗?

“小箐,你别再挣扎了,我已经用尽我全身的力气了。”柯冧祺说道,“你要是再逃跑,我怕我的伤口真的会崩裂。”

严箐无奈,只得乖乖地躺在他的胸口上,一动不动。

柯冧祺觉得,为了此刻,即使受再多的伤都在所不惜。于是将头一伸,吻上了严箐那诱人的唇。

不知道到底吻了多久,严箐只觉得有些昏天暗地。终于,柯冧祺将严箐放开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严箐有些懊恼,正把她撩起来,却突然又让自己早点休息,这让人家怎么休息嘛!

柯冧祺看着此时的严箐,觉得很好玩,不自觉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敲了几下房门,接着莫铭玄就走了进来。“柯总,不好了,应该是趁乱,又让安尼她给跑了。”

柯冧祺眉头一皱,说道:“我不管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哪怕挖地三尺,也必须给我找出来。”

莫铭玄走后,柯冧祺就发现严箐有些心神不定的。他知道严箐也在为安尼出走的事而忧愁。

“别担心了,我一定会帮你把她找出来的!”柯冧祺紧紧握着严箐的手,承诺道。

“嗯,我相信你。”严箐微微展露出一个微笑。

柯冧祺看着严箐,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是那么无能。但此时,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过了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位并没有敲门。

严箐急忙站起来,“爷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