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子奇大哥是冀北人,说起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李蒹葭说道。
子奇走在了二人的身后,他告诉李蒹葭的说辞,自己是和林毅萍水相逢,虽然林毅并不想对李蒹葭有所隐瞒,但现在自己被强行拉到了风雨楼的阵营中,这种事情还是越少知道越好。
“难怪,姑娘的本事是属于北派功夫。”子奇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还能拉来一个先天高手作为府中护院。”李蒹葭对林毅是刮目相看,毕竟先天高手已经是非常稀少的存在了。
林毅看着远处的码头,他说道:“这个赵管家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不去收拾他,他倒是先为难我兄弟了,这安乐侯府到底是姓林海是姓赵?”
“既然国舅爷当初的毒和赵管家有关,某去杀了他便是。”子奇的手,放在了大刀的刀柄上。
林毅抬起了手:“不忙,赵管家只是一个棋子,而真正下棋的人,另有其人!”
“近来听小绿说,赵管家出去很频繁,会不会他们又有了其他计划?”李蒹葭看向了林毅,她现在发现,林毅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脑子却很聪明。
林毅眉头一紧,他说道:“别,小绿虽然忠诚,但她太年轻,有这份心就够了,没必要参与到我们的计划中去。”
三人一路闲聊,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码头。
只见码头前,一片宽阔的江面展现在眼前,波光粼粼,水天一色。
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帆影点点,忙碌而有序。
码头上,人群熙熙攘攘,声音嘈杂,却又不失和谐,商贩们叫卖着各种货物,渔民们展示着新鲜的海产,还有那些搬运工人们,正忙碌地将货物从船上卸下,再装上马车或者船只,运往各地。
码头的周围,是一些错落有致的建筑,有客栈、酒楼、货栈等,都是为来往的商客提供方便的,这些建筑大多古色古香,飞檐翘角,青砖黛瓦。
微风拂过,带来江水的清新和淡淡的鱼腥味,让人心旷神怡。
林毅刚来到了甲板上,这时迎面就来了两个人。
“张主簿。”林毅笑道。
张主簿,正是这码头的一把手,掌管着码头上下的大小事务,虽年约五旬,但办事能力却相当不错。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衣摆随着他踱步的动作轻轻飘动,那张面孔,犹如初春未化的残雪,冷硬而尖刻,两道眉毛如同两把细刀,斜斜地挂在眼上,小小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线,透着一股精明与算计。
“国舅爷!”张主簿快步迎了过来,“什么风儿,竟然将您给吹来了。”
“闲着无聊来看看,这似乎是我恢复之后,第一次来码头。”林毅笑道。
几个小厮拿来了一个木头筐子,张主簿让他们放下:“老夫还以为,国舅爷又是来玩水的,木筐子都准备好了。”
李蒹葭说道:“最近码头货物的失踪案,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失踪案?”子奇皱眉。
张主簿看到了子奇,他十分惊讶:“这位是生面孔,敢问国舅爷,这位是……”
“我新招的护院,现在他就在我身边护我周全。”林毅说道,“你还没有回答呢,失踪案怎么样了?”
张主簿叹了口气,他捋须说道:“唉,说来惭愧,最近附近的乞丐老是在周围出没,丢失货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是城西孙院外的货物,被盗取了一些,价值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贵?”林毅不解。
这个年代的一两银子,相当于林毅前世五百块,所以三百两银子,便是有十五万。
“是一批玉石坯子,给达官贵人做首饰用的,不过国舅爷和夫人放心,赔偿事宜已经都签好了,本来我们是要赔偿三百两,但在老夫的游说下,只需要赔一百两银子,外加五次船运就行了。”张主簿轻捻着脸上的胡须。
子奇鼻子动了动,他直接朝着远处的一批货走了过去:“这里面是什么?”
“啊?这里面,这里是一些药材,是城南药铺要的东西。”张主簿连忙过来。
林毅看向了子奇:“你闻到了什么?”
没等子奇回答,张主簿就让人走了过来,要将箱子给搬走。
“且慢,这里面有违禁品。”子奇说道。
此话一出,张主簿的脸也立刻阴沉了下来:“护院兄弟,码头是国舅爷的产业,你的职责是保护国舅爷安全,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况且这些货物都是客人订购的,你还想擅自开箱不成?”
“滚开!”子奇推开了张主簿,张主簿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国舅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几个码头的伙计立刻围了上来,将子奇围困其中,林毅大喝:“都做什么?退下!”
伙计纷纷看向了张主簿,似乎是在等张主簿下令。
林毅感觉好笑,这码头是自己的产业,这些伙计不听自己的话,却都要听张主簿安排,由此可见,林毅在府中的地位,都已经被人僭越到不成样子了。
管家就像是一个家里的土皇帝,而这张主簿,在码头上就跟舵主一样。
“大胆!国舅爷发话,尔等竟敢不听?这是想要反吗?”李蒹葭怒斥。
张主簿眉毛一跳,眼生畏惧,他骂道:“还不退下?”
而子奇竟然将大刀给抽了出来,雪亮的刀身如同镜面一样,抽出来的刹那,竟然隐隐有龙吟之声,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把神兵利器。
看这造型,和三百年后的青龙偃月刀有几分相似。
轰!
一刀下去,箱子断作两半,而里面的瓦罐纷纷碎裂。
张主簿惊呼道:“你……你做什么?这可是客人的东西!”
子奇直接将手爪探了过去,从碎瓦罐里面抓出了红色的药丸。
“红丹?”林毅横眉倒竖,怒视张主簿:“老张,枉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在运输违禁物!这可是陛下明令禁止的!”
张主簿吓得跪在地上:“国舅爷,国舅爷!小人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