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不给我来个信呢?”宛如不禁埋怨道。

崔文看了看宛如:“当初让程浩进京是你的主意吗?”崔文迟疑的问。

“什么?”宛如不解的说,“不是医院让他们进京的吗?”

崔文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点燃,漠然的吐了个烟圈说:“他们到了北京才知道,根本是有人故意让他们离开医院的,北京那边根本没有治疗这种病的病例,是硬塞给他们的。”

宛如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北京也治不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是有人故意把他们赶出了我们这的医院,推到了北京。”崔文说。

宛如明白了,一定是她爸爸妈妈做的,一定是爸爸妈妈怕和浩影响到她和孙建新,所以,把程浩赶到北京去了。

宛如拿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低下头,黯然的说:“我明白了,是我对不起程浩。”

崔文摇摇头说:“我们也没想到,莉莉对程浩会是那么深的感情,她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带程浩出国治疗,当时她们家都闹翻了,最终莉莉以死威胁她爸,她爸无奈之下,才同意让他们出去治疗,不过也给了莉莉三年的期限,说是如果三年还治不好,莉莉就得回来接管家族企业。”

“我真羡慕莉莉,敢作敢当,我……”宛如的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她伤心的说不下去了,唯有大口的往嘴里倒着酒。

崔文拦着她说:“宛如,你也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宛如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该恨谁,爸爸?妈妈?还是孙建新?父母那么精心的为她安排了他们以为完美的婚姻,可是现在呢?宛如的心里泛起苦涩的滋味,如果不是父母的阻拦,也许她和程浩现在都会是另一番景象吧,也许他们不富有,但他们会快乐吧,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心情压抑吧。

“现在程浩怎么样了?”

“听说莉莉带着他去了好几个国家了,用了不少办法,找了不少专家,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宛如悠悠的说:“程浩能遇到莉莉,是程浩的福气呀,希望老天别再拆散有情人了。”

崔文看着宛如,深沉的问:“宛如,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能怎么样呢?都已经是这样了,难道一切还能从头来过吗?”宛如落寞的说。

崔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宛如举起酒杯对崔文说:“来,别说这些伤心事了,干。”

宛如喝了许多酒,崔文打车将宛如送到宛如家楼下。

“宛如,别想太多了。”崔文看着摇摇晃晃走进楼里的宛如喊。宛如没回头,只是向他挥了挥手。

宛如进屋时,孙建新抱着双肩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冷眼看着宛如。他刚才在阳台上,看见宛如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因为天黑,距离又远,他并没有看清是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男人。

他看宛如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往他家打了电话,宛如回去看孩子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妈告诉他,宛如已经走了好久了。孙建新的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他给宛如的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宛如都没接。孙建新更加不高兴了。他无意识的站在阳台上向下看着,正好看见宛如下了车,然后一个男人也下了车,那个男人对宛如说了些什么,宛如冲他挥了挥手。

孙建新心里的妒火腾的就上来了,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深更半夜的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把我当什么了?给我戴绿帽子?

宛如摇摇晃晃的走进屋,看了孙建新一眼,心里想起他们逼走程浩的事,便厌恶的扫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进卧室。

孙建新冷冷的说:“林宛如,你干什么去了?”

“我,没干什么。”宛如虽然喝了酒,但意识还在,潜意识里对孙建新的惧怕还是在的,所以她小声嘀咕着,拿了睡衣,想进浴室。

“站住。”孙建新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冷声叫住她。

宛如抬起醉蒙蒙的双眼,不情愿的问:“干嘛?”

“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孙建新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妒火。

“崔、崔文。”宛如没有瞒他,如实的对他说。

“是他找你的还是你找他的?”孙建新又问。

宛如用手按了按晕乎乎的头,不耐的说:“谁也没找,我们在迪厅遇到的。”

“迪厅?你跑那干什么去了?”孙建新蹙了蹙双眉说。

“很、很久没去了,想去玩会。”宛如说。

“骗我吧,好好的去什么迪厅,是不是崔文约你的?”孙建新多疑的问。

宛如厌烦的一摆手:“你爱信不信,我心里烦,就去坐了会,没人约我。”

孙建新站了起来,走到宛如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问:“你烦什么?是跟我在一起烦吧。”

宛如抬手打掉孙建新的手,带着一丝醉意说:“我怎么敢烦你?你多厉害呀,我怕你还来不及呢。”说完,宛如推开他,进了浴室。

宛如打开沐浴花洒,让那温热的水流从头上浇下,宛如抱紧双肩,闭着双眸,想着崔文的话,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程浩,那个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个名字,如今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想着程浩临走时那虚弱的笑容,还有那牵挂的眼神,宛如的心痛得揪到了一起,她用双手捂着脸,慢慢蹲下身子,任凭那泪水溶进那哗哗的水流中。

孙建新打开浴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宛如将身子缩成一团,嘤嘤的低泣。

孙建新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宛如拽了起来,他定定的盯着宛如那张溢满泪水的脸,阴戾的问:“你哭什么?”

**的宛如下意识的用手圈起自己,惊愕的看着孙建新:“你能不能给我点空间?你做什么我没有管你,你为什么总管我呀。”宛如抽泣着说。

“我是你老公,我不

管你谁管你?你说,你为什么哭?”孙建新的恨声问。

宛如用力甩着孙建新握住她的手,终于哭着说:“孙建新,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为什么娶我呀?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对我爸妈也是一口一个会好好照顾我,可是你的爱在哪?你的照顾在哪?难道你的爱,你的照顾就是虐待我吗?”

“我是在教你为人妻的道理,有什么不对?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得守我们孙家的规矩,不要总拿你那大小姐的脾气来压我。”孙建新不屑的说。“你不比我高贵到哪去,甚至你都不如我,就因为你有个当官的父母,你就天天凌驾我之上,这公平吗?”

宛如摇着头,厌恶的看着孙建新:“我们家为你做了多少事?哪里凌驾你之上了?我父母把你当儿子一般的疼爱,可是你家呢?看看你爸对我是什么态度?孙建新,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哈哈,良心多少钱一斤呀,林宛如,从你嫁给我那天起,我就知道,良心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品了。”

宛如痛心的看着孙建新,忍不住问道:“程浩是不是你逼走的?是不是你把他从你们医院逼走的?”

程浩的名字象个炸弹,顿时将孙建新炸得火冒三丈,他紧紧握住宛如的胳膊,大声说:“现在你还在想着程浩,现在你还在想着程浩。”

“是,是,我想着,你真卑鄙,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已经瘫痪的病人,你太卑鄙了。”宛如失控的喊起来。

“我卑鄙,你去问问,是谁批准让程浩转院的,是谁出的主意,是你爸和你妈,说我卑鄙,你爸妈更卑鄙。”孙建新狠戾的说。

宛如痛心的说:“一定是你欺骗了他们,一定是你。”

“哈哈,林宛如,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只有你父母才有这个权力,你又何必赖在我身上呢?”孙建新嘲讽的说。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是想借着我父母的权力往上爬,你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才来拆散我和程浩的,你就是一人渣。”宛如一针见血的说。

孙建新将宛如挤靠到墙壁上,邪笑着说:“谁说我不爱你?我还是爱你的,我爱你的美丽,也爱你家的权力,这两者并不矛盾呀。”

宛如愤恨的瞪着孙建新那张邪恶的脸,讥讽的说:“你太自私了,为了你自己的私利,你伤害了多少人呀,你难道都不觉得惭愧吗?”

“哈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孙建新的手在宛如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奸笑着说:“程浩是多么舍不得呀,这么美的身体,这么滑的肌肤,他是不是很舍不得呀?”

宛如挣了两下,厌恶的说:“你真是变态,放开我。”

孙建新一猫腰,打横抱起了宛如,宛如大叫:“你干什么,放下我。”

“嘘,老婆,别叫,看来你还是不太懂规矩,让我教教你。”孙建新一脸狰狞的将宛如又按在了那张罪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