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更得意了。

“兄弟,你说这样的木头得值多少钱?”

“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清朝的时候发现最大的一块织女金丝楠就值4000多两银子。”

这个价格可属实不低了,那会儿的购买力非同小可。

千两银子不是一般的价钱,根据清朝的购买力,这些银子可以成为一方的首富了。

想必又是皇家的手笔。

“没错,兄弟,你说对了,那块织女金丝楠就是被清廷给买走了。”

“这价格够离谱吧,抵得上现在2000万买块木头。”

“你说这样的宝贝,我能卖吗?”

转了一圈,这孙子在这等着我。

瘸子把木头抱在怀里,又摸又擦,就像是心疼娘们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钱,老子不要了,今天说什么都得把这块木头拿走。

看我铁了心这么干瘸子给我跪下了。

“大兄弟,我真给不了,两万块钱,我给你切个角都嫌多。”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拿别的木头给你换行吗?”

那怎么可能?

瘸子看我实在说不通了,只能一个劲的哀求。

我把杜海军叫进来,把事儿说清楚,一听说织女金丝楠这么值钱,杜海军做出为难的样子。

“那咱们就这么定,你切一半给我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了,可你要是不这么干,没准哪天我找兄弟弄死你,把整块木头拿走。”

我就服杜海军这么说话。

瘸子都快哭了,还想给我们俩玩下跪那一招。

我直接给这孙子推旁边去,老是下跪,骨头就那么软吗?

奈何瘸子拼命让我俩给条活路。

“活路我们已经给了,是你自己不走,你怨谁呀?”

“别扯这没用的,到底切不切?”

听到我和杜海军这么说,瘸子无奈了,本身这木头就不大。

大致就跟个电视遥控器那样,挑了个差不多的位置,瘸子手颤抖着,但锯子始终落不下去。

我让他一边玩去。

“这种好木头得用斧子,锯不动。”

看我确实是行家。瘸子叹了口气。

“你说对了一半,这东西得用贝壳锯。”

哎呦我去,这瞎子真不一般,连这东西都有!

其实关于锯的传说,大部分人都认为是鲁班发明的。

其实并非如此,早在8000多年前发掘出来的遗迹中就有锯齿样的的工具,用途也是切割木头。

所以鲁班发明的锯子,那可能是意外的发现而已。

而贝壳锯是最古老的一种工具,因为贝壳的材质跟其他的金属都不一样。

金属制成的锯,极其容易在过度加热之后烧了,就是把刃给毁了。

但是贝壳锯不会,越热越结实,就是出工的效率不高。

我让瘸子赶紧拿过来,我们俩先瞅瞅。

他一边叹气,一边翻东西推到我俩面前,让我们看清楚。

“瞧见了吧,就这东西。”

真是好笑。

瘸子让我们两个摁住,这木头锯的倒是很容易。

仅仅十几秒钟,就切成了两半,里面的花纹更漂亮,就像是点缀的金豆豆。

说实话,我真的被这个颜色给震惊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我捧在手上看不够啊。

我越发觉得这玩意儿真的像是天外来物。

等到我看的差不多了,瘸子找了一块红布。

“外表已经盘的包浆了,但里边的芯不能被太阳直晒,会裂开的,必须用红布遮起来。”

“这东西已经给你们了,不得再给我补2000块钱呀?”

我一听这孙子还敢要,直接就把手扬起来了,吓得瘸子往后退。

狗东西,先坑了我们两万块钱,又坑我们50块钱,还想要!

皮都给他扒了。

我们带着木头往回走,杜海军有些质疑了。

“东子哥,这玩意儿真值钱吗?”

我的傻兄弟。

“这玩意儿已经不能用值钱来衡量了,你别看这块小,但要是做成首饰一件就要几十万。”

“那些拿下来的锯末子,你没看瘸子都小心翼翼收起来了吗?还可以做成熏香。”

“一克能买好几克的黄金,懂不懂?”

他半信半疑,把东西揣好,我们俩回去,梅子已经做好了饭。

并且还弄了酒,让我们两个先吃饭。

我这出来的时间够长了,本来是打算还东西的,结果还闹出这么多事。

我给这两口子打个招呼就直接走了,回到邓铁鞋的家里,把事情一说,老头差点拍断大腿。

“东子,你怎么没给我要点锯末子回来呀?”

真是好笑极了,要那玩意干嘛?

我让邓铁鞋放心吧,有时间我再去找瘸子,再给它割一小块下来。

一听我这么说,邓铁鞋兴奋的要命。

邓季晴在厨房里捏饺子,听着我们俩的话,笑呵呵的,刚好电话响了,她随手拿起了接听。

可是邓季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看着我。

我心里有数了,这个电话应该是找我的。

可是邓季晴却不想把电话给我,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把电话放在耳边,我听见了,让我最生气的声音。

竟然是斋藤庆!

“东子,我现在已经安全了。雷子发布了对我的通缉,但这没什么用,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就像当年我的祖先在这打完了胜仗离开一样,我们永远不会失败,把你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妈的狗!

斋藤庆太得意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跑了,你全家老小没跑掉,我不一样给他们都宰了吗?”

“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剖开你的肚子,把你那一串心肝肺下水都拿出来。”

“你切记,这是我发的毒誓!”

电话另一头半天都没动静,邓铁鞋挂断,并且看了一下号码归属地。

马上联系邓文广,必须把这孙子给抓住。

我身上的力气在此刻被抽空了,重重的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让邓季晴把我扶起来。

吃过饭后,我买了一束花,因为邓文广说了,我们可以去看看罗子然。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跟我朝夕相伴的女人。

邓季晴跟邓铁鞋在门外,孟小凡也闻讯而来。

我直接走进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