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不大明白罗子然的意思,难不成这是让我也去跟着淘金?

看到我没什么反应,罗子然就直说了。

“我觉得我同学挺靠谱的,实在不行的话,你跟着一块去行吗?”

“咱俩没什么存款,再这么下去有了孩子都养不了,你觉得呢?”

巴音迪克这地方我听说过,以前能出不少金子,但是现在能不能行我就不清楚。

再加上这个地方背靠沙漠,要是出了事哭都来不及。

“你别总是这么悲观行不行?万一咱们去了,能有好事发生呢?”

“你跟那班兄弟考虑一下。”

罗子然往下没有再说了,其实淘金这个行业我挺不看好的。

因为我不清楚金子是个什么价。

正当我琢磨这事儿的时候,我想起来猴子跟大虾好像淘过金。

我想想干脆把人先聚集起来再说吧。

秦大爷一听说我打算淘金,竟然也跟来了,我好奇这老头怎么没跑啊?

我又把周和平他们也全叫来买了些凉菜和啤酒,大家把话摊开。

“兄弟们,咱们在古玩行,怕是站不住脚了,我考虑了一下,想带大家去巴音迪克淘金。”

周和平他们兴致很高,大虾跟猴子也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让大家表决一下愿意跟我走,的,一会就收拾东西,不愿意的,吃完这顿饭我给车票钱,离开这里。

周和平那一帮人里边只剩下他,还有一个叫刘顺的,其他人都退出了。

我感觉这样也好,淘金用不了太多人,人越多越容易遭到别人嫉妒。

“那就这么定了,巴音迪克那边有我女人的一个同学。”

我们各自收拾好了东西,直接启程,我搞了一辆大七座的依维柯。

罗子然在家里养病,我只能让刘雪晴帮忙照顾着。

我跟罗子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话可谈,基本上都是事业型。

巴音迪克够远,我们买了许多面包,还有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停车的。

车子一路向北而行,开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巴音迪克。

“我的爷呀,这就是巴音迪克呀。”

周和平都傻了,说是深山老林都不假,这一路上还是几个小时之前看见过人家。

我让大伙别掉队,跟着我往里走。

“我女人联系过同学了,说是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咱们。”

说实话,我不太了解罗子然的这个同学,就知道叫陈芳。

看照片是个挺大方的美女。

往前走了没有多远,果然遇见了陈芳。

个子很高,长相偏北方女性脸有点长,眼睛很大,看上去倒也不突兀。

“你就是东子吧,然然给我打个电话了,咱们大家都跟着我往里走。”

“有的话我得提前跟各位都说明白了,巴音迪克这里可不是一般地方,容易把命留在这里。”

“平时除了干活,其他时间都要小心一些,出了事我可管不了啊。”

陈芳把我们带过去,在路上我才了解清楚,原来这女人在这租了个很大的地方。

巴音迪克的山沟沟里面有很小的水流,就是依靠这些水淘金的。

在这儿我还见到了不少跟我们一样怀揣梦想的淘金人。

陈芳给我们找了住处,就是地窝子而已,不睡这样的地方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我把屋子收拾好,陈芳就给我叫过去了。

“东子,这是我男人黑铁。”

我感觉两口子感情不错,怎么还闹着玩?没想到这孙子竟然姓黑,叫黑铁!

我忍住笑黑铁让我坐下,并且跟我说清楚了淘金的规矩。

“每人都会守着一条沟,不许去别人那里捣乱。”

“本来你这条沟是要给我表弟的,他来不了了,所以才便宜了你们淘到了金子得优先考虑卖给我啊。”

我点点头,保证一定这么办。

其实我对这些价格不太了解,但秦大爷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必要时刻得让这老头出马。

我让黑铁放心吧。

“我们这些人没干过这类的活,难免会有问题请教你们,到时候你可别藏着掖着。”

黑子点点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就这么开始了。

说实话,淘金子这行不好干,因为这一段时间内有许多人都开始做淘金。

再加上我们国家本来就少金,这东西可没那么好干。

我的工作就是漫山遍野,寻找合适的土壤,秦大爷跟着我屁股后,周和平带着刘顺大虾他们干活。

开工还不到一个礼拜,我出来上厕所,发现周和平竟然鬼鬼祟祟的往后山上跑。

我还以为这小子是找到了什么宝贝,等我悄悄跟上去,才发现这孙子竟然跟做饭的大姐眉来眼去。

二人打情骂俏正高兴,搞得我真想骂上两句。

但无所谓了,在这种地方,只要不变成疯子那都行。

我们都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在这待了半个月,我们还真就攒了些金子。

“东子,我看过了,这些金子最起码能值这个数。”

我看着秦大爷。

“20万可不太多。”

秦大爷抽了口烟。

“那有啥办法,现在金子就值这个价钱多了,咱也弄不来呀。”

我觉得这倒是真的,现在这些金子根本就不值个啥钱了。

主要是这两年市场不行,关键是我们这些人都着急变现。

我打算把这些东西变现,可我又不想卖给黑铁,刚好听见了陈芳他们吵闹。

好像是黑铁也跟做饭的大姐不清楚。

个人自扫门前雪吧,老子管不了这么多,我正打算回屋睡觉,没想到陈芳就来找我来了。

我以为哭两声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陈芳竟然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东子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你说说对吧?”

“这个黑铁这么干,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们别把金子卖给他,这孙子黑的很。”

我只能尽量劝说。

“两口子没有不打架的,这很正常,不能因为吵了个架,把生意都毁了。”

“陈芳,我想问问你,你们收来的金子都卖到哪里去了呀?”

陈芳一脸好奇,但很快就猜到了我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