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景给宋乐悠下的蛊虫,是她的本命蛊,悄无声息进入人体后,最迟一个月,就能影响这个人的思想。

这才是最可怕的,让人无法察觉,等到察觉自己像个傀儡时,已经晚了。

阳景暗自得意,最迟一个月,她就能顺利带宋乐悠回湘城见老祖了。

其实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阳景等人对老祖忠心无贰,其实有很多因素。

一方面,老祖确实是蛊苗里最厉害的蛊术师,除了他,再无人知晓蛊苗传承的那些禁术。

这些禁术可不是害人的,搭配蛊苗世代传承的护心蛊,禁术就是天术。

另一方面,除了蛊苗世代只传给圣子圣女的蛊术,其他的老祖从不私藏,阳景几个人都学了,甚至也没避着不修蛊术的秦大仙。

只要护心蛊回到蛊苗,老祖就是蛊苗里掌握天术的第一人,从此死亡与他再无关系。

而作为老祖亲传弟子的阳景等人,也将受到惠及,寿命大大延长。

人这一生,汲汲营营的,到头来最现实的,还是活着。

死了,再谈什么都白费。

而只要自己顺利带回宋乐悠,相信护心蛊回到蛊苗指日可待。

阳景心中的美好幻想如是。

……

宋星灿看着自己裙摆鲜红的血迹,不由得被吓到跌倒,她伸手摸了一下,发现下身正不断地流血。

她大声叫“妈妈”,沈文溪却没有反应。

沈文溪正对着墙角处,大声咒骂,“你该死,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你挡了我的路了,你真该死”。

无论宋星灿怎么呼救,都没有人来看看她的情况,她似乎感受到一个生命在她身体里流逝了。

“啊……”

宋星灿大叫一声,醒来发现自己在做梦。

她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和汗水,看了看手机,才凌晨一点。

这是怎么了?平时睡眠很好的宋星灿心里有点忐忑。

忽然她想到了前几周的那次一夜情。

宋星灿心里嘀咕,不会吧,这么准?一次就中了?

想到这里,宋星灿再也睡不着了,如果真的怀孕了,就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宋星灿起身穿好衣服,开车去了一家24小时药店,一下买了十个验孕棒。

回到家以后,宋星灿仔细看了说明,发现晨尿比较准,于是她硬是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在等待结果的这几分钟,宋星灿不断在想,该去哪里流掉孩子,才能不留痕迹。

毕竟嫁入豪门前,谈过恋爱和流产过是两回事,后者很严重,是一个绝对的污点。

五分钟后,宋星灿看到十个验孕棒,有八个都是双杠,另外两个可能是操作不当。

但80%的概率已经很高了。

宋星灿坐在马桶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她现在什么都想不到,知晓打给妈妈,求救。

于是早上七点还不到,沈文溪接到了宋星灿的电话。

电话里,宋星灿声音颤抖,不断地问:“妈妈,我该怎么办?”

沈文溪不愧是经历过事情的,闻言丝毫不慌,声音平稳,“灿灿,没事,妈妈会帮你的。”

一句话,就像定心丸一样,宋星灿不那么慌了。

得知那个男人是孟淮霆后,沈文溪也没有怪女儿乱来。

毕竟男未婚女未嫁,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有这种事情发生太正常了。

沈文溪没有责怪,而是帮宋星灿复盘。

“孟淮霆知道你怀孕了吗?”

宋星灿诺诺,“我是做了噩梦才想起来测的,他还不知道。”

沈文溪继续分析,“那你对他有感情吗?”

宋星灿抓抓头发,有些沮丧,“他家都破产了,我根本不想嫁给他啊!”

听到这里,沈文溪满意,只是宋星灿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没有因为感情忘了初衷。

沈文溪谆谆教导,“灿灿,你要知道,孟淮霆本身很有能力,你这个孩子,不能只是一夜情的产物,你要让它变成你的筹码,让孟淮霆对你言听计从但不干预你的感情,懂吗?”

宋星灿倒是懂了,用孩子让孟淮霆愧疚呗。

但这样一来,孩子就必须“意外”流产了,而宋星灿也必须很伤心,以此换来孟淮霆的愧疚。

“可是妈妈,如果孟淮霆是一个薄凉的人呢?”宋星灿不解问。

沈文溪笑了笑,满脸坦然,“那就看你的手段了,忘了我教过你的了吗?攻心为上。”

听了妈妈的话,宋星灿约了孟淮霆,告诉了他自己怀孕的事情。

孟淮霆也很惊讶,一次就中了?

随后就是自信与开心,至少这点,池少虞比不过自己。

但这样一来,孟淮霆也有点束手束脚。

本来最近孟淮霆计划着背水一战,但现在孩子来了,就要重新布局了。

孟淮霆也是一样的问题,“你家人知道吗?”

宋星灿倒是没透露自己告诉沈文溪的事,但孟淮霆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从宋星灿的未尽之意里早已听出来了。

孟淮霆又想到了宋家那个著名的流言,看沈文溪御夫的手段和宋乐悠的处境,感觉不像空穴来风。

所以,沈文溪一定也认识很厉害的大师,如此,干嘛不借力呢?

孟淮霆端正态度,很诚恳地说:“星灿,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为你负责,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比现在过得差。”

男人满眼的真诚与承诺,宋星灿也有点恍惚了,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在作祟,让她对孩子爸爸心生好感。

反正最后,宋星灿稀里糊涂地被孟淮霆说服了,带他见了沈文溪。

三人约在一个私密的会所里,孟淮霆的态度很恭敬,就像见丈母娘的女婿一样。

那番给宋星灿说的保证,孟淮霆也如数说了一番,只是这样并不能打动沈文溪。

所以孟淮霆明里暗里说了自己在姑姑也就是池少虞母亲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又说池长清的身体可能不太好,池少虞似乎遗传到了等等。

人精似的沈文溪也懂了,她心里又惊又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