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再悄悄地进行,孟淮霆被停职拘留的事情还是传到了邱可蓉耳朵里。

她听到的时候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就是害怕,她冲到池家别墅,甚至等不及管家叫人,自己先冲进二楼找池长清了。

“妹夫,妹夫,淮霆被抓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孟奇宴被抓后在拘留中心梗离世,邱可蓉再也承受不住以同样的方式失去儿子了。

但奇怪的是,一向把孟淮霆视同亲子的孟琪蕴没有站出来和邱可蓉一起着急。

而且,邱可蓉一问才得知,孟琪蕴出国旅游了。

虽然没有孟琪蕴的帮声,但邱可蓉还是有信心让池长清帮孟淮霆地,毕竟是亲戚啊!

可池长清只是淡淡道:“孟淮霆挪用了公司的利润,金额巨大,少虞也没办法替他遮掩,毕竟公司董事会那么多人盯着。”

邱可蓉崩溃了,尖声喊:“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淮霆挪资金干嘛,我家就算破产了,也不至于偷钱啊!”

池长清的语气在邱可蓉看来是轻蔑,当提到孟淮霆挪用资金时,邱可蓉更是感觉自己落魄被人瞧不起。

她坐在地上,再也维持不住贵妇的气质,哭闹着,“我家就算破产了,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淮霆多好的孩子,你们就是看他太优秀,怕他声望超过池少虞,想毁了他!”

池长清脸色铁青,简直不想说话,在他看来邱可蓉这是**裸的污蔑。

他用拐杖敲了一声地板,厉声道:“我是想给你面子,不想大哥死了还被人议论教子无方,简直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邱可蓉骂骂咧咧,“孟奇宴在的时候你们亲热得跟亲兄弟似的,现在死了,你就不认我们这个穷亲戚了?孟琪蕴呢?有没有良心,他哥对她那么好也是白费!白眼狼!”

池长清本来想给邱可蓉留点面子,但是看她执迷不悟,心一横,索性把真相都告诉她。

池长清愤怒道:“就是你那个好儿子,给我和少虞下药,想让我们死,他好吞下池氏,他做梦!杀人未遂知道吗?让他以财产侵占罪进去已经是便宜他了,你还不知足!”

可邱可蓉怎么会相信自己努力的儿子会做违法的事情呢!所以她觉得这就是池家在污蔑,泼脏水。

既然池家没想救人,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邱可蓉像愤怒的公鸡一样,发疯似的啄人。

“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呸!都是虚伪的伪君子。”

撒完泼,邱可蓉就踉踉跄跄走了。

池长清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一阵无言。

他也没想到,孟淮霆会这样做。

因为在他看来,池家对孟家,虽然不说掏心掏肺,但也尽了亲人的力,不应该被孟淮霆这么辜负。

但孟淮霆就要钻牛角尖,这谁也没办法。

邱可蓉走后,池长清陷入了沉思,久久无言。

他想起孟淮霆小时候,聪明伶俐,总是跟在孟奇宴身后,那时的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淮霆逐渐变得偏执、自私,甚至走上了违法的道路。

池长清不禁感慨,人的变化,有时候真是难以预料。

长叹一声,池长清拿起手机,拨给孟琪蕴。

电话那头的孟琪蕴得知嫂子走了,也长叹一声。

平日里非常爱笑的孟琪蕴,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没笑了。

她第一反应和邱可蓉一样,甚至怀疑池长清和池少虞的感觉错了,怎么可能杀人呢?

但一项项证据被摆在面前时,孟琪蕴也不恼继续为孟淮霆辩解了。

毕竟他要杀的人可是她的儿子和丈夫。

这两个她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被人伤害了,孟琪蕴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长清,我知道他们都怨我,但我还是想,到此为止吧,经济犯罪,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池长清也知道孟琪蕴心软,于是同意。

池少虞当然也理解母亲的心情,舅舅的儿子,他也下不去手。

所以,就这样吧,以后再无联络。

池安得知池少虞的决定,也没有惊讶或者不解,毕竟池少虞从来都不算心硬的人,在对待亲朋上面。

与工作时的铁血手腕不同,在处理亲朋的事情上,池少虞总是心软的。

当然,也不会失去理智为自己埋雷。

所以池安这几年,有了一项长期工作,盯着孟淮霆母子,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与此同时,宋乐悠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湘城之行做着准备。

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前往湘城。

她拿起手机,给池少虞发了一条短信:“我出发了,你不用担心我。记得照顾好自己。”

宋乐悠三人进入候机室时,发现池少虞早就等候在那里了,旁边还有万能的林秘书。

随着三人走近,池少虞给林秘书的工作安排也交代完了。

宋乐悠临行前的忐忑好像一下就被安抚了,因为池少虞的出现。

她满眼都是笑意,映在池少虞眼中的,是他的女孩。

池少虞走上前,轻轻地将宋乐悠拥入怀中,仿佛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这一刻。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深深的情感。

宋乐悠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感受到了池少虞那炽热的体温和心跳,仿佛能听到彼此心中的声音。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方钦州不甘示弱,上前一拳轻轻敲在池少虞肩膀上。

“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池少虞放开宋乐悠,笑着回:“乐悠在,我怎么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