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悠也不打算亲自解决齐大师,她打开齐大师养在家里的小鬼坛子,放出那些被压制的小鬼们,以符为阵,画地为牢,把阴气牢牢控制在齐大师家里。
临走时,宋乐悠冷冷道:“这是你欠下的债,那就由你亲自还了,三天之后,我会回来超度你们。”
齐大师鼻涕眼泪流满脸,想要求饶却被宋乐悠封住了喉咙。
齐大师的美艳妻子此时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了,哭花了妆,也无济于事。
宋乐悠轻撇她一眼,“如果你没有对不起这些小鬼,他们是不会报复你的。”
话音刚落,齐大师的妻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因为这些小鬼落到齐大师手里,有她的原因。
她,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关上齐大师家里的大门,一切声音都被隔住了,没人发现,这里还有人鬼纠纷在上演。
宋乐悠揉了揉眉头,觉得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恰好这时,阳景打来电话。
“乐悠,我刚刚做了噩梦,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也可能是我的幻想……”
宋乐悠耐着性子周旋,“你想起什么了?”
阳景的声音带着后怕,“我梦见我被人剜去心脏,灵魂锁在家族禁地,时时刻刻遭受亲人的谴责和烈火的焚烧,我好疼啊!”
最后一句,似乎带着极大的恨意与不甘。
阳景又道,“我还梦见,我的孩子被人抛弃,我的丈夫另娶新人,幸福美满。”
“可是你说”阳景带着疑惑,“我明明没结婚,哪里来的丈夫和孩子呢!而且,我的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动着呢!”
场景像是质问,又像是自我诘问。
但宋乐悠的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家族禁地、孩子被丢弃、心脏,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加上宋乐悠时不时感觉到母亲残魂的气息,宋乐悠直觉,此阳景和自己母亲,有着极大的关联。
不管阳景是故意这样说来引诱宋乐悠,还是她真的有这些感觉,她都成功了。
宋乐悠打算,再去一趟湘城蛊苗寨,一探究竟。
也许,这次真的可以找到母亲了。
挂断电话,宋乐悠立即做了一个决定。
“你俩先回家吧,我去一趟宋家,该算总账了。”
方钦州担忧道:“你自己能行吗?”
胡猎猎也一样,“不然我陪你去吧,我很厉害的!”
宋乐悠笑了,有这样的朋友可真好。
“放心吧,我就是去算算账,他们能奈我何,我是最了解那家人的,为了面子,他们也不会报警。”
没有外力干预,那几个人,谁都不是宋乐悠的对手。
宋乐悠打车前往宋家,她的心情复杂难明。
一路上,她都在回忆阳景的话,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她的母亲,那个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的母亲,是不是……在死后被人挖掉心脏做了法事?
而和自己长得很像的阳景,她究竟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到了宋家,宋乐悠敲门。
还是王妈来开的门,但很尴尬,王妈不知道管宋乐悠叫什么。
宋乐悠也无所谓,反正她不是来叙旧的。
宋远章正在沙发上坐着,擦他的收藏品——一个青花瓷碗。
他淡淡地说:“你来干嘛?”
宋乐悠冷冷地看着他,“我妈妈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宋远章似乎也不惊讶,他继续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问还有什么意义,死亡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宋乐悠冷笑一声,“我不能改变?我还没有知情权,那我就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知道!”
说完,她随手甩出一张符,宋远章刚刚还在擦拭的瓷碗,碎了。
宋远章没想到宋乐悠会突然动手,而且是隔空击物。
他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瓷碗碎了一地。
他怒视着宋乐悠,“你竟敢在这里撒野!”
宋乐悠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一步步逼近,手里又拿出一张符。
宋远章被她的气势所迫,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宋乐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你爸爸。”
宋远章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意识到这个从小被他抛弃的女儿,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摆布的小女孩了。
宋乐悠不为所动,她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疑惑都倾注在这一张符纸上。
她举起手,准备再次挥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你给我滚出去!”
宋乐悠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走了进来,是宋远章的现任妻子,沈文溪。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爸?”沈文溪的语气中带着厌恶和责备。
“我只想知道我妈妈的死因。”宋乐悠冷冷回应,“但如果你们一直不配合,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文溪的脸色一僵,她看了看宋远章,又看了看宋乐悠,面色愠怒:“你妈妈产后抑郁,自杀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自杀?”宋乐悠冷笑一声,“那颗心脏,你们没见过吗?逼她去死还不够,还要挖心,找邪道杀我,还要我妈妈魂飞魄散,沈文溪,你不心虚你会做这些?”
沈文溪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看了看宋远章,见宋远章没有任何责怪,胆子又大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闲话,但是我问心无愧,你如果想用这套办法争家产,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宋乐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八字和孟淮霆的转账,我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跟你对质。”
说着,宋乐悠拿出葫芦,放了老鬼出来。
老鬼在来的路上就被宋乐悠交代了,他只需要围着沈文溪一直问问题就行。
心虚的人,最怕鬼的责问了。
至于宋远章,就由宋乐悠亲自来了。
沈文溪看到老鬼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她尖叫一声,想要逃跑,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挪动。
“沈文溪,你做过的事情,都瞒不住。”宋乐悠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她看着沈文溪,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沈文溪颤抖着声音,试图为自己辩解:“你……你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