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坠楼的人不是她?

她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推下楼。

偏要把陆瑶瑶这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如果说之前俞晚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现在她明白了。

从霍衍真的想要弄死她的那一刻起,俞晚就知道陆瑶瑶是被谁推下去的。

好狠毒的计谋。

好诛心的计划。

故意把陆瑶瑶推下楼嫁祸给她,让霍衍恨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她都已经逃得远远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俞晚死死地捏紧拳头,一双粉唇咬得近乎泛白。

由于当天学校正好停电,学校的监控并没有运行,这对俞晚极其不利。

俞晚拿不出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推的人,加上又有目击证人指证她。

俞晚最终还是被刑事拘留了。

-

陆瑶瑶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但何时能苏醒过来,却是未知数。

她颅内出血,勉强捡回一条命,已然是大幸,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这相当于判定为植物人无疑了。

陆瑶瑶的父母和大哥在陆瑶瑶出事后,便第一时间飞往北城。

看着重症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陆瑶瑶,陆瑶瑶的哥哥陆阳气的一拳打在霍衍的脸上,

“先是肾脏衰竭,现在又是坠楼昏迷不醒。”

“霍衍,你带给我妹妹都是些什么天灾人祸!”

霍衍挨了打也不还手,只是内疚地捂着脸,低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陆阳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为了霍衍有家不归。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要陪霍衍这个落魄大少吃苦受累,他就恨不得弄死霍衍。

他到底哪里好!

让他妹妹如此无私的付出!

让陆阳更不爽的是,自家妹妹陪了霍衍五年。

他却连个女朋友的名分都没有给她,让她被人嘲笑倒贴。

即便陆阳再看霍衍不顺眼,可到底是自家妹妹喜欢的男人,他再看不顺眼又能如何呢。

霍衍就是他那妹妹的命根。

他动他一下,他那妹妹就要跟他拼命,他敢动他么!

“霍衍,你要是敢袒护俞晚那个毒妇,我定不罢休。”

陆阳在提及俞晚的时候,目光是那般的阴冷,犹如要吃人的毒蛇。

霍衍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陆瑶瑶,微微攥紧了拳头。

“她敢伤瑶瑶,我不会放过她的!”

“希望你不是嘴上说说!”

陆阳冷哼,似是不相信霍衍真的会对俞晚狠心。

霍衍面色阴戾,目光宛如寒冰般冷冽冻人,

“我会让她牢底坐穿!”

他本来不打算和她再有任何牵扯。

可她偏偏又来招惹他,甚至还如此恶毒地把瑶瑶推下楼。

他若再放纵她,她恐怕以为他真的对她余情未了。

霍衍从未如此后悔过。

他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眼瞎爱上俞晚这样薄情寡义,还如此心肠恶毒的人。

-

没了俞家大小姐的身份,俞晚就是个随便谁都可以踩踏的蝼蚁。

拘留第一日,俞晚就受到了特殊的对待。

凌晨时分。

俞晚忽然被同监仓的人用一盆透心凉的冷水给泼醒。

没有坐好月子的俞晚真的很怕冷。

平日里她连一点冷水都不碰的。

在这种入秋的时节,在大半夜被人泼一盆冷水下来,俞晚冷得直发抖。

可还没等俞晚从透冰凉中缓过神来。

她就忽然被人揪住头发,从**拖了下来。

本就浑身冰冷,再被拖到冰凉的地面上,俞晚更冷了。

她嘴唇都开始发紫。

身体止不住地在瑟瑟发抖。

有人上前扯了一下俞晚的衣服,俞晚如同被人惊扰地盘的小兽,猛地抬眸怒瞪对方,

“你们想做什么?”

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姐微微眯眼,“做什么?”

她抬手在俞晚娇艳无双的俏脸上重重地拍了拍,

“自然是受人之托,好好关照你了。”

大姐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顿时上前按住俞晚。

俞晚被五六个女仓友压住四肢按倒在地面上。

只见上了年纪的大姐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和一只打火机,正阴恻恻地冲俞晚微笑,

“听说你喜欢当三,为了上位,不惜把正主推下楼,导致对方昏迷不醒。”

她眉眼的皱褶越发明显,笑容也愈发的幽深阴森,

“那么喜欢当三,姐姐赏你个‘贱人’的烙印好不好啊。”

她说着,直接点燃打火机,然后将银针放到火上去烧。

在大姐这么做的时候,大姐身后的女人忽然蹲下身,撩起了俞晚的上衣。

“放开我!”

像是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一般。

俞晚猛地开始挣扎。

可惜四五个人齐齐按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

“来人!”

俞晚挣脱不开,便开始呼救。

大姐见此,忙吩咐那个撩俞晚衣摆的人。

“堵住她的嘴!”

女人直接把俞晚的上衣塞进俞晚的嘴里。

银针落下的那一刻,俞晚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她死死地咬住嘴里的衣料,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

纵然被五六个人按着,也阻挡不住俞晚因为疼痛,而无意识扭动的身躯。

可惜她的挣扎无用。

银针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下都会带起一股类似烤肉烤焦的味道。

疼痛使俞晚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像是要凸出来一般。

眼角两侧,豆珠般大小姐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地顺着她眼角滑落。

俞晚是个疼痛极其敏感的人。

当初打了麻醉去纹后腰处的那一排小字时,她都还痛得眼泪直流。

如今麻药都没有打,就被人拿着烧烫的银针一针又一针地往心口戳。

俞晚疼得想死。

真的,特别想死。

有那么一刻,俞晚希望她们给她一个痛快,能一刀捅死她。

可是此时此刻,似乎连死都成了俞晚的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