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可算找到你了,听说咱们民宿空了一间房,诶,已经被订走了吗?”
花柚摆摆手,“不空啦,这位是我们民宿新来的员工,这里以后就是她的房间啦。”
客人和汤挽皆是一愣。
客人立马带着笑跟新来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甚至还非常自来熟地添加了通讯好友。
“那我以后要是订房找她是不是也行啊?”
小老板太忙了。
花柚时常无法及时回复好友消息。
等她看见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几个小时之后了。
客人的热情让汤挽有些无可适从,当然她始终绷紧着一张脸,其他人也看不出来。
她打开光脑,加了好友。
客人得了花柚的肯定回复就走了。
花柚解释道:“民宿的客人都很热情的,估计明天你正式上班会有更多的客人加你好友,不过你放心,大家应该都是来找你订房的。”
汤挽点点头,“他们不是有房间?”
“帮朋友订的,我们这里暂时只有线下这个订房途径。”花柚打开102的房门,又指着一旁101道:“工作上的事,明天我再跟你细说吧,你先休息一晚。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有事敲我房门就好,不过12点之后就不要了。”
“好。”
花柚和汤挽加了好友,道了句晚安就要关门离开。
“小老板,明天几点上班?”
汤挽眼看着老板就要走了,还没说上班时间。
看来老板是真的忘记说了。
花柚一拍脑门,嘟囔:“困懵了。”
“正常的话是每天早上九点到达工作岗位。”
汤挽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花柚眼巴巴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汤挽真的有点无奈了,小老板看上去比她还像猫猫:“那明天要提前上班吗?”
“为什么要提前啊?”
“跟我说工作内容之类的。”
“九点之后我们又不是就不能说话了,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演练一遍,工作内容很简单的。”
花柚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凤眸湿润:“起床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会提供三餐,早餐的话你跟我们吃可以吗?”
等到房间的门关闭。
灯光下,汤挽紧绷的脊背缓缓松弛。
房间里没有监控。
汤挽的行李很简单。
收拾加洗澡洗漱也不过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入睡前,她久违地感到了放松。
这床好像比她的软垫还要舒服柔软,算了,要是睡不着再拿软垫……
三秒后,大床中央,突起了一小坨。
-
101的房间开了又关。
夜深人静,一个小小的身影离开了民宿。
草木矮矮,荒芜遍地。
金色的长发难得没有挽起,仿佛上好的绸缎一般,在月光下亮着清冷的光。
系统小声bb:【这么黑,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花柚步伐轻快:“不要。”
【你这个时间出来干嘛啊,要想看大门也要明天再看吧!女孩子半夜不要出门的知不知道!】
“你有点像我的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就是这么叮嘱她的。
系统愤慨:【我是男的!】
它又道:【你到底出来干嘛的,不可能真是为了大半夜的看看大门吧!】
它这话说的,好像花柚点头,就是跟脑袋被驴踢了一样。
指定有点毛病。
“当然不是啦。”
“美好心情灯球”的光的确很亮。
大门门口周围都被照的通明。
唯一的问题就是……
花柚思考了半天,总觉得这个灯在哪里见过。
相似度极高的那种。
“哦!这不就是歌厅里那种会转圈的五颜六色的灯球吗!”
花柚有点急眼:“这个不会也能变色吧!”
她已经不相信系统的审美了。
它没有审美。
花柚严肃脸:确信。
系统也很委屈的,这些又不是它设计的,它只是负责收录啊!
而且,它一定要为系统的审美证明:【这个不会变色,而且这些大灯球都是单独的小灯球组成的,可以把小灯球拆开重组,拼成想要的图案或者文字的!】
很棒的!
花柚走进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颗颗的小灯球像是最耀眼的琉璃,突起的纹路将光芒放大到最为耀眼的存在。
花柚莫名地觉得好看。
亮晶晶的。
她伸出指尖,想要去摸一摸——
“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你帮我跟郑总求求情,让他不要开除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求你了!”
一道黑影迅速地出现在灯光下。
是上午胡搅蛮缠的韩立。
他的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
衣服皱巴成一团,眼底布满血丝,发丝杂乱,像是闹了事,又被赶出来的丧家之犬。
他看向花柚,眼底满是恳求。
他想抓住花柚。
但常年不锻炼,肥胖的身躯让他行动迟缓。
花柚压根没让他碰到一丝一毫,就轻易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韩立扑了个空。
眼底下意识染上恨意,但又立马转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哀求。
“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他说的无非就是他的家庭多么的穷苦,他的人生多么的努力和艰难才走到这一步的。
花柚静静地听完,垂着眼眸。
灯光下,金发闪着光,她像是慈祥洁白的神。
韩立被肥肉挤压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里带着希冀。
“哦。”
“可是,你活该啊。”
韩立愣了:“什么?”
花柚抬眸,眼神吝啬地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一丝一毫。
傍晚,她回房间后,接到了郑钧发来的消息。
郑氏调查一个员工的经历不要太容易。
很快,韩立的经历就被清楚地呈列到邮件里,发给了迟迟不肯归公司的郑总。
郑总看完之后,直接通知相关部门将韩立开除,并且让他赔偿所有他在职期间假借公司名义,所收取的全部贿赂款。
贿赂款的数额巨大。
韩立一旦罪责成立,就会立即被逮捕。
除此之外,他威逼利诱花柚的这种事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他这样做过很多次,有很多人听信了他的鬼话,因为忌惮郑氏,就被迫从了。
帝国的法律规定,他这种行为极为恶劣,性质严重。
只要对方有证据,对方是完全可以告他的,罪名不小。
他走投无路,想到郑总对民宿老板的看中,觉得这是他唯一的生路,所以才找了过来。